賈明倒沒有那麽吃驚,而是很警惕的握着自己的弩,“果然有東西在,我就覺得這裏有點不一樣。”
我趕緊告訴他們,後面這個黑影應該沒有攻擊我們的意思,一定是他救了劉大符。劉大符懸着的心這才放了下來,朝着後面磕了三個頭。
說話這會兒,那隻巨齒虎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了,就像完成了它的使命。我們暫時在洞裏休整一下,但我始終記得女鬼說過的話,她知道我們要找的人在哪兒。
于是我試着跟這個穿長袍的黑影在心裏溝通,“你到底是什麽人?剛才那女鬼爲什麽會知道我們在找人?”
長袍黑影發出低沉的聲音,就像直接從胸腔裏發出的,很有穿透力,震懾着我的心靈,“這裏已經被魔鬼控制。天下要大亂了.”
如果這個地方在海底,那就是說魔鬼也可以進來了?我聽他這麽一說,更是一頭霧水,但是聽起來這裏一定是個巨大的天體殉葬坑,然後被他所說的魔鬼控制了,所以我們在陸地上的時候才會怪事連連。
可是他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你究竟是什麽人?”
這個長袍黑影的周圍瞬間變得很暗,我覺得他好像生氣了。他的黑影移動到了洞口,很像回憶着什麽。然後他告訴我,自己曾經是個大将軍,但最後被魔鬼設計,魂魄被驅逐到了這裏。
不知道他說的大将軍是統領活人的還是死人的,要是陰兵将軍,那就太厲害了。不管怎樣,我對他瞬間很敬仰。
他還告訴我那個圓形的山谷叫萬鬼谷,我們在那遇到的女鬼,怨氣很重。她生前被人陷害,說成是不守婦道的不貞之女,最後被扔進了海裏。從此她變成了厲鬼,喜歡用自己的美貌勾引男人,吸取陽氣,男人隻要被她親過,就會變得像石頭一樣。
我靠.那一湖的浮屍該不會都是她害死的男人吧,想想真是後怕,我和劉大符可能差點也變成其中一具。不過她是怎麽到外面勾引男人的呢?鬼将軍沒有告訴我。
我把鬼将軍說的話告訴了其他人,劉大符總算明白了,這女鬼一定是通過騙取我們的信任,上身秦媛媛,又把自己的一部分怨氣留在了秦媛媛體内,導緻秦媛媛任她擺布。
但是我總覺得她對我并不是單純的吸收陽氣,就像有人在指揮她。她如果就是普通的一個厲鬼,怎麽會說她知道我們要找的人在哪兒。
這些問題恐怕隻能我們自己慢慢去找答案了。
剛才說要燒毀女鬼的時候,我還感覺這個鬼将軍像有意提醒了我一下,我心想他和這女鬼不會也有關系吧。
自從遇到過王老那樣的人,我對于任何人都懷有戒心,更别提是鬼了。本來幫我們的女鬼原來是害人的煞氣鬼,誰知道這個自稱大将軍的人又想幹什麽。
我覺得這裏除了隐藏着大量的魂魄和屍體,還有一個天大的秘密。而我們正朝着那個秘密一步一步在靠近。
賈明小聲跟我說,“暖,你不覺得這些事情都太巧合了嗎?”我說當然覺得太巧,這個鬼将軍出現的不早不晚,很像有意在幫我們。
“那你知不知道葛曉松在哪?”我又試着問鬼将軍,他居然沉默了,不說話就說明他知道葛曉松,既然要幫我們,怎麽不幫到底,他在隐藏着什麽,我真想不通。
這時他突然走到劉大符背後,停頓了一下,然後朝洞裏面走去了。我一直不知道那個洞後面是什麽,現在這個鬼将軍又走了過去,我更好奇了。
話說,他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我正想追過去,他們已經鑽進那個洞中洞消失了,隻聽見從遠處傳來嗡嗡的聲音。
“回城裏去.”
這是在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嗎?葛曉松在那個地下城市裏?是不是這個洞穴是通往城裏的暗道呢。
我正想着,劉大符蹭地跳了起來,“卧槽,這是什麽啊,毛乎乎的!”
我們趕緊拿手電筒去照他剛才的位置,地上放着一根像毛筆一樣的東西,劉大符拿起來,一臉疑惑,“這什麽東西啊?”
我想起剛才那個鬼将軍在他那裏停頓了一下,就告訴他可能是救他的鬼将軍給他的。
劉大符覺得不可思議,把大毛筆拿在手裏把玩着,看起來倒很合适他。這其實就是一根超大号毛筆,我看它的筆毫那麽長,就想到了道士手裏經常拿着的拂塵,沒準兒功能也差不多呢。
“大符,這肯定是鬼将軍送你的武器!”賈明觀察着這個大号毛筆,興奮地跟劉大符說。
劉大符不以爲然,恢複了逗比的樣子,“這不開玩笑嗎?哪有拿毛筆當武器的!我也想有你們那種古劍啊,弓弩啊,他一個将軍給我筆幹嘛!而且你們覺得我像拿筆的人嗎?”
他這話倒是不假,要說給王佳音的我都信,但是劉大符肚子這點墨水,我還真不知道他能不能駕馭。
這支筆的工藝一看就不是現代的制品,肯定有點年頭了,可惜我不懂鑒别古物,不然應該能猜出大概的年份了。我看見筆杆上有磨損的痕迹,也許就是那個大将軍生前用過的。
我把我的想法說出來,劉大符一聽有年頭了,就來了精神。
“要是古物,肯定很有收藏價值,一定能賣給好價錢,”他露出一臉财迷樣兒,“沒準兒這個鬼将軍覺得跟我是有緣人,就送件禮物給我留作紀念呢!”
可能是劉大符實在想不出這毛筆的用處,就隻能考慮着賣錢了,不知道那個鬼将軍要是聽到了,會不會氣得又折回來把大毛筆收回去。
秦媛媛看劉大符那個财迷樣,很無語,“大符,你就不能想點别的嗎!”
秦媛媛恢複了以往的樣子。她覺得,既然那個鬼将軍沒有直接過來救我們,而是先救了劉大符,就說明整件事離開了劉大符是不行的。所以這件法器劉大符不能小看,而且一定是給他的。
劉大符清清嗓子,嚴肅地說,“其實我的身份非常特殊,上輩子那個将軍很可能是聽命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