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偉大航路後半段的新世界,這片海域上的天氣出現再出人意料的變化也不會奇怪。而這隻很倒黴地被安排到這片海域作爲送信鳥的海鷗,已經通過鳥類對于氣流的敏感感受到了一些極爲恐怖的變化。
水平如鏡的海面上突然生出了一絲波紋,緊接着狂風驟起,驚慌逃竄的鳥兒還沒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就被狂風卷走。直徑數公裏的恐怖的龍卷風幾乎在瞬間出現,把周圍的海水攪動起了連天巨浪。
“吼~~~”一頭倒黴的海王類和其他大大小小的海洋生物被卷上了天空。這隻長得好像鳄魚與獅子綜合體的家夥現在完全沒有了在海洋裏橫行時候的霸氣,努力扭動着身體企圖逃入水中以躲開死亡的命運。
“沸沸沸,今天還真是我的幸運日啊。”海王類的動作突然僵硬了一下,接着海面上突然爆開了一個空洞,仿佛被一把形的長槍貫穿而下。
在一股形力量的牽引下海王類巨大的身體迅速地向下移動,抵抗着狂風的力量向着海面靠近。但是這頭大家夥現在并沒有任何高興的感覺,這種身體完全失去控制的感覺幾乎讓這隻海王類恐懼到發瘋。
身體進入水面以後,海王類沒有繼續下沉而是好像船一樣浮在海面上。一股外來的力量牽引着它身上的每一塊肌肉,以一種極爲粗暴的方式讓這具身體快速地遊動起來。一絲絲暗紅色的血液從身體上漸漸顯現出的一條條裂口中滲出,畫出了一條觸目驚心的線路。
“新世界的天氣還是這麽的不留情面,把我的線都弄亂了。差一點變得很狼狽啊。”粉紅色的外套被狂風吹拂得烈烈而動,就好像一隻迎風而立的火烈鳥。多福朗明哥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稍顯淩亂的頭發,另一隻手呈爪形靈活而富有規律地擺動着。
身下的海王類身上已經沒有血液再滲出,那些象征着生命的液體已經流盡,不過這并不是多福朗明哥需要考慮的。即便隻是一具已經失去生命的殘骸也所謂,在數條看不見的絲線的操縱下海王類的身軀依然在大海中飛快地前進着。[
“咻~”一聲強行壓抑着的喊聲從腰間發出,多福朗明哥愣了一下接着伸手把挂在腰間的籠子栽了下來。“抱歉了小姐,喜歡獨自出行的我忘了這一次可是有佳人相伴。”
“咻!”籠子裏渾身濕淋淋的雲狐縮到籠子的角落裏,用大尾巴蓋着身子懾懾發抖起來。
“沸沸沸,還知道害怕。那麽說明你這家夥還很精神的樣子。不錯,這樣很不錯。禮物在出手前出問題的話,我可是會很頭疼的。尤其是你這種準備當做邀請函送出去的禮物。”
仿佛一瞬間變換了世界,暴風以一種比它到來的時候更快的速度迅速消散。多福朗明哥沒有再多說什麽,把籠子往腰間一别,手上的絲線從腳下海王類的身上離開,瞬間連接到了天上的白雲之中。雙手交替帶動着身體再一次極爲快速地移動起來。
油輪上的宴會已經結束,海賊和海軍們抱着喝幹淨的酒桶四仰八叉地倒在一起。就連那些已經近乎變成野獸的半龍人都被熱鬧的氣氛帶動着喝了許多酒,發出了震天的鼾聲。
白星輕輕地唱起了魚人族古老的歌謠,就好像浪花輕輕拍打海岸發出的回聲。這位嬌生慣養的人魚公主輕輕把已經熟睡的小巨人們抱起,小心地把他們安放在屬于自己的大床上。那副溫柔的樣子讓人很難想象她隻是一個不谙世事的未成年小女孩。
“呼,白星小姐的歌聲不管聽多少次都是這麽的好聽啊。bby5小姐、莫奈小姐,這是爲叛逆的女性留下的美味料理。請好好品嘗。”山治笑眯眯地把兩碟看起來頗爲精緻的菜肴擺在兩個女俘虜面前,并且擺上了精緻的銀制餐具。每一個動作都如同事先排練過數遍一樣即使是最嚴苛的管家都挑不出毛病。不過在他轉身看向另外兩個人的時候,紳士立刻準變爲了最禮的小混混。随手把另外兩個大盆往巴法羅和凱撒身前一放,山治完全沒有考慮過沒有餐具的情況下那個大盆裏的食物這兩個家夥應該怎麽進食。“這是剩下的炖菜,給我心懷感激地吃下去。記住盆子裏的食物都給我吃幹淨,剩下一點的話小心我揍死你!”
凱撒什麽時候被這樣對待過。被鐵鏈綁着還被喂食剩菜,他難道把堂堂的m大人當做狗了嗎?不過現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被狠狠地教訓過以後凱撒也沒有了放狠話的膽子。不過這也不代表他會去咽下這種東西。
“嘭!”就在他想要把那份擺在自己面前的食物踢翻的時候,一隻黑色皮鞋已經後發先至地一腳把他踹飛了出去。
“我說過了吧,敢浪費一點食物的話就揍你。”山治一臉不懷好意的神色看着凱撒,看他的樣子似乎很期待凱撒可以硬氣一點再放幾句狠話好有一個借口可以再揍他幾下。
“山治,你怎麽可以動手打他!”目睹了這一切的喬巴驚呼一聲,努力做出一副兇巴巴的樣子看着山治。隻是小馴鹿皺着小藍鼻子的樣子不但沒有什麽威懾感,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可愛。“他現在的傷還沒有好,作爲他的主治醫生我絕對不能允許你打他。”
在那麽一瞬間,凱撒有一種被治愈的感覺。但是下一秒……
“等我把他治好以後你再打!”
在這一刻凱撒發誓,自己如果脫險的話這輩子都把麋鹿肉排當做主菜。
“噢,那麽你就先盡快把他治好吧,喬巴。”山治聳了聳肩,雖然不太明白喬巴的想法,不過有時候天然黑更可怕。看那個人渣科學家的表情自己都有一點不忍心欺負他了。[
最後一點的剩菜已經處理掉了,不過自己的工作還差最後一步啊。山治提起兩份打包好的菜肴,默默地向着油輪的船尾走去。
“錦衛門和桃桃,旅途是比艱辛的。不過請放心,隻要有桃太郎号在的話。不論你們的終點是哪裏都一定可以安全到達。”
聽着弗蘭奇誇張的發言,尼祿有時候也不知道該做出什麽表情的好。不出意外的話那個暴露狂現在一定在迎風流淚吧。作爲一個變态,這位船工的淚腺似乎意外的發達。不過不是什麽壞事就是了,讓船上熱鬧一點也沒有什麽不好的。
“喂,先别忙着走。你們忘帶了東西。”金發廚師的出現尼祿并沒有感到任何意外。不會讓任何人餓肚子的廚師,不會放着病人不管的醫生……說到底這條船上的家夥們與其說是一群海賊,還不如說是一些爛好人的好。除了自己之外。
“救命之恩尚未報答,怎可接受諸位所贈之食。”狐火錦衛門的樣子顯得很是激動,受别人恩惠而一走了之本來就讓信奉武士之魂的他覺得很是屈辱。更何況是如此不計報酬地幫忙最後還以食物相贈,如果不是身負重任狐火錦衛門都會用自己的武士刀宣誓效忠了。
“啊,你這家夥又在用奇怪的腔調說話了。”路飛一副受不了的樣子揉了揉腦袋,那種古風的遣詞造句實在讓這位僅僅做到識字程度的海賊船長頭疼不已。“弄不懂你到底是怎麽想的。不過你應該是要去和别人打架的不是嗎?餓着肚子可是不行的,隻有吃得飽飽的才能打得赢。而且山治的便當可是很美味的。”
“盡管受下就好,隻不過是一個色鬼廚子胡亂弄的東西。我可不希望你這家夥死在其他地方。”索隆開口的同時,挂在腰間的三把刀也似乎在同時發出一聲輕鳴。漆黑的秋水發出的聲音似乎格外明亮。“把那些該死的顧忌都放下後,和我好好打一場。我想知道真正的武士到底是怎麽樣的。如果你還覺得有問題的話,把這兩份便當當做我和你戰鬥的約定好了。”
“名刀秋水嗎?龍馬先生的墓在幾年前被人所盜,和之國之人不引以爲恥。秋水的下落也一直成謎,不過似乎它并未蒙塵。”狐火錦衛門說到這裏的時候,佩羅娜一臉尴尬地往邦妮身後躲了躲。不過狐火錦衛門并沒有注意看到那個小丫頭的表情,伸出手從一臉不爽的山治手上接過了便當。“期待與你一站,肚兜閣下。”
“肚兜閣下是個什麽稱呼啊!”
“佩羅娜~~”
“不,盜墓的人不是我。是阿布薩羅那個家夥負責挖墳的!”佩羅娜急忙地辯解着。
“我是說,幫忙弄一些零食。”陰冷比的黑霧瞬間聚散,蝠翼伸展開來,頭角直指天際。完全大惡魔化後的尼祿舒展了一下身體,血紅色的瞳孔緊緊盯住了從天邊急速靠近的影子。“惡客上門,不吃飽點一會兒打架可沒力氣。”
ps:大家新年快樂,你們沒看錯懶貓我更新了。最後一點事情忙完以後終于到家了。放寒假了,時間也富裕多了。我會嘗試把節操撿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