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頭疼地擰了下眉心,一時竟不知該怎麽辦才好。
剛才他好像聽見那個男生叫她……幼琳,那麽,這是她的名字嗎?
想着,原澈野朝她慢慢走了過去,在站到她身後的時候,猶豫地擡起手,最終卻僵硬地停在了半空。
他不禁自嘲地一笑,心想自己何時變得如此怯弱。
童幼琳突然在這時轉過頭來,似乎是沒想到他離自己那麽近,眼眸中劃過一絲錯愕。
原澈野對上她澄亮的雙眸,唇角微勾,又故作輕松地問了一遍:“現在要不要'重新考慮一下做我的女人了?”
“無恥!”
話落,童幼琳二話不說揚起手,狠狠扇了原澈野一巴掌。
原澈野被她打得偏過頭去,她長長的的指尖劃到了他的嘴角,拉出了很長的一道血痕。
童幼琳有些怔然,但心中卻沒有半分愧疚,他毀了她的愛情,這是他理應承受的,而且這樣的懲罰對他而言,還太輕太輕!
童幼琳在心中憤憤然地想了一番,擡腿朝外面走去。
原澈野沒有追上去,站在原地一個人發起了呆。
這是第一次,有人敢扇他巴掌,也是第一次,他産生了強烈想要征服一個人的欲-望。
良久,他擡起頭,雙眸微微眯起,望着童幼琳消失的方向,冷冷一笑。
我們很快會再見面的,他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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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莫梓晗坐在床上,郁悶地扒着橘子皮,已經過去一個多星期了,自那天以後,她再也沒見過沈洛炎。
這使她不得不懷疑,沈洛炎是不是看出什麽破綻了?不然怎麽會那麽放心地把她一個人扔在醫院裏不管呢?
那個面具女人不是說,他對水洛靈很是癡情嗎?那現在這又算怎麽回事啊!
莫梓晗越想越郁悶,氣得忍不住拿起枕頭狠狠地砸向了電視機,而就在這時,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她連忙拿起來看了看,屏幕上顯示着一條未讀短信,發件人正是沈洛炎。
“明天我會回國。”
雖然是很簡潔的一句話,卻讓莫梓晗高興到癫狂,竟直接從床上蹦了起來。
過了很久,她抱着手機,都仍樂不可支,以至于當護士推門進來的時候,臉上還是蕩漾着笑意。
這位護士其實是位女特工,看到她笑得如此開心,不由心生疑惑。
不過她也沒多嘴去問,按照沈洛炎之前的吩咐,給她準時挂上了吊瓶。
而這點吊瓶裏的無色液體卻是一種慢性毒藥,剛開始,會讓人全身覺得發癢,後來皮膚就會慢慢地腐爛,如果不能及時服用解藥,最終肯定會腐爛至死。
莫梓晗對這一切顯然不知情,還沉醉在自己的幻想中無法自拔。
她躺在床上,哼着愉快的小曲,望着白茫茫的天花闆,開始在心裏期待明日沈洛炎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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