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有天眼?你可以和他們靈魂交流一下,不就知道怎麽回事。”
我無視了一眼胖子,天底下那有這般本事,我所謂的本事在此處都是無關緊要的。
“你找個茅山道士施法吧!”
屍體也是會說話的,尤其對一個醫學院的學生來說,查看一下屍體死亡原因,屍體每一道傷疤,每一道裂痕都可以找到他死亡的原因。
當然,這些勞工死法已經一目了然,不過他們的死卻幫了我們很大的忙,如果我沒有看到胖子在羅盤上施展陰師力量探路的話。
“小涵,走慢點,這裏似乎沒有人來過,得小心啊!”
“應該是好久沒有人再來過。”
地上有一層淺得不能再淺的灰塵,灰塵之上并無其他的腳印,不過有一些表淺的痕迹,同時也給了我們莫大的安慰。
可是正當我高興于沒有陰石蠹的時候,在不遠處一個模糊的身影一搖一擺自黑暗中走來,同時間還傳來咯咯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胖子眉頭緊鎖,臉一沉,随即掏出他那一柄自制手槍,對準黑影方向不由分說的開了一槍。
嘭……
一聲脆響後,黑影突然停住了,但是沒過多久,那黑影越來越近,我們這才看清楚。
隻見一個臉部像是被剝了皮,渾身上下穿着破碎的衣衫,殘破之處直接看到腐爛的肌肉在蠕動。
“血屍。”
“這就是傳說中的血屍?”
看着眼前這個沒有皮的怪物,吓得我渾身起了無數的雞皮疙瘩,心想這也不太符合醫學原理啊,一個穿着古代衣着渾身上下褪了皮的怪物,他是靠什麽東西活下來的。
後來胖子告訴我,血屍雖然看似行屍走肉,但是他有強敏銳的嗅覺能力,他一旦嗅見鮮血的味道就會複活。
“可是我們沒有受傷啊,他怎麽會?”
在我疑惑的時候,胖子指了指他臂膀處,寬松的衣服明顯的粘附上去,衣服上還有表淺的血痕。
我說這地上最近一段時間,并沒有任何行走過痕迹,原來那血屍一直呆在黑暗之中。
見血屍緩慢的想我們走來,胖子舉槍在射擊一次,未料到子彈打在血屍的肩膀上隻留下一個大大的血洞口,奇怪的是血屍并沒有因此停下來或者倒地,速度反而變得快了起來。
胖子攻擊無效,欲要隻身前去制服,那曾想血屍就想知道胖子的想法一樣,率先攻擊,掄起手中的鋤柄沖着胖子的頭狠狠襲來。
見狀,胖子向右側身,血屍的鋤柄切着胖子的左肩滑了下來,重重的落下,掀起一陣不可小觑的罡風。
我的天了,這血屍的力量怎麽那麽大,若是這一棍落在胖子的頭頂之上,非把腦漿打摒出來不可。
胖子躲過一劫,反吸了幾口冷氣。
他努力的繞到血屍的身後,飛起一腳踢向血屍的後背,那曾想血屍一個極速轉身,一把抓住胖子的腳。
失去平衡力的胖子一下墜落在地上,血屍拽着胖子的腳,舉起左手中的鋤柄便要擊去。
胖子見自己大腿不保,狂烈的掙紮,那曾想越是掙紮,血屍抓住他腳的手越緊。
就在他等待和自己大腿說再見的時候,一股黏糊糊的東西噴了他一身然後被反托着的身體重重落在地上。
驚吓之餘他睜開眼一看,隻見我手中的龍鱗已經劈向拽住他腳踝的手,血屍的手一斷,整個身體向左傾斜一下,我趁機緊握龍鱗一個躍步斬掉血屍的腦袋。
血屍失去了腦袋,舉着鋤柄的屍身左右偏斜了一下,重重倒向地上的胖子。
胖子隻顧着身上被濺的是什麽東西,那曾想方才襲擊自己的血屍倒向自己,就在血屍重重壓過去的時候,胖子緊急向左邊翻滾,可是剛一轉身就感覺動彈不了了。
仔細一看,隻見血屍重重的壓住他身後背包。
方才斬斷血屍的頭顱,我感覺被龍鱗封住的紫羅刹在蠢蠢欲動,心口一陣煩悶,一股鹹鹹的液體自喉嚨裏湧出。
爲了不讓胖子知道我中毒,我強制的壓了回去,隻是感覺此刻渾身發冷,四肢無力。
“小涵,你杵在哪裏幹什麽,還不過來幫忙。”
見胖子受困,我那不想去幫忙,隻是一動,胸口處就會疼得厲害。
“沒空,這點小事自己解決吧!”
若是在往常,受了傷,運集内勁調理一下就會好了。
可是,可是現在我不能使用内勁,隻能等身體慢慢承受消耗掉痛苦。
胖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後,才擺脫血屍,站起身來脫掉身上的衣服:
“這可是法國名牌,花了我三萬塊錢,這可是我攢了好久才舍得買的,這下可好,被你……不對,小涵,你的臉怎麽那麽白?”
我連連擺手,強硬撐着:“可能是方才吐得厲害,所以……
好了,我們繼續往前走,興許妖月在某一個角落等着我們呢。”
雖然我們準備很充足,胖子卻摳門到了極點,說隻讓我們其中一人開一盞燈,這樣比較節約資源。
對于他這樣的老司機,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聽他的,于是主動關上頭頂的狼燈。
關掉狼燈,看四周情況的時候就沒有那麽方便,若是在以前,還能有天眼的幫忙,現在我落魄得跟一個普通的盜墓賊沒有什麽區别。
胖子一直在旁邊唠叨着他昂貴的衣服髒了,鞋子弄了個口子……喋喋不休。
我們循着墓道一直往前,約莫走了半個小時,總感覺還是沒有走到墓室的盡頭。
一路上來,墓道兩邊偶然散落一兩具屍骨外,并沒有看到其他的東西。
“胖子,我感覺不對,怎麽走不到盡頭?”
“洛河三分之二水消失在這裏面,這麽長的墓道也是有可能的。可是……你看前面。”
胖子一路上借着頭頂的燈光,看得非常仔細,并沒有覺察道什麽不對。就在他确信自己沒有走錯時,在我們前面二十米的距離兩具相隔五六米的屍體,頭向我們方向躺在墓道的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