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妖月喚我,側身一看,妖月的模樣讓我倍感心疼。
妖月被兩個壯漢押着,右肩胛處鮮血順着皮衣流淌,現已凝固成一條直線。
從妖月的傷口上不難判斷,是槍傷。在子彈的傷口旁邊,不經意間我看到我射出來的那一根銀針。
我射出來的針怎麽會在妖月的身上這是我才明白,爲什麽那她身上凝固鮮血上爲什麽會有新血迹。
以妖月三錢風水師能力,這群人斷然不會輕易捉住她的,除非人群裏有我未預知的高手。
“妖月……”
“琪涵,别擔心,我沒事。”
她說起這話的時候,詫異的看着我,然後用狐疑的眼神尋向四周。
“你們放了妖月,有種沖我來。”
“哈哈哈……醫仙的弟子不是和尚嗎,怎麽還俗了?”
那帶着鬼王面具的男子不解的看着我,圍繞我走了一圈,然後沖着我嗅了嗅:“你這小子,身邊怎麽都是美女,你還讓别人怎麽混啊!”
他說起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顯得特别的冷,然後轉身看着人群中走來老頭:“怎麽樣,謝教授,人給你帶到了,東西呢?”
被稱教授的半百老人看樣子就是前些天看到的那個謝成玮,不過現在看起來有些狼狽,不過他在走來的瞬間神情十分悠然,自然:
“東西在不就是在這小子身上嗎?”
謝成玮冷然瞥了我一眼,然後擡起他專用的拄杖指了指了我,這時我才明白,這老家夥五錢風水相師,制服妖月豈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對了他說的東西在我身上,有沒有搞錯,有什麽東西在我的身上。
一時間我茫然了,難道他說的東西是我身上的摸金符,或者是龍鱗。
“你們要的東西就在我身上,不過先放了妖月。”
我欲要掙脫綁住我的兩個壯漢,擔心的看着妖月,又用餘光看了四周,希望胖子前來解圍。
“放了她,别做夢了。怎麽,小神醫,你在看什麽,你是不是要找這胖子啊!”
這時候,在謝成玮身後,一個模樣熟悉的年輕人和另一個壯漢拖着鼻青臉腫的胖子我的面前。
我掙脫夾住我的壯漢,扶起臉上腫得估計連他爹媽都不認識胖子,忍住調侃道:“這回終于像個元帥了。”
“去你的,小涵,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胖子講了,他剛和我分手,在狹窄的洞内遭到他身後那小子的道,一下子把他打趴在地上。
後來被拖出洞口,他清醒過來欲要反抗,卻被打成現在這般模樣。
仔細看他身後小子,我一下子便認了出來,這不是在學院廁所裏被我弄得一身尿氣的謝元朗嗎?
怪不得看到這小子怎麽那麽熟悉呢,原來就是樂玥帶我去自己辦公室的時候,剛好遇上這小子在搗亂,才導緻後來在廁所裏所發生的一切。
“我說呢,怎麽感覺這裏多了一股熟悉的尿騷味,原來是這位謝大公子,時隔這麽久了,你怎麽不洗澡,太不講衛生了。
難道你有迷戀童子尿的癖好,喲,我忘了,童子尿是可以治病的,你是不是得了什麽絕症,要用童子尿做藥引?”
唉,不對,這謝元朗怎麽跟謝成玮在一起?
記得在下鬥的時候,胖子說謝成玮下鬥的第幾天,他的孫子也跟着下墓,想來應該就是這麽回事。
“熊琪寒,真是冤家路窄,在這裏也能碰到你,看來我們生死之約不可避免了。”
謝元朗被我當着這麽多人羞辱,惱羞成怒,捋着拳頭便要和我一決雌雄。
這時謝成玮擡起他那根拄杖,攔住了沖動的謝元朗:“一個中了劇毒沒有了力量的混小子,他不配和你動手。”
“我說呢,上一次在醫務室大樓,怎麽沒有感應到他身上力量氣息,原來是個廢物啊!”
他聽謝成玮這麽一說,臉上的羞怒随即轉變,看着扶起胖子的我,一臉嘲笑。
我扶胖子小心的靠在身後墓牆上,這時我才注意到,這是一間墓室,在墓室的東南角擺放着尊銅質怪獸,仔細辨認之下才看清楚:
它身形大者如牛,小者如羊,樣貌大緻類似麒麟,全身長着濃密黝黑的毛發,雙目明亮有神,額上通常有一隻獨角。
據傳角斷者即死,有被見到長有雙翼,但多數沒有翅膀。
擁有很高的智慧,能聽懂人言,對不誠實不忠厚的人就會用角抵觸。後世常将普通羊飼養在神廟,用來代替它。
它正是上古傳說中的獬豸,法的象征,也是正義的象征。
在這墓室的東南角擺放着兩尊,三米高的獬豸,是何用意,但看到在東南角相對西北角上,有一個很明顯新痕迹。
很顯然,這兩尊獬豸是後者搬過來的,新痕迹雖是明顯但已有數百年之久,想來是後人弄在這裏。
墓室中有獬豸,想必也爲了借獬豸的正義之氣鎮壓些什麽東西,而又從那些新痕迹來看,有人是刻意颠倒原來的布局。
看着兩隻獬豸,再擡頭看着謝成玮,我也哈哈大笑道:“是嗎,要不上來試試。”
随即之間我抽出鬼王臉男子射向我的飛刀,看了一眼謝元朗之後,發出一抹冷笑:“怎麽了,怕了?”
當得知謝元朗是謝成玮的孫子時,潛意識之中我已把他當成了敵人,不是生就是死的敵人。
從祥叔口中得知當年謀殺我家族元兇來自于其餘的三大家族,想必當時也和這個陰冷的謝成玮多多少少也脫不了關系。
盡管現在我沒有足夠的證據,可是心中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謝教授不是一個好人。
謝元朗看着我手中的飛刀先是一驚,繼而冷笑道:“比就比,誰輸了誰離開樂玥。”
啪……
一個清楚的巴掌在謝元朗的腦袋上響起,不知所以的謝元朗不解望向巴掌的方向:“爺爺,怎麽了?”
“廢物,魯夫才爲女人比武!先從這小子身上找到我們要的東西,到時候你想怎麽比都行。”
謝成玮又提到那東西,可是我真不知道他所要的是什麽東西。
“熊琪涵,有種的把東西放下,我們找個地單挑。”
“怎麽,你還想找樂玥,現在還在我的被窩裏幫我暖被窩等我回去呢!”
我在刻意拖延時間,希望能夠給胖子一個緩和的機會,到時候打起來,好有一個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