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是這“飛機飛彈”是個長八米多、寬六米的大家夥……還真名副其實的就是個小飛機。
張弛之前就了解過,德國的“飛機飛彈”也就隻有七米多長五米多寬。對此張弛也并不感到意外,因爲德國人那種“飛機飛彈”是不可控的,裝置會相對比較簡單,而一旦要求對其可控而且可以進行無線數據傳輸,那就需要在“飛機飛彈”上加裝電子設備,而這時代的電子設備其本身的體積就不小……就連美軍的無線步話機都還是像“大哥大”那樣可以砸死人的份量,于是整個體積很快就上去了。
這樣一來,劉振國等人就隻能選擇海運。
因爲如果選擇空運的話就必須借助美國,而張弛又不希望美國方面知道這個計劃。
結果足足等了一個多月這玩意才輾轉運到意大利。
好在盟軍與德軍之間的戰鬥已經陷入了僵持……确切的說,盟軍在戰場上還是占據上風,這主要是因爲的盟軍兵多将廣,兩個集團軍可以輪流上陣,這樣就讓士兵有休息時間并且可以保證士氣。
德軍士兵就沒那麽好運了,他們在前線的兵力總共才隻有六個師,而防線因爲卻越拉越長最後都延伸到一百多公裏幾乎橫跨整個意大利,這樣一來這六個師的德軍甚至都略顯不足,就更不用說替換了。
于是很自然的,作戰時間一長,德軍就有些撐不下去了,崩潰自殺的,瘋狂沖上戰場的都在增加……其實德軍已經很不容易了,在那種戰場高壓下還能撐那麽久而且還一直在堅持,這如果是換上英軍、美軍,隻怕早就崩潰投降了。
希特勒也注意到了這方面的問題,于是就對駐意德軍進行了一些調整。
這調整簡單的說,就是把隆美爾的B集團軍全都交給凱塞林指揮,凱塞林就把自己的A集團軍和B集團軍合并成C集團軍。
但這隻是換湯不換藥,凱塞林手裏還是無兵可用,因爲凱塞林可指揮的部隊表面上看起來是多了8個師,也就是原本由隆美爾指揮的B集團軍,但這些部隊是在阿爾卑斯山上駐防的,總不能把阿爾卑斯山防線給丢了吧……如果這樣做的話,盟軍或空降或登陸直取阿爾卑斯山怎麽辦?到時所有的德軍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這樣的結果,就是盟軍在防線上占據優勢,隻不過推進速度很慢,而且每前進一寸都在付出代價,用艾森豪威爾的話說,就是“我們就像是隻沿着長筒靴往上爬的蝸牛,不僅緩慢,而且一路留下痕迹!”
(注:意大利的地形神似一支長筒靴,所以也被稱爲靴子國)
其實,盟軍之所以能不斷的朝前推進,相當一部份還是佐阿夫兵團的功勞……佐阿夫兵團不懼夜戰,而白天又有強大的火力可以壓制敵人,于是相比起其它部隊駐守的高地來說,佐阿夫兵團就出現黑、白通知都具有優勢的情況。
這使佐阿夫兵團總能突入敵人的防線然後依靠更強大的火力及充足的後勤向兩翼擴大戰果。
當然,這些都不是張弛所關心的事。
防線攻防如何、戰局怎麽樣,似乎都與張弛沒多大關系。
張弛關心的就是眼前擺在他面前的“飛機飛彈”。
在看到它時,張弛才真正明白爲什麽要選擇耗時更久的海運而不是空運……它不隻是彈體而已,另外還有發射架,像鐵鍋一樣的信号發射器、接收器,一台老得掉牙的黑白電視及操作儀器,全部整起來單單是一枚“飛機飛彈”所附帶的玩意連一輛大卡車都運不下。
後來張弛才知道,在這時代黑白電視可不是什麽“老掉牙”的東西。
巴西勒和幾個法國科學家也來了……他們倒不是跟随着“飛機飛彈”一起過來的,科學家的時間是很寶貴,跟随着“飛機飛彈”一起運輸沒什麽意義,所以他們是在接到通知後才搭乘飛機趕到意大利的。
正如其它所有沉迷于科學的科學家一樣,巴西勒直接就省去了與張弛打招呼這個步驟直接就帶着劉振國等人開始調試起儀器來。
一邊調試,巴西勒嘴裏就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還好,它們并沒有在運輸途中出什麽問題!”
“當然!”劉振國回答:“我們幾乎是二十四小時輪流看着它,而且我們很幸運,途中沒有遇到風暴!”
“更幸運的應該是沒有碰到德國人的潛艇!”巴西勒說。
接着所有人都會心的笑了起來。
“哦,将軍!”過了好一會兒,巴西勒才想起了張弛:“我想我們已經準備好了,讓我來介紹下……我們稱它爲‘凱撒’!”
“‘凱撒’?”
“是的!”巴西勒回答:“它主要由三部份組成,當然,這是按你的思路研發的……分發射控制裝置,飛彈,以及接收反饋裝置!”
一邊說巴西勒就一邊指着身旁的那些儀器:“這是發射控制裝置,我們通過它對飛彈下達指令,爲此我們還專門請了兩個飛行員,他們根據經驗像駕駛戰機一樣操作飛彈并調整它的姿态。飛彈就不用說了,相比起德國人的飛彈,我們在其頭部加裝了一個攝像機和發射器,拍攝到的圖像會傳輸到這台電視上……”
“爲什麽要有兩個飛行員?”張弛打斷了巴西勒的話。
“呃……”巴西勒回答:“将軍,你知道的,這‘飛機飛彈’可以攻擊遠程目标,它的射程有兩百多公裏,它的時速大約是五百五十公裏,也就是說飛行員要操作二十分鍾左右,我們需要人替換……”
“你的意思是說……”張弛問:“這飛彈全程都由人操控?”
“是的!”巴西勒點了點頭。
張弛聞言不由有些無語了,這些科學家有時候會鑽牛角尖隻考慮技術上的問題而不考慮其實用性以及一些小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