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7
“讓我再試一下。”杜漸離爲了證明自己家傳的《探陣靈訣》,再次催動了手中的印決。
這一次,他更加的小心謹慎,把周圍的一草一木,一石一葉都仔細的檢查了三遍。
這一次,足足過去了一個時辰的時間,杜漸離這才認真的檢查完周圍所有的一切。
杜漸離神色陰沉,依然不放心,他雙手不斷的捏動着《探陣靈訣》,冒着被發現的危險,探陣靈訣一道又一道的沖了出來,化爲了一個整體,形成了一座小型陣法。
陣法十分奇特,居然組合成了一個大大的‘陣’字,‘陣’字一出,四面八方隻要有陣法的痕迹,都要被響應,被‘陣’字記錄下來,反饋到杜漸離的心中。
可是,‘陣’字當空,周圍一切都是風平浪靜,沒有任何反應。
杜漸離臉色略顯蒼白,臉上流淌着汗珠,剛才的一招,讓他消耗不小,真氣空虛。
可是,他卻松了口氣,當即收回了‘探陣靈訣’,看向了姜美玉與赤地金剛,道:“我可以确定,這裏沒有陣法。
這一次,我可是用了家傳的絕學了,施展出來,我自己都會陷入虛弱期,不過卻可以換來巨大的提升。
在這一招之下,即便是比我高了一個大境界的陣法,也能探查出來。”
“漸離能夠布置S級陣法,那豈不是說,連SS級陣法都能探出出來麽?”姜美玉驚道,他也是第一次看到杜漸離使用這一招。
“沒錯。”杜漸離認真點頭。
“那看來這裏應該沒有陣法。
一個名不轉經傳的蒙山,不可能又人閑的沒事幹,來這裏布置一座SSS級的陣法吧?”
姜美玉說道。
“的确。”赤地金剛也不由得點頭。
這的确是常理。
“那到底是什麽情況,爲何無法靠近蒙山中央山脈?”姜美玉皺着眉頭思索道。
“其實,除了陣法孩子外,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空間發生了變故,這裏的空間規則出現了變化也說不定。”
杜漸離猜測道。
“有這種可能,但是不太大,因爲如果變故,我們應該感覺得出來,不過,也有可能是十分隐秘的變故。”赤地金剛淡淡的說道,他低着頭,雙手環抱胸.前,開始沉思起來。
一旁的姜美玉、杜漸離立刻不在說話。
赤地金剛進入這個狀态,那就是大腦在飛速的運轉着,思索着一切的變化。
果然,不久之後,赤地金剛再次開口了,道:“咱們先看看,能不能撤退出去。如果能确定後退無憂,咱們在讓漸離休息一番,度過了虛弱狀态,然後在進來探查。。”
“好。”
杜漸離立刻道。
“哎,還要出去嗎?”姜美玉嘟囔了一句,對空手而回不太滿意,不過,她也沒有提出異議,而是遵從隊友的決定。
當即,三人開始順着原路,準備返回。
一路走下去,都十分的順利,就跟走進來之時一模一樣,根本沒有遇到任何的意外情況。
甚至,他們依然沒有遇到任何妖獸與野怪,仿佛蒙山已經成爲了一座空山一樣。
這讓赤地金剛三人感覺到更加詭異了。
許久之後,赤地金剛停了下來,露出了詭異的神色。
“咱們來之前,走了多久?”
赤地金剛詢問道。
“我沒有看到具體的時間,但是大概有2個時辰吧。”
姜美玉神色陰沉,她也發現了問題了。
“2個時辰,可是咱們返程的時間也又2個時辰了,可是,咱們的位置仿佛沒有改變,依然看不到蒙山的出口!”
杜漸離沉聲說道。
“到底是什麽情況?難道是凡人所說的鬼打牆?”姜美玉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猜測。
“不可能,鬼打牆也是一種陣法,急于迷蹤陣。”杜漸離十分肯定的道。
“那到底是怎麽回事?”姜美玉有些焦急了。
“先别急,咱們繼續走走,沒有回來的路上,走錯了路也說不定呢。”赤地金剛隻能如此安慰隊友,可是他幾乎可以肯定,路上并沒有迷路。
三人心中十分有默契,都沒有點破赤地金剛的話,繼續前行。
三人又前行了大約三個時辰的時間,可是,根本沒有走出蒙山,依然在蒙山之中。
“去蒙山中心,這種情況肯定有問題,問題一定就出現在蒙山中心。”
赤地金剛一邊說着,砰的一聲,直接從樹上跳落下來,狠狠的踩在地上,壓折了周圍的草木。
可是現在,他已經根本顧不上什麽暴露不暴露的問題。
甚至,赤地金剛想要暴露自己,引出敵人,這樣至少會知曉敵人是誰,那總比現在被困死的好。
杜漸離、姜美玉也紛紛落在地上,更是幹脆取消了隐匿陣法。
赤地金剛再次開路,這一次,他身體運轉,肌肉奮起,體内的氣血立刻運轉起來,整個身體變得金燦燦的,如同刷了一層金漆一樣,一股可怕的熱量從他的身體之中釋放了出來,周圍數十米範圍之内的草木頓時燃燒起來,大地化爲了一片赤地。
“我把路上的一切都毀掉,不信走不出去。”
赤地金剛心中發狠,再次向着蒙山中央走去。
一路上,赤地金剛周圍數十米範圍都會被焚燒,化爲焦土,随着他的前進,赤地一路蔓延了下去,逐漸形成了一條焦土形成的山路。
一寸寸燃燒,一寸寸的前行,赤地金剛臉上浮現出了自信之色。
“無論你布置了什麽,我一寸寸的燒過去,把你整座蒙山都燒掉,化爲焦土,看你還怎麽困住我們。”
赤地金剛沉聲喝道。
姜美玉、杜漸離之前焦躁的心情也逐漸平靜了下來,這來自于他們對赤地金剛的信任。
可是,幾人足足走了三個時辰,身後焦土路已經看不到源頭了。
可是,幾人距離蒙山中央依然還是可望而不可即,仿佛咫尺之間,卻隔着天涯一般遙遠的距離。
又走了三個時辰,赤地金剛身上的氣息逐漸平息了下來,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氣,真元已經難以爲繼,無法在把周圍化爲焦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