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鳄魚徹底的瞎了,胡亂撞着,撞到了一棵樹上,不停的撞擊着樹,似乎撞擊樹才能緩解自己的疼痛。
我們三個不敢吭聲,因爲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鳄魚正在撞擊的時候,猛地又飛過來一杆标槍,将鳄魚徹底的釘在了樹上。
到此,鳄魚掙紮的力度減小了。
一個人慢慢的走了過來,用标槍又戳了幾下鳄魚,鳄魚算是死透了。
那人撿起鳄魚,扭頭沖着我們的方向說了兩句奇怪的話,我們都聽不懂。
我們三個都很緊張,因爲知道自己應該已經被發現了,這會兒,那個人拎着鳄魚沖着我們走來。
“你們是誰?爲什麽會來到這裏?”
那人竟然說起來了漢語,雖說口音很古怪,分不清到底是哪裏的人,不過我們還是能聽個大概。
既然人家已經發現了我們,并且跟我們說話,我們就沒有不理人家的道理,我趕緊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跟他說我們是從外面來的,無意中走到這裏來的,态度很是友好。
在沒有弄清楚對方身份之前,我肯定不能說來這裏幹什麽的。
秦媛媛他們也站起來了,我們打量着這個人,這個人身上穿着粗布的衣服,一身行頭看不出年份,他手裏拿着的是弩,一身膚色慘白,非常不健康的白。
“無意中走進來的?我不相信你們,如果你們是無意中走進來的,你們肯定走不到這裏,就已經被它們吞噬了。”
他說着,指了指我們後面的地方,我們看不到任何東西,不過我知道他指的應該是那些怨靈和那些吃人的怪物。
秦媛媛這會兒笑了起來,她輕聲說:“我們是運氣比較好啦,我們進山打獵,無意中走到這裏的,請問這位小哥,這裏是什麽地方啊?”
她在說話之前看了我一眼,我沖她稍微點點頭,我的意思是這個人暫時是安全的,不是鬼。
那人見秦媛媛這麽跟他說話,稍微頓了一下,有點急促的說:“這裏,這裏是地獄啊,你們不知道嗎?”
我們聽了他的話都覺得特别可笑,這裏是地獄?這裏怎麽會是地獄呢?
我們簡單的聊了聊,問了他的姓名,他說,他叫賈明,就在前面的小屋子住。
我們馬上就明白了,原來這個人就是我們住的小屋子的主人,而且,這個人也是克木人!或者說,他是僅存的克木人!
知道這個消息後我們都很高興,因爲一直以來都沒有見到過一個真正的克木人,我有好多話要問他,當我們興奮的說出,他就是克木人的時候,沒想到賈明竟然猛地就生起氣來。
他猛地往後退了幾步,然後用強弩對着我們,并且拉開了,如臨大敵一樣,我們趕緊解釋說我們沒有惡意,可是他根本就不相信我們,反複的問我們到底是怎麽知道他是克木人的。
我們實在沒辦法,隻好說出來我們去過麗江的山洞,見識過他們祖先的東西,我們是從地闆上面的眼睛看出來他是克木人的,他一聽我們說去過山洞,頓時就愣住了,然後,他的眼淚就流了出來。
我們終于都放下了武器,他沒多說話,招招手帶着我們往森林裏面走,我們來到了一個茅草屋旁邊,看到這個茅草屋的時候,我被震撼了。
這個茅草屋附近,是一個特别完善的符陣!我敢肯定,這個符陣的完美程度比我做的完美多了,雖說他用的很多符都是比較淺顯的符,不過這些符畫的極爲完美,充分顯示着畫符之人對這些符的熟練程度和用心程度。
穿過符陣到了茅草屋裏面,賈明才放心的跟我們說話。
“你們,你們真的去過我的老家?那裏,那裏到底是什麽樣?漂亮嗎?你們,你們快點跟我說說.”
賈明說着話,竟然哭了起來,我們趕緊安慰他,劉大符把手機裏面的照片翻出來一些給他看,手機在這裏完全沒有信号,現在純粹當做個照相機來用了,賈明看着手機裏面的照片,眼睛瞪得大大的,又哭了起來。
我們不知道怎麽安慰他,不過仔細想想,賈明隻有二十多歲的年紀,看起來應該是沒有在麗江的山洞裏面呆過,所以他對那個傳說中的故鄉更有感情吧,想想也是,一個人在這種地方,每天要對付那些猛獸,還要想辦法防着各種怨靈,他的日子過的很不容易,所以他想家也是正常的。
我們跟賈明聊了很多,很多我們之前一直想不通的事情終于得到了答案。
那個帶眼睛的地闆,其實是麗江山洞裏面的一種特殊的石頭,賈明的父親不遠萬裏将這些石頭背了過來,據賈明說,他父親當時和很多族人都往這裏走,就是爲了解救被吞噬掉的族人。
他這麽一說,我就想起來了那個光洞,他說就是那個光洞,最開始,是一群魔鬼殺了進來,殺死了很多族人,後來又出現了一個光洞,吞噬了很多族人,他們剩下的人就四處打聽,聽說這些被吞噬掉的,和被殺死的族人都在這邊,所以他們也往這邊走,不過路上出了狀況,最後就賈明的父親一個人來到了這裏。
他說路上出了狀況,我估計就是在齊縣出的狀況,不知道爲什麽,幾乎所有人都死了,那時候,年齡不大的賈明父親活了下來,不但活了下來,他還來到了這裏。
至于他父親到底是怎麽來到這裏,又是怎麽娶了一個女人爲妻子,還生下賈明的,他沒有詳細跟我們說,隻不過告訴我們,他從生下來的時候就生活在這裏,從來都沒有出去過,而和那些怨靈鬥争,和這些森林裏面的怪獸鬥争,已經成了他每日的必修課。
至于那個小屋子,他說那裏不安全,其實就是做個樣子,給森林裏面的那個東西看,其實他們從來都不住在那裏。
他說到森林裏面的那個東西的時候,往後面看了看,似乎依舊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