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禮你就是張松張永年?我倒是聽過你!你是一個很有能耐的人。”許成道。
“賤名能入将軍尊耳張松倍感榮幸!”張松對許成的态度感到一絲絲地受寵若驚雖然他本身也是一個侍才傲物的人可是許成無論哪一方面都是他不能相比的所謂“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這也是爲什麽他會這麽回答許成而不覺得掉身價的原因。
“呵呵張别駕客氣了!坐!”許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将張松讓到了左手最前的一個桌幾上張松坐下之後許成手下本來站着的人才紛紛落座這又讓張松感到一種受到尊敬的榮耀很長臉!畢竟那些人中可是有常鑫、何通、盧毓等手握重權的人。
“不知張别駕來到洛陽有何貴幹呢?”先由常鑫問話。
“在下奉劉使君之命前來一者是我家劉使君久聞許将軍大名特命在下前來拜見;二者是想向許将軍向朝廷報告一些事情!”張松巧妙地把許成的名字放在朝廷的前面表示了對許成現有地位的承認不過他不知道的是許成的那些手下們大部分都聽出了他的意思可許成卻沒有聽出來畢竟許成到現在爲止無論做什麽事情幾乎都是用強硬的手段達到的哪裏拐彎兒抹角過!
“不知道劉季玉想向我通告什麽事情呢?”許成問道。
“漢中張魯悖逆不法我主深感其乃我大漢的一顆毒瘤所以決定出兵攻伐之絕對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唯恐将軍與朝廷誤會故而特命在下前來向将軍禀報此事!”張松信口道。
“呵呵……”張松的話引起了一的騷動雖然沒有什麽人表現出比較強烈的反應可是讓在場的大多數人你看我我看你稍微取笑一下倒是做到了。
張松也沒有怎麽表示他隻是低頭端起一杯酒喝了下去他當然知道許成大軍逼臨漢中也不會放過西川西川出兵恐怕早在對方意料之中罷了他這次來在劉璋一方隻是把出兵的理由告訴天下人而已畢竟到現在爲止曾出兵不用理由的也就隻有面前的一個許成了。
“劉季玉的意思我知道了這一路可是不太好走真是有勞張别駕了來我敬你一杯!”許成端起酒對張松道。
“不敢!”張松越來越覺得自己這回來得值面前這位骠騎大将軍果然是個值得投奔的人他現在怎麽看許成都覺得順眼。
很快這個接見會兼接風宴就結束了許成又邀隻吃了連半飽也不到的張松到後堂一叙。
“張先生你來到洛陽難道真的就是剛才在衆人面前所的那兩個原因麽?我可不信!”許成笑眯眯地道:“我可沒聽益州别駕張松
隻會騙人啊!哈哈哈!”
“不敢在将軍面前做僞其實在下隻是來向将軍向朝廷述我主進兵漢中的理由罷了其實不論将軍怎麽想西川總是要出兵的!”張松斜着眼睛看向許成想看看他有什麽反應。
“哈哈哈好!張先生你既已經你來這裏的目的了出來我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咱們打開天窗亮話!”一開始許成就突然話音一轉道:“不瞞先生這些日子你來洛陽的途中可聽過漢中已有大戰的傳言?”
“沒有!”張松回答道他突然覺得好像自己這一趟并不會像想像是那麽順利。
“是啊從蜀中到洛陽這麽長的路豈是短時間能到的了的!然而這麽長的時間内漢中三方我手下大将徐晃領兵一直駐紮于箕谷關卻不進擊兵力薄弱的梁州而西川由于要準備各項事務也一時難以出兵所以張魯得以喘息你可知道爲什麽會有這種情況嗎?”許成問道。
“請将軍明示!”張松拱手道他感到自己好像憑空矮了一截雖然他本來的身高就不行。
“因爲我已有計劃要把西川一起攻下!”許成兩眼放光看向張松。
“什麽?”張松被驚呆了面前這位将軍的胃口是不是太大了?可是好像也不是不可能他不就曾幾乎同時攻下的雍冀涼三州麽!
“爲什麽徐晃占了箕谷關破了定軍山之後就不再進兵因爲我不讓他進兵!爲的就是引西川出手劉璋再無能身爲一州之主他也會有野心的漢中張魯與他有仇又已被打殘這麽好的機會放過了豈不是太可惜了?”看着許成的笑容張松全身的力氣好像都要被抽光了他知道自己這一回來隻是一廂情願是達不到目的了不過他仍然有一絲的希望許成對他這些不定有什麽事也不一定。
“既然想動手自然要對西川有一定的了解”到這裏許成邊忍住自己心中的得意邊嚴肅地看着張松“你張松張永年還有法正法孝直還有那個孟達恐怕都對劉璋不是很忠心吧!”
“……”張松已經無法話了他隻能在心中不住地問是誰?是誰洩露了他與法正還有孟達的圖謀他們三人之間的秘密是如何讓許成知道的同時他的汗也止不住地流了下來許成在他面前變得猙獰了許多要是許成隻是他對劉璋不忠心的話他還能狡辯一下可是許成竟然連他有幾個盟友都察了出來那麽到底還有什麽是許成不知道的?
“怎麽了?據我所知張永年不是這麽膽的人啊!”許成微笑着向張松問道。
“許将軍取笑了!”張松終究不是普通人還是反應了過來同時他也醒悟過來了現在他向許成投誠他還能賺到一兒要是想讨價還價那麽就什麽也無法得到恐怕許成拉他來談話也是這個意思是讓他早做打算!
“卑職張松特獻西川地形圖請将軍笑納!”不再廢話了張松也不敢再以蜀中道路險峻爲理由來爲自己打氣既然許成早已經打算進攻西川那麽以他一向的作風豈會不對此做出準備?再了許成已經了引西川出兵也就是讓西川大軍進入漢中漢中地勢平坦在那裏西川大軍又如何能夠借助地理優勢來對抗許成的大軍呢?
“西川地形圖?”許成看了看張松從袍袖中掏出來的那個卷軸并沒有接過來“這是……?”
“卑職耗時多年将西川全境地理道路城池郡縣之況均記錄于此圖之中爲的就是有朝一日能以此獻于明主請将軍笑納!”張松低着頭将卷軸舉起來獻到許成面前。
“此圖恐怕用了你不少心血吧!”許成隻是稍顯鄭重地接過了這幅地形圖并沒有打開看而是對着張松道。
“不敢費了卑職多少心血隻是卑職想憑此圖讓将軍能在收服西川之時能少費一些時日也讓我西川百姓能少受一些戰火的波及!”張松謙謹的道。
“好這圖我收下了!”許成把卷軸收到自己的袖子裏又對張松道:“我謝謝你!”
“不敢能爲将軍效力張松榮幸之至!”張松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被許成給空手套了一承諾也沒有得到他就把自己多年的努力給送了出去讓徐晃在征服西川的戰事中省事不少。
過了一天。
“今天還有?”許成使勁盯着常鑫那模樣就像是想從常鑫那張臉上找出一支花來似的。昨到騙到張松的地形圖之後他連細看都沒來得及就命人火送到徐晃那裏去了然後稍稍安排了一下張松他就離開了由于輕輕松松就騙了一個智商不低的人而且爲自己的大軍平定西川解決了一個大難題他高興得過了一兒就多喝了幾杯哪裏又想得到今天才醒來沒多久頭還暈呢常鑫就來拉人了!
“是啊!”常鑫對許成那有些威脅意味的目光視而不見“主公這可是您安排的今天見鮮卑族的兩個使者!”
“好吧好吧!”許成知道常鑫既然已經趕到這裏明那兩個使者恐怕已經準備好了自己要是不遲到了或是不去那可就失禮了雖然那兩個部族現在起來是外人可他許成可還是把鮮卑族當作自己一國人的。
……
“你們……把你們的公主帶來了?”見是見了可這一見面就讓許成頭疼了。
“是的!我族全體族衆都已聽過将軍的大名對将軍的赫赫戰功欽服不已所以此次求和我族爲表誠意特将族長之女帶來希望能與将軍聯姻!”拓拔氏的使者名叫拓拔山不過看他的樣子跟“山”這個字好像沒有什麽緣份反倒有像“油”!
“我族也是一樣!”慕容氏使者慕容青話倒是簡單一些。
“你們看怎麽辦?”許成把問題推給了身邊的衆位官員。
“這個主公末将隻是一個武夫所以您還是問其他人吧!”楊洱身爲許成的親信将領當然知道許成爲什麽爲難可是看到許成望向自己他可不想把自己給拖到坑裏進去的話可就不知道能不能出來了。
“老常你看呢?”許成給了楊洱一個“子你不講義氣咱們走着瞧”的暗示眼神之後又轉向了常鑫。
“主公依卑職看拓拔部族和慕容部族前來求和并且還将兩個公主不顧路途遙遠送到洛陽其誠心可見一般所以卑職以爲主公應當接受兩族的美意!”常鑫還沒有答話就有人替他出頭了這讓他大大地舒了一口氣不用當出頭鳥的感覺真好。
“陳群!?”許成笑眯眯地看着這個渾然不知道已經闖禍的“呆鳥”“你真的認爲我應該娶了這兩位公主麽?”
“正是卑職想諸位大人恐怕也是這個意思!”陳群道。
“那好你先退到一邊!”許成笑着擺手把陳群支到一邊又向拓拔山和慕容青問道:“你們兩位公主長得怎麽樣?”
……
許成這句話讓他的手下們“噗”“哧”聲不斷至于拓拔山和慕容青倒是沒有這種反應他們兩個人隻是稍稍有些吃驚罷了。
“早就聽這個許成不怎麽講規矩今天一見倒是跟傳言挺符合的!”兩個都這麽想道其實要是正常的場合的話許成這麽問是一種極其失禮的行爲人家來和親你問人家閨女長得漂不漂亮這算哪門子事兒?不漂亮會給你送來麽?這麽問就有拒婚的嫌疑。
可拓拔山和慕容青卻不同懼于許成的強大力量兩大部族都想此次求和能夠成功所以拓拔山和慕容青在來之前就曾跟族中對漢朝事物都比較了解的族人學習過對漢朝的禮儀都有些了解希望不要犯忌可他們也僅僅是了解而已雖然自從漢武帝大敗匈奴以後漢朝跟少數民族的交往增多少數民族中了解漢文化的人多了不少可也仍然是少數更何況北遷的很遠的兩大部族呢能找到幾個對漢朝稍有了解的人就不錯了。
所以對許成這麽直呼的問話兩人倒覺得許成夠直爽對他的好感增進不少。
“我們的公主就像草原上的白雲一樣是我們族中最美的姑娘!”拓拔山這話許成根本沒信這話他聽過太多了好像隻要是公主之類不是天下第一美女也是某地的第一美女一樣哪有這麽準的。
“我們公主很漂亮不會讓您失望!”慕容青仍然話簡短不過他的話可信度就高了不少。
“既然很漂亮……”許成現即便是自己找到了替罪羊好像仍然下不太定決心答應這兩件親事“既然很漂亮還是先見一見再吧!”這是爲了讓自己定下決心而且你們可别想蒙老子讓俺當冤大頭就算她們不漂亮難不成以後老子還能退貨不成?
兩名公主被召了進來。
靜止!
……
“主公還是先擦擦口水先!”某人聲地提醒許成。
“啊?啊好好好!”許成毫不做作地一把把自己不經心間流出的口水給抹了個幹淨并且想道:“有道是美女當面舍身向前!而且老子身邊的美女好像實在是太少了吧!”
“主公這家夥”楊洱偷偷也抹了一把口水“果然是好運呐隻是嘿嘿不知道他怎麽擺平這事!”
“既然如此婚事就這麽定下吧!”色狼嘴臉毫不掩飾地暴露在衆人面前。
“主公你這樣的表現傳出去不好聽!”依舊是某人提醒許成道。
“不會不好聽的因爲……我看你們哪個兔崽子敢把今天的事傳出去!”直接的威脅許成才不怕丢人都是熟人兩位使者還聽不懂漢話一直是在聽翻譯。
“兩位公主就先住……這個這個驿館吧要派重兵保護!”分派下任務許成又轉移話題“兩位使者你們看洛陽怎麽樣?”
“洛陽城非常繁華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多人聚集在一起!……”拓拔山這話的時候突然想到自己的部族幾乎是全民皆兵若是許成的治下能有一半的人會打仗的話隻要他們有北方龐沛軍隊戰力的一半那麽……想到這裏他非常不自然的打了一個寒顫好在對方答應了這門親事他暗暗慶幸他又側頭看了一眼慕容青看對方的神色很顯然是同一想法。
“這個兩位是來和談的依我看還是先與我手下的衆臣好生談一下再如何?”許成突然想到了一句話:飽暖思淫欲這讓他心頭不禁一寒一時間差找不到話題隻好把事情推開。不過他這話雖然并不怎麽高明但是畢竟人家已經送貨上門就已經表明了臣服之意而且他也已經答應了所以和談就顯得不那麽緊迫了。
“不錯兩位遠路而來可先在洛陽住上幾天讓我等可稍盡地主之誼其他的事情再不遲!”常鑫知道如果讓許成來參加和談的話砸的可能性很高因爲他知道許成現在對自己這邊的具體情況隻是有個大概的觀念。
許成答應了婚事拓拔山和慕容青安下了心他們還不知道就算他們跟許成結成了親家事情也還得公辦所以他們也就順從了常鑫的意思先在洛陽玩上幾天趁這個空閑跟許成和洛陽的權貴們再打打關系到時候也好話。
事情就這麽定了然後各人都去做各自的事了。
陳群終于知道爲什麽其他人都不出頭鼓動自己這位主公答應這兩門婚事了文秋正身懷六甲呢而且糜夫人也被确診爲有孕在身兩人現在是許家的大功臣而且姐妹感情很好偏偏文秋又恰恰跟慕容氏有那麽一私怨雖沒什麽大不了也就是她跟慕容燕之間有事兒可放在這裏可就是大麻煩了再加上文秋本就是鮮卑族女子一向潑辣這後果就有嚴重了。不過還好他很明智得知這一情況之後立即就從家裏搬到外面去住而且辦公地也轉移了沒有受到什麽損失要知道那天之後沒有多久就有人奉兩位夫人的命令去找他了而且還帶來了一根大棒那意思很明顯自己打吧!要不是跑的快恐怕許成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敢護着他那樣會激怒某人的若是因此影響了她肚裏的孩子這責任自然也不會歸許成不是!後來他得知許成在家裏也不好過每天都要陪盡好話真不知道這個主公是怎麽回事連家事都弄不好竟然如此“懼内”但是他的心裏也因此平衡了許多。
即将成爲親戚雙方的和談也就進行地很順利了于是許成手中又多了一部分實力。
而且他還有了另外一件好事他的那些臣下認爲他的妻妾中外族人太多要求他再娶一位漢族女子最後這些人給他選定了甄家三姐甄宓雖然這讓他家裏的被慣壞了的兩個女人有些不滿可事情終究還是定了下來。
而就在許成爲自己的家中母老虎而煩心的時候漢中大地也終于燃起了戰火。
派出張松去向許成解釋之後劉璋并沒有等回音因爲等不等都是一樣那個鄧百川不是了嗎許成早晚會攻入西川的所以在名項戰争準備都已經完畢之後他一聲令下張任爲統兵大将楊懷、高沛等人爲副将領西川大軍出葭萌關進擊漢中。
一路上由于張魯實行堅壁清野并收縮兵力以守漢中府南鄭所以西川軍可以得上勢如破竹所過之處幾乎都是不費吹灰之力不久他們就攻到了南鄭城下。
行軍如此順利楊懷、高沛等人自然高興萬分所以一來到南鄭城下就要求張任攻城但是張任并沒有如他們所願反而命令全軍集中在南鄭的西門之外一不圍二不打。
“張将軍你這麽做到底是想幹什麽?”楊懷先忍不住向張任問道。
“防守!”張任短短地了兩個字。
“防守?”楊懷的眼睛睜大了“張将軍你沒有弄錯吧?現在是我軍兵臨南鄭不是漢中軍進攻成都!”
“是啊張将軍我們一路上根本沒有受到什麽大的阻擊勝仗不斷現在士氣正高你卻讓我們就地防守到底是什麽意思?”高沛也是不能理解張任的法當然還有做法。
“梁州離南鄭并沒有多遠徐晃大軍就駐在箕谷關而張魯又偏偏把漢中所剩兵力幾乎都集中在了南鄭兩位将軍你們想一下若是我軍強攻南鄭會有什麽後果?”面對兩個手下的質問張任也不着急隻是緩緩地把自己一方所面臨的實地情況了出來。
“這……”楊懷、高沛二人不是莽夫張任這一席話讓他們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頓時出了一身的冷汗不錯若是因爲一路的勝利而興奮過度攻打南鄭與張魯那最後的一支大軍硬碰硬徐晃那支大軍就成了坐山觀虎鬥漁翁之利将會占得十足十!
“那我們怎麽辦?”高沛又問道“張魯集結了大軍城内恐怕也集中了許多糧草他漢中富庶這些糧草一定比我們随軍的多這樣幹耗我們可撐不過他!”
“正是我們一路捷報頻傳主公想必正在成都等着我們攻克南鄭的消息偏偏我們又要防着那個徐晃……”楊懷搖了搖頭道。
“所以我們不與張魯打這攻防戰待大軍休養過來之後我們夜間出偷襲梁州一定要在徐公明反應過來之前将之攻下以此城來阻礙徐晃的前進路線然後再回軍攻打南鄭!”張任并沒有讓兩個手下多等很快就把自己的主意拿了出來。
“梁州雖然不可我們能以此擋住那徐晃麽?”楊懷問道。
“所以我決定讓楊将軍你去你到了那裏之後一方面要多派斥候察探徐晃的動靜另一方面加固城防。”張任又道。
“是卑職領命!”楊懷接令道。
“要是那徐晃強攻梁州怎麽辦?”高沛在旁問道。
“楊将軍若是徐晃強攻梁州楊将軍我允許你棄城!”張任道。
“将軍你這話末将不明白!”楊懷道。
“徐晃兵力強大足有十萬之衆與我軍相差無幾而我們要攻打南鄭不能留給梁州多少兵馬所以你很難守住它也因爲如此我要你做的就是先行吸引住徐晃的注意力并将他的動況随時禀報若他強攻梁州你隻須先守一會兒并将消息傳回便可棄城而回我們再撤往葭萌關把守!”張任道。
“張将軍你這麽做豈不是堕了我軍威風?”楊懷還沒有話高沛就先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并不是我要堕了我軍威風”張任看了看兩個屬下道:“徐晃背後是骠騎将軍許成北方六個大州而我們呢背後是主公隻有一個益州不錯益州富饒可終究不能跟北方六州相比莫我們不一定能同時戰勝張魯跟徐晃就算能勝徐晃還有的是後續的兵力許成手下也有的是能征善戰的大将而我們呢?還能有多少後續兵馬?益州人口太少啊!所以我不想跟徐晃硬拼我西川地形險峻隻要防守得宜就算他有百萬雄師也休想輕易攻入這樣才是保我西川的最佳途徑啊!”
“原來如此!”楊懷、高沛兩人對視一眼這才明白張任的苦心雖剛才張任的話有劉璋比不過許成的意思這種話稍大一兒就是對主公不敬可是在西川對劉璋的評價幾乎已經是公開的秘密隻是劉璋自己不知道罷了何況劉璋是真的比不過許成所以兩人對這話倒沒有放在心上。
“可是張将軍你爲什麽不跟主公這麽?而且并不反對主公出兵的主意呢?”高沛又問道。
“萬一!”張任長籲了一口氣道“我是存了萬一的想法天下大勢誰能得清?若是我軍此次能成功攻下漢中那麽東川、西川二地在手我們就有了争雄天下的本錢比起躲在西川隻能圖謀自保将強過很多!”
“我明白了張将軍你是希望在徐晃出兵之前就能攻下南鄭是嗎?”楊懷問道。
“不錯更加确切地是在不損失太大兵力的情況下在徐晃到達南鄭之前攻下它!”張任答道。
“這未免太難!”楊懷又道。
“當然很難!可是不試又怎麽能知道呢?當年我大漢高祖皇帝若是懼于項羽之威又豈會有這四百年的江山可坐?淮陰候韓信的背水一戰又何償不是在賭!”張任道。
“既如此我等願聽将軍調遣!”楊懷、高沛拱手道。
張任爲西川的出路決定賭上一賭然而大多數的時候還是有準備的人能夠占據優勢很顯然劉璋和他的西川并沒有做好這種準備張任和手下的将領們也隻是存了一試即退也就是一旦行事不順立即就撤回西川的想法這就有兒不行了因爲他們是把寶全押在了徐晃出兵的早晚上了把自己一方的命運押在對方身上這不能不是西川一方将領們的悲哀。
而與此同時他們所不知道的是在南鄭城内張魯正在接見一位客人這個人叫做鍾繇鍾元常。囿于現在已經處于絕對的劣勢漢中的掌權者們已經決定向許成投降了現在隻是欠缺一個談判來講請楚各項事情。
“鍾先生你又來到我們這兒是想幹什麽啊?”張魯問道。
“呸明知故問!”鍾繇在心裏暗暗鄙視張魯不會話不過他還是從自己受到的待遇方面感到了成功的希望要知道上一次他來的時候張魯可是直接叫他鍾繇的哪像現在還加個“先生”。
張魯的話也讓他的手下感到一陣陣不快這一次鍾繇來這兒可不是人家自己來的是他們這些人楊松、楊圃還有張衛等人一齊請來的自己主公的這句話顯得有不地道。上一次鍾繇來漢中的局勢還沒有到達如此的窘迫境地而且鍾繇也沒有怎麽下力的遊他們所以會談無果而終鍾繇幾乎是被哄出了南鄭然而短短的時間内昔日在漢中呼風喚雨的他們就隻能龜縮在這的南鄭城内了雖這是漢中第一大城可比起整個漢中還是太了一些。
那天殺的劉璋他怎麽能出兵呢?他哪裏來的這個膽量?難道他就不怕因此而惹上許成嗎?他就不怕許成把他從成都給揪出來嗎?因爲沒有想到劉璋和他的那幫手下有這個膽子出兵所以西川一面的防守甚時薄弱結果讓張任一夥給占了空子一直打到了南鄭城下爲了固守他們又不得不把在梁州的部分兵力給調了回來現在除了他們這些人還在漢中基本上來已經是——亡了!
“拜見太守大人!”鍾繇并沒有回答張魯而是兩手作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晉見禮。
“鍾先生不必如此請坐!”雖然覺得自己是受害者對方是趁火打劫可見鍾繇對自己的挑釁沒有反應張魯那本就沒有多少的火氣也就不出來了此時更是已經沒有了擺架子的心情而且鍾繇爲當今名士也不是能靠這個就能對會付得了的主何況對方這個禮算是給足了他面子所以他也就沒有再繼續裝下去。
“太守大人不知道在下上一次所的話太守大人考慮得如何?”鍾繇也沒用自己那如簧的巧舌遊白了就是分析形勢罷了大不了加上一誘騙等手段讓被遊的一方感到跟自己合作是有利的如此而已如今漢中處于什麽境況之下誰都明白哪裏還用得着去?
“鍾先生你這是什麽意思?莫不是取笑我張魯是窮途末路嗎?”張魯突然又冒出火來也難怪他處于現在這種境地難免會喜怒無常感到鍾繇的話好像是在取笑他也不是不可理解。
“不敢!”鍾繇稍稍拱了拱手微笑道:“隻是太守大人您可是朝廷任命的漢中太守如今讓人欺上門來了也不想出氣麽?難道就這麽一直受着他們的氣?”
“……”張魯望了望自己的弟弟還有那幾個屬下稍感詫異鍾繇這話裏的意思可是很明了了基本上就是在直:隻要投降你張魯還是漢中太守;隻要你投降我們就幫你揍西川那幫趁火打劫的混蛋。
“鍾先生”張衛代替了自己的哥哥道:“咱們也不再遮遮掩掩了我們這一次請閣下來隻是想問一下閣下上一次的還算不算數?”
“不算數!”鍾繇幹脆地回答道。
“啪!”
“鍾元常你……”張魯大手一拍面前的幾案然後食指指向鍾繇“你……你這是在糊弄我嗎?不要以爲你是許成的使者就能如此你可不要欺人太甚!”
“呵呵!真痛快!”鍾繇暗暗叫道看到張魯的怒火迸的表現他不知怎麽的突然有了這種想法以前做官哪想到有一天能把一個封疆大吏給搓得要扁就扁要圓就圓?還是有本錢才能嚣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