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這麽趕除了乘熱打鐵外,還有擔心電台會遭到德軍的幹擾甚至是德軍的反攻而不能正常進行……如果是這樣的話,阿爾及爾政府就将錯失一個絕好的機會。
由此也可知吉羅将軍實在是有點爛泥敷不上牆的味道。
“法蘭西公民們!”朱安将軍中氣十足的對着攝像頭說道:“也許你們許多人都認得我,是的,我是阿爾方斯朱安,曾任法國駐北非總司令……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去不是嗎?法國在德國的淫威之下不得不忍氣吞聲,我們放棄了自己的尊嚴、自己的人格,甚至是自己的親人!
但是……
我們的這種隐忍是有回報的,吉羅将軍和我,在盟軍的協助下,帶着法屬非洲部隊成立了阿爾及爾政府,我們帶着部隊打回來了,而且一次又一次在戰場上取得了勝利……就在我說話的時候,我們的部隊已經攻占了諾曼底,爲解放法國踏出了具有曆史性的第一步!
我,阿爾方斯朱安,現在正在諾曼底聖索沃電視台對你們講話!
是的,我們已經解放了諾曼底,而這隻是我們跨出的第一步,我誠邀所有法蘭西的公民們,不管你們是否還手持武器,誠邀你們加入到我們中間來與我們一起将德國人趕出我們的國家,讓我們做點法國人應該做的事,重新拾起我們的尊嚴和人格,爲我們失去的親人、爲全世界倒在法西斯軸心國屠刀之下的生靈讨回公道!加入我們,或是與我們取得聯系!法蘭西萬歲!”
當朱安将軍走下講台後,張弛就迎了上去,說道:“相當精彩的演講,将軍!”
朱安将軍有些尴尬的回答道:“少将,更精彩的是你們在戰場的作戰……知道嗎?在知道我将做這次演講的時候,我内心是十分不安的!”
“不安?爲什麽?”
“因爲這場仗是你們打的!”朱安将軍說:“它們甚至跟我乃至吉羅将軍等都沒有多大的關系,但卻是我站在台前摘取這個勝利的果實!”
“将軍太謙虛了!”張弛回答:“事實上,他們本身就是阿爾及爾政府的部隊,當然不會與你們毫無關系!”
朱安将軍點了點頭,表示認可這一點,然後就說道:“吉羅将軍他……”
“我明白的!”張弛打斷了朱安将軍的話。
有些事不需要明說,尤其是在戰場上,因爲明說了會影響全軍的士氣……如果讓佐阿夫兵團知道,在他們不顧生死的英勇奮戰時,其最高領導人卻因爲所謂的“安全”問題龜縮在英國不敢露面,那隻怕馬上就會出現不服的聲音了。
朱安将軍也明白這一點,所以馬上就收住了嘴。
“這次我來,還帶了個壞消息!”朱安将軍說:“我們收到消息,‘戰鬥法國’的部隊緊随着英國人在諾曼底登陸了,指揮他們的是勒克萊爾将軍,而且這一次……他們的裝備十分齊全,甚至還有一個裝甲師,他們稱這個裝甲師爲法國第2裝甲師!”
張弛“哦”了一聲。
這不是因爲“戰鬥法國”擁有并派上了一個裝甲師……這其實是很正常的,“戰鬥法國”可不像朱安将軍這支法屬殖民軍那麽寒酸,“戰鬥法國”有英國支持,能組建一支裝甲師一點也不奇怪。
而且現在也是立威的時候……法國百姓都在睜着眼睛看着,看哪支部隊更有可能獲勝或是更威風就投身哪支部隊,這可以說是愛國,也可以說是一種投機……越早投身戰鬥中而且投對了部隊就越有可能在将來謀得一官半職。
所以“戰鬥法國”現在有什麽壓箱底的裝備和部隊都是時候翻出來亮亮相了。
但張弛對這個所謂“裝甲師”卻并不關心,他真正關心的,是朱安将軍所說的“勒克萊爾”将軍。
在現代,隻要是個軍迷都知道“勒克萊爾”這個名字……因爲法國最先進的主戰坦克就是以它來命名的。
主戰坦克都以他的名字命名,可想而知這個勒克萊爾在法國人心目中的地位……事實上,他在法國人心目中就像是戰神般的存在。
不過其實勒克萊爾并沒有打什麽可圈可點的漂亮的勝仗,隻是因爲法國在二戰期間的表現差到了極點,其自尊心已經遭到了史無前例的嚴重的打擊,于是隻要稍稍看得過去的勝仗就能刺激法國人的神經并讓他們爲之歡呼雀躍。
勒克萊爾最有名的勝仗,就是率先攻擊了巴黎成爲法國的“解放者”……盟軍其實是不希望法國人成爲“解放者”的,就算是英國人也是如此。
這其實很好理解,大的、重要的戰役全是盟軍打的,“戰鬥法國”不過是打打下手,有時甚至都是爲了政治原因才讓法軍上的,那麽憑什麽是法軍獲得最高榮譽最先解放首都巴黎?
于是,盟軍嚴令法軍停止前進放慢速度。
但勒克萊爾卻不是這麽死闆的人……他與英國人合作久了,對英國人的那些花花腸子再清楚不過,于是非但沒有服從命令,反而加快速度一鼓作氣就開進了巴黎。
是時駐守巴黎的德軍已經在法國反抗組織的起義下峰煙四起,于是根本就無力抵抗,勒克萊爾僅以傷亡628人的代價就取得了勝利。
這一仗,不但使勒克萊爾獲得了“巴黎解放者”的殊榮,還使盟軍各領導人進一步認同了戴高樂最高領導人的身份。
“那麽!”想了想,張弛就說道:“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要跟勒克萊爾來一場比賽了!”
“比賽?”朱安将軍有些不解。
“是的!”張弛回答:“看誰能最先解放巴黎,獎品就是法國!”
朱安将軍不由半張着嘴巴,他之前根本就沒想到這一點,現在聽張弛這麽一說……似乎還是真是那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