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幾乎是在瞬間,就席卷向張棟,漸漸的将他包裹的密不透風!
人的一生都在盲目的尋找與探索中度過,唯一能停下腳步的時候,也隻有在睡覺的時候,而且還得睡得很熟,連夢都不做的睡!
可張棟呢,這覺卻睡得很不安穩,因爲他做了一個夢,那夢還牽動着他,帶給他的卻是無比真實的體驗!
夢中,有一隻手,緩緩的拖行着他,緩緩的拖行着,就像是在拖動着一具屍體,一具早已爛透了的屍體!
可他,不是屍體啊,他不僅還活着,而且還活的好好的,隻不過是不能動而已,所以,他是有感覺的!
他現在感覺,自己還不如死了就算了!
因爲他胯下的那活,也被拖在地面上,與冰冷的地面,緩緩的摩擦!摩擦!摩擦!
要知道,就在不久前,他的那活,才被煙給燙過,而且那燙得還挺厲害,可現在呢,卻挨着地面,被拖啊拖啊的拖!
這感覺,别提有多痛苦了,根本就不是一句話,可以概括得了的!
張棟就在這痛苦,并着折磨的拖行中......挨着呗。
溫暖的陽光,灑在張棟的身體上,張棟的夢,也變得溫暖起來,那不久前帶給他的壓力,也減少了不少,就是那下面,也透出股暖意,滋潤着他受傷着的心靈,也撫慰着他受了傷的下面!
可是,好景不長,當烏雲密布,遮住了溫暖的陽光,當雷聲陣陣,帶來的卻是場暴雨!暴雨中夾雜着一股股猛烈的狂風!
“啊——”張棟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大吼一聲,那吼聲也把他從夢境中,帶回了現實!
映入張棟眼簾的是一張天使般,絕美的臉龐,那天使正提着個鐵桶,對着他微笑!
“醒了?!”一道聲音打斷了張棟的思緒,張棟幾乎是下意識的答道:“恩,我醒了!”可話剛一說完,張棟就反應過來,這裏不隻是隻有自己和那個天使,這裏還有一個人,而那人就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
“你丫的是誰啊?!”張棟忍不住就朝那人說話的方向看去,那心裏邊對那人還産生了極度不滿的情緒!
“我......我叫愛......愛米麗......”
“沒問你!”張棟話剛一說完,那心裏就涼了半截,原來回答他話的,正是那個擁有天使般面龐的少女,少女名叫愛米麗,不僅人長得漂亮,那名字也很好聽,張棟那,這心裏就忍不住要向愛米麗道歉,可那嘴剛張開了一半,就有閉上了,那剛琢磨出的措辭,也給咽了回去!
因爲,張棟看見了愛米麗的右手,正提着個鐵桶,那鐵桶的底部還“嘀嗒”、“嘀嗒”的滴着水!
張棟又向天上望去,那天空中的景色更是美麗,陽關普照,萬裏無雲,小鳥伴随着微風翩翩起舞。
張棟又聯想起之前的那個夢來,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是被人拖出了電梯,又拖出了樓道,最後又颠簸了九九八十一級樓梯,來到了天台!到了暖洋洋的天台,還沒好好的感受,那陽光帶來的溫暖,就被人潑了桶冷水,在一陣微風的吹拂下,打了個冷戰,醒了過來!
張棟想到這,那心裏面就忽的湧起一股子火來,沖着愛米麗就溫柔的說道:“愛米麗你好,我叫張棟,别看我現在是這幅德行,其實我收拾一下,打扮一下,也挺帥的,不過,愛米麗啊,你說,你人長的這麽漂亮,爲什麽要用冷水潑我呢?”
愛米麗的長相,本身就又可愛,又迷人,簡單的說就是漂亮,可她聽完張棟的話後,整個人就更萌了,就見愛米麗的左手,放在她粉嫩的嘴唇上,輕輕地咬着,那迷人的大眼睛,正盯着不遠處,小心翼翼的,什麽也沒有說,隻是盯着不遠處,輕輕吸了吸鼻子,那迷人的大眼睛裏還泛起股淚花來!
那表情仿佛就是在告訴張棟,你往那看,看了你就知道了,你要是不看,我就死給你看。
張棟一看艾米麗那楚楚可憐的表情,當即也不管胯下的那......那活怎麽不疼了?
不過,張棟不管那活,疼還是不疼,都順着少女的目光望了過去,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就下了一跳!
張棟可看見一個人啊,那人可了不得,長發飄飄,白衣如雪,那長相就更别提了,玉樹臨風,清新俊逸,溫文爾雅,
明眸皓齒,一看就器宇不凡!
張棟忍不住大喊一聲:“玉面郎君,西門吹雪!”
“玉什麽郎君?!西門吹的什麽雪?!你丫的腦子秀逗了?沒見過本局嗎?!”那人也沒給張棟留面子,話剛一說完,擡起右手,就對着張棟扔過來一枚鐵片!
張棟下意識的就要閃躲過那枚鐵片,可那枚鐵片就像是長了雙眼睛,穩穩的就别在了張棟的胸膛上!
旁邊的少女看到這一幕,就一蹦子跳了起來,對這那人就鼓起掌來:“副局最棒了~!副局......”
可少女的話還沒說完,就聽那人唇齒間“哼”了一聲,冷冷地說:“小愛,你人長的漂亮,名字也很好聽,可就是記性不好,我給你說了多——少次,不要在我的職稱前,加那個副——字,可你就是不聽,你知不知道,那個副——字聽起來,真的很傷人......”
“副局,小愛記住了,小愛下次絕不敢,再加上那個副——字!”少女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低着頭,委屈的說道。
“唉,我剛說完,你怎麽就又給忘了,你到底理不理解,其實你不說那個副——字,我也會疼你的。”那被小愛稱作副局的人,無奈的歎息着說道,那心酸的表情,卻給張棟内心的深處,帶來了一絲黎明時才會出現的曙光!
那張棟啊,爲了見到這所謂的副局,可算是曆盡了九九八十一難,這心裏,對這位副局早就充滿了崇拜,可現在見到,這副局也不過二十七八歲的模樣,那心裏就對着這副局,就更加的崇拜了,以至于,張棟是連滾帶爬的,來到了副局的身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抱緊了副局的白衣,大聲的哭喊道:“副——局,我終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