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丹娜搖搖頭笑了笑,站起來說:“錢大哥,我沒事,該做事了,我們走吧。”
“錢大哥,丹娜,這個稱呼不錯,更親近一些,是不是?”錢沣笑着說道。
“走啦”
…………
兩人離開飯館之後,直奔鎮南而去。二十幾分鍾之後,在一個門前立着兩個石獅子、挂着白燈籠的大戶人家門口,馬丹娜打開箱子,檢查了一遍捉鬼的工具。
錢沣疑惑道:“現在是傍晚,鬼也能出來?”
馬丹娜搖搖頭,提起箱子去了斜對面的酒館,錢沣也跟了過去,兩個人在酒館裏叫了酒,坐等天黑。酒館裏人挺多的,免不了有人談及辦喪事的人家,說什麽,年紀輕輕的,長得那麽漂亮,守了寡,挺可惜的!今天頭七,不知道姓李的會不會回來看看!
錢沣聽到之後,就上前打聽,一問才知,死的這個人叫李坤,是鎮上有名的糧商,算是個小土豪,老婆張秀芝長得挺漂亮,隻可惜,他無福消受,得急病死了,也沒留下一兒半女,現在偌大的家産,被他那個吃喝嫖賭的弟弟李揚中繼承了,算是造了八輩子孽了。
聽完之後,錢沣回來跟馬丹娜說了一遍,馬丹娜的表情很奇怪,過了好大一會兒,她才面帶懷疑的說,李坤應該不是病死的,爲人所害的可能性比較大。不然不會那麽大的怨氣。
錢沣聞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錢大哥,你再去問問,他們家有沒有什麽仇家?或許是仇家所爲。”馬丹娜笑着說道。
錢沣依言去了,和人又聊了起來,期間免不了喝酒吹牛,不知不覺天就黑了,酒館裏的客人漸漸散去,到最後隻剩下錢沣和馬丹娜兩個人。
“兩位,我們這裏要打烊了,你們明天再來吧!”店老闆不得不趕客人,忙了一天,他要休息了。
錢沣什麽都沒說,直接扔給了店老闆幾片金葉子,店老闆揣起金葉子,臉上堆滿笑容,噓寒問暖不說,還給錢沣和馬丹娜炒了幾個小菜。打烊的事,再也不敢說了,這就是金錢的力量。
馬丹娜見錢沣大手大腳的花錢,心疼之餘,責備道:“錢大哥,有錢,你也不能這麽花。”
錢沣聞言身子前傾,附在馬丹娜耳邊說:“我這次出來,帶了一千兩黃金和三千兩白銀,全都是零花錢。”
出來的時候,錢沣讓每一個機器人都背了黃金和白銀,就是讓自己不必再爲錢煩惱。比起那些爲錢煩惱的穿越者,錢沣從一開始都沒爲錢愁過。
馬丹娜聽到把一千兩黃金和三千兩白銀稱作零花錢,小嘴張的老大,她辛辛苦苦一年,才掙那麽一點錢。錢沣倒好,那麽多錢,居然當成空氣一樣。
“錢大哥,你要不要請我捉鬼啊?我的價格很公道的。”馬丹娜笑眯眯的說道。作爲老馬家的嫡系子孫,馬丹娜自然是不會放過宰大土豪的機會的。
錢沣聞言伸手刮了一下馬丹娜的鼻子,說了一聲淘氣,馬丹娜連忙脖子一縮。
“不好意思”錢沣收回了手,在這個年代,冒然摸一個女孩子的鼻子,确實唐突了。
“沒事”馬丹娜低下了頭。
沉默了一陣之後,馬丹娜站起來,說:“我先去看看!”
說完就走了出去,過了二十分鍾也沒有回來,錢沣也走了出去。
穿過長街,越過高牆,潛入李家之後,錢沣并沒有看到馬丹娜,隻看到一個二十許的婦人,穿着孝服跪在靈堂前,在她的身旁,盆火半殘,燭光萦繞,黑影幢幢,煞是詭異。
“張秀芝”錢沣喊了一聲。
空曠的靈堂裏驟然出現一個聲音,不把人吓死,也夠嗆。
“誰?”婦人霍然轉身,臉上滿是驚恐。因爲緊張的緣故,半殘的盆火也被她踢翻了。
錢沣現吓到對方了,幹咳一下,掩飾尴尬之後,問道:“有沒有看到一個會捉鬼的女天師?”
張秀芝聽到鬼這個詞的時候,臉上一陣蒼白。
“我沒看到”張秀芝搖了搖頭。
錢沣打量了四周一眼說:“這麽說,你丈夫也沒回來過?”
“你到底是誰?”張秀芝的眼睛瞪得老大,纖細的手指着錢沣,不停的顫抖。
錢沣自顧自的走到棺材前,推開棺蓋,掃了一眼李坤的屍體,說:“今天是你丈夫的頭七,他一定會回來,倒時你們夫妻就可以見面了。”
一個陌生人突然跑到靈堂前,說出這麽一番恐怖的話,估計沒人受得了,急促的呼吸聲從張秀芝的嘴中出。
“你是誰?”一個健碩的身影從靈堂的側門走了出來,在他的身後還跟着要求錢沣咬自己女兒的店老闆。
店老闆剛要開口,被錢沣警告的眼神吓了回去。
“哼”健碩的身影走上前,一臉蔑視的看着錢沣,“你們這些捉鬼的,就喜歡故弄玄虛,再不滾蛋,我手腳都給你掰斷。”
“你就是李揚中?”錢沣打量着這個酒館裏的人說的五大三粗,吃喝嫖賭俱全的敗家子,現這個敗家子,賣相挺好的,一張國字臉,滿是正氣,隻是眉宇間的青氣,顯示他的身體已經被掏空了。
“是又怎麽樣?”李揚中上前一步,握緊拳頭,大有直接開打的架勢。
“敢跟我動手?”
“我今個就動了”
撲通一聲,李揚中莫名其妙的倒在了地上,錢沣上前一步,踩住了他的腦袋。
“老實點,别找不自在。”錢沣冷冷的說道。
腦袋貼地的李揚中,鼻孔中出一聲重重的哼聲,很不服氣的樣子。錢沣沒有再理他,擡頭望着夜空說:“李坤,如果回來了,就現身一見,你的死是否和你妻子、弟弟有關?”
李坤的死,她的妻子和弟弟有嫌疑,錢沣還是在喝酒吹牛的時候,聽一個擺攤的說的,說的有鼻子有眼,所有,錢沣才會有此一問。
隻是夜空中靜靜的,沒有鬼回應,倒是馬丹娜回來了,隻見馬丹娜的腳上還有少許草根和泥巴。
“他回來過了,看到我又跑了,我沒追上他,不過他一定還會再回來。”馬丹娜肯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