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你……”董卓一指還跪在那裏的郭汜,“我的汜水關丢了,你說我該怎麽辦,說啊!!”
“丞相,末将一片忠心,丞相饒命啊!”董卓的一聲大吼吓得郭汜渾身哆嗦,急忙抱住董卓的大腿求情,苦苦哀求。
“丞相,大戰在即,此時殺将不吉啊!”李儒剛才被汜水關失守的消息給打了一個朦蹬,這時才反應過來,見郭汜抱着董卓的大腿哀求,還以爲董卓要殺了他,急忙求情。
“誰說我要殺這個笨蛋了,我還怕髒了我的手,可我們現在要怎麽辦,汜水關失守,虎牢也必定難保,這可怎麽辦,都是你這個蠢貨!”董卓一腳把郭汜給踢到了一邊,郭汜卻是沒什麽不滿,能保住性命,比什麽都強。
“丞相,末将這就帶人去把汜水關給奪回來!”知道小命保住了,郭汜就開始琢磨能夠保住官職的辦法了。
“廢物!孫堅就那麽好對付嗎?李催據守雄關尚且不敵,你能把他打敗?給我滾到一邊去。”董卓又将郭汜給踢到了一邊。
這時,随同董卓回京的張濟等将領聽到消息也趕了過來,和董卓一起商議,隻是事情已是十萬火急,必須馬上拿定一個主意。
“主公,我們将軍馬大多給了溫候防禦虎牢關,單單一個孫堅我們不怕,可汜水關前還有其他諸候,他們必定會緊随孫堅之後,就算加上郭将軍的人馬,我恐怕還是兵力不足啊!”張濟如是說道。
“這點我又如何不知?”董卓煩燥地說道,“可關鍵是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不如調許成的軍隊,他訓練了這麽久,也該出點力了吧!”樊稠離開西涼沒多久,到洛陽的時間更短,看到許成升官飛一樣快,早就心理不平衡了。
“不可,不可,”董卓還沒開口,李儒就趕緊否定了他的建議,“許成所轄之軍都是原本的禁軍,袁紹和曹操等人都曾經是禁軍校尉,一旦他們能鼓動禁軍嘩變,我們可就連一點還手的機會都沒有了!”
“那我們該怎麽辦?”樊稠撂起了挑子。
“恩相,事到如今,隻有召回溫候,與關東諸候來一次決戰!”李儒對着董卓一抱拳,說道。
董卓閉上了眼睛。
“恩相!”“丞相!”衆人都很焦急,這可是生死存亡的時刻。
“好,立即傳令奉先,我要在關内與那幫小子決戰,要他立即回軍,虎牢關隻須先留幾萬兵馬守衛就行了。”董卓募地睜開雙眼,發出兇狠的聲音。
“如果我是董卓,就會将所有兵力收縮于一點,主動出擊,先派小股兵力騷擾遲滞袁紹這一路敵軍,同時直接讓呂布的騎兵爲先鋒,利用在關内守衛多時,熟悉地理的優勢,先攻孫堅一路,畢竟,‘強弩之末不能穿魯缟’,孫堅軍剛剛經曆大戰,縱然善戰,遇上一個勇猛的呂布,可以說是必敗無疑!”許成喝了一杯酒,雖然不好喝,可總得表示一下吧,誰叫自己好不容易赢了一盤呢?高興嘛!
“而袁紹如果聽說孫堅敗了,以他那愛惜自己性命的脾氣,心理上恐怕就先懼了三分,主将一怯,再加上關東聯軍又曾經在呂布手中吃過大虧,見呂布來攻,若不敗退,隻怕就沒天理了!縱有猛将,也難抗大局。”常鑫也喝了一杯,臉色不太好看,誰叫許成實在是太賴皮了。
“不錯,隻要抓住機會,攻得猛一點,袁紹恐怕連虎牢關都不敢住,這樣一來,兩軍就又回到了起點,如果董卓或是呂布再大膽一點,直接殺出去,所謂的十八路諸候讨董的鬧劇,就該收場了。”許成皺眉,這酒比往常還難喝。
“就算董卓他們隻是打敗關東諸候,用不了多久,袁紹爲了找此次失敗的替罪羊,必定會怪罪孫堅,肯定會給他安一個擅自出兵之類的罪名,如此一來,以孫堅剛烈的性子,不找他拼命就已經很不錯了,可十八路諸候也就真的散了!”常鑫看着許成很不理解,這麽好的酒都要吐掉,真浪費。
“事實上他們早就散了,隻不過是缺一個帶頭的罷了!”許成又一次将酒吐了出來,這不是水來的嗎?
“可惜呀!也不知道他們是命好呢,還是老天嫌他們的命太好,讓我們在其中插了一手,”常鑫把酒都拿到自己這邊,“董卓的敗退是肯定的了,不過,關東聯軍的日子卻要變得更苦了!”
“那是,袁紹這小子竟然在我面前耀武揚威,還有曹操,竟然給我甩臉色,不把我放在眼裏,我就是要他們好看!”許成叫嚣着。
常鑫一哆嗦,想不到将軍竟然這麽記仇,他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酒,又推到了中間。
許成看着他,大喜,終于找到知音了,這酒本來就是不好喝嘛!
“義父,讓孩兒帶齊兵馬與那孫堅一戰,孩兒定将他的人頭獻與義父駕前!“呂布道。
“我兒不可輕敵,”董卓擺擺手道,“那孫堅雖然是江東人,可勇力超人,想當年他與我一齊随皇甫嵩征讨西涼逆賊,此人當時做戰勇猛,人不可擋,如今,他士氣正盛,我們還是集大軍與之一戰,方才穩妥。”
“可是,袁紹所部恐怕已經開始攻打虎牢關了,我離開時,就已得報,他們正在整軍呀!”呂布急道。
“溫候不必着急!”李儒一直跟在董卓旁邊,此時說道:“虎牢尚有數萬大軍,袁紹隻是粗通軍事,急切間定然難以攻破,我們隻要趁此機會将孫堅打敗,袁紹必當聞訊而退。”
“丞相,大事不好!”張濟急呼呼的沖了進來。
“什麽事那麽驚慌?”董卓不滿道,”你不是正在整軍備戰嗎?”
“丞相,大事不好啦!”張濟叫道,“洛陽大亂!”
“你說什麽?”董卓再一次被震得跳了起來。
“老厲,你說,将軍他是不是真的很損?”龐沛又一次對許成的名譽發起了攻擊。
“有點!”厲方本來是個不太愛說話的人,但經過龐沛的不懈努力,他的話終于多了起來,至少,在龐沛面前是這樣,誰叫他龐沛有可以堵在别人門口說上三天的本事呢!雖然據說是許成想出來整他的招,可這也是本事啊!
“哎!”龐沛歎口氣,作悲天憫人狀,“你看看,洛陽城都成了什麽樣了,你說将軍怎麽就這麽狠心?”
“要是你,你會更狠的吧!”徐晃毫不客氣的揭穿龐沛的真實想法,仿佛對遠處洛陽城内的火光視而不見,“我們雖然燒毀了百姓的房子,但将他們趕離洛陽,卻相當于救了他們的命,何況我們還保住了他們的财産,如果是董卓,恐怕什麽都不會留給他們。”
“而且,日後我們與百姓重建他們的家,在他們看來,我們将會是與他們共患難的,可以信賴的軍隊,這樣,這些百姓将會是我們最有力的後盾!”
“公明,别這樣嗎!我不就是說要搶光那些洛陽豪族的家産嗎?你犯得着整天記着嗎?”龐沛真切地表示自己是無辜的。
“要不給董卓留點東西,他恐怕就不舍得走了,虎口奪食,還是小心點好啊!你就不要想我會放你進城去了,還是在城外好好呆着,有你出力的時候,”徐晃身受楊洱之托,一定要看住龐沛,不許他惹出什麽事來。
“知道了!”龐沛撇撇嘴,真不知道怎麽回事,所有人都把他當危險人物。
“報,”遠外跑來一匹馬,馬上的人卻是一副西涼兵打扮,要知道,到現在爲止,許成的軍隊可是禁軍,“有一批匈奴人也加入了搶劫,還劫掠了不少洛陽百姓,已經出北門而去了!”
“匈奴人?”在場的三人互望了一眼,“他們大約有多少人?”徐晃問道。
“不多,大約隻有幾千人,不過,具體有多少人我們不是很清楚!”
“老徐,公明,”龐沛急急說道,“怎麽辦?難不成就讓這幫家夥就這麽跑了?”
“唉!”徐晃、厲方兩人齊齊歎了口氣,沒辦法,誰叫三人中隻有龐沛所部是騎兵呢,看來,這回想不派他也不成了。
“龐沛聽令,”徐晃下令道:“命你立刻率所部追擊匈奴,不得有誤!”
“遵令!”龐沛一拱手,轉身走了。
不一會兒,數千鐵騎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