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欣慰的同時,内心也無比的焦慮,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也不會是我救了姚雪之後的回報。
“倒黴蛋,現在是什麽時間了?”
看着手掌上的結痂的傷痕,我想沒有個三五天傷口是無法結合成這樣,但是中了陰蛇蠱毒,傷口結痂的時間或許更長。
“誰是倒黴蛋,是啊,我每一次遇見你都是個倒黴蛋。”
說罷,姚雪掄起拳頭又要抨擊,此刻清醒的我,怎麽會讓她得逞,見我要反水,她這才放下手來,嘟囔道:“你已經昏迷了一個多星期了,祥叔用了祖傳秘方,才把你身上的蠱毒祛除掉。”
“那我身上斷裂的命脈也是他的傑作?”
“祥叔可沒有那麽大的能耐,隻是他發現,當你喝下七星還魂湯之後,你身上斷裂的命脈奇迹般的恢複了。”
什麽,我身上的命脈居然自動恢複了,天了,當年方德師父可是尋遍大江南北也爲曾找到任何治療我傷勢的藥材。
林城大家族怎麽會有這樣奇迹藥方,七星還魂湯,這跟夢裏虞姬喂給我那全是毒物熬制的湯藥一個名,難道那夢裏的事情是真的。
就當我疑惑的時候,姚雪的臉突然沉下來:“祥叔說了,雖然七星還魂湯能夠解除你身上的蠱毒,續接命脈,但是你不能強行運力,否則……”
否則,她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我已然明白。
作爲一個醫者,我知道,七星還魂湯集合二十種毒物,但必須用一種藥作爲藥引。
這跟夢裏虞姬方法不一樣,并不是用至愛之血作爲藥引,而是一種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
不過那東西隻是傳說,方德和尚說了,一旦遇上那東西,我身上的命脈才會有續接的可能。
至于那是什麽東西,方德和尚并沒有說,他隻說,一切都會是緣。
“也就是說,即便我現在命脈續接上了,我還是不能使用力量的普通人。”
姚雪點了點頭,這讓我倍感失望。
“對了,你這人爲什麽那麽笨啊,明知道救我會以命換命,你卻傻到……”
此刻的姚雪沒有之前霸道兇惡,露出一臉難以讓我相信的溫柔。
“誰叫我睡了你,我得爲你負責。”
天知道,我怎麽會說當時難以控制我身上那股力量釋放,當然這回正是撩妹的時機。
“你還說……”
姚雪随即左手再次高高舉起,恨不得一下子把我就地正法。
“悠着點,二小姐,他現在可不能動氣,否則你會後悔一輩子。”
“祥叔,你又怎麽無聲無息的出現,你想吓死我啊!”
姚雪嗔怒的看着身後祥叔,抓狂得不能自己。
這個從小在身邊保護=她的鬼影祥叔,每一次出現都會吓她一跳,雖說久而久之會形成一種習慣,可是姚雪卻感覺形成的不是習慣,而是夢魇。
“誰又叫你不關門。”
祥叔快速移步到我的跟前,抓起我的手把了把脈,微微的搖了搖頭:“小夥子,上一次看見你,就感覺你與衆不同,不過像你這樣的修煉奇才卻被斷裂的命脈緊緊的束縛,現如今命脈倒是續接上了,可多年的病根複發,導緻你的身體卻不能運力,可惜了……”
“老先生,既然這麽說,一定有辦法治療小子的病根。”
我知道祥叔所說病根是什麽,他的這一點撥讓我穆然明白,十八年前,師父在古廟前見到我的時候,發現我身中奇毒。
作爲江湖上大名鼎鼎無所不能的醫仙方德卻隻能用醫師之力封印殘毒,以至于後來他的醫術雖然沒有改變,但是想必之下還是弱了些。
就是回來,我從雪山上墜落下來的時候,他面對我的傷勢卻無從下手,隻能用他能夠找到的奇藥罕草保住我的性命。
也是到現在我才明白,爲什麽每一年有事沒事師父都要給我輸入醫師之力,每一次用力之後,他蒼老了許多。
在此前,師父雖然年紀高齡,但是模樣卻像四十歲的中年,但從每年給我輸入醫師之力,他模樣逐漸蒼老,以至于現在跟八十多歲的同齡人無疑。
現在祥叔一說,我才深深的意識到,若不是每一年師父給我輸送他寶貴的八錢醫師之力,我斷然不會活到現在。
我幫姚雪祛除了身上的陰蛇蠱毒,卻把蠱毒轉引流到自身的身上。
七星還魂湯雖然幫助我續接了命脈,但是也隻能保住我的性命,想要像以前一樣,這輩子可能隻能是一個夢了。
“小子,你知道當年你身上中了什麽毒嗎?”
至于當年我身上中了什麽毒,師父曾經告訴過我,隻是那是并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
“記得師父說過,叫紫羅刹。”
聽到紫羅刹這個詞,祥叔的臉一下黑了下來,随即冷冷的說道:
“紫羅刹,八十年代島國長崎本土出現一種令人膽寒的毒藥,多少人死在這種無藥可解毒藥之下。
相傳十八年前,林城四大家族之一最大的家族就是因爲中了這種毒藥,才導緻滅門。”
這件事情我聽胖子講過,的确在當年我的家族因爲中了這種毒藥,才導緻那麽多修煉者全無抵抗能力,而困擾我十八年的毒藥也是這紫羅刹,
若不是當時父親修爲高深,及時送到師父寺前,恐怕當年我早已化成一堆白骨了。
突然間,我想要問問祥叔這是怎麽一回事,但是想及姚雪的家族可是四大家族之一。
若是我貿然問及的話,恐怕會暴露自己是滅門家族之後,到時候莫要說查出真兇,就連自己的安全也難以保障。
“老人家,既然您知道這種毒藥,可有解毒之法?”
祥叔聽我講了夢中解毒之法,微微一笑:“傻孩子,七星還魂湯不就是解毒之法,隻是這七星還魂湯還需一味藥作爲藥引。”
“祥叔,别賣關子了,既然你知道這味藥,就拿出來嘛,再不行,讓我家老頭出馬,我就不信泱泱華夏,就找不出這種藥來。”
祥叔笑了笑,站在姚雪的前面,臉上随即恢複鎮靜:“老爺日理萬機,再說這可是私人……他不會爲了一己之私而大動幹戈的。”
祥叔走到我們眼前,看了看我和姚雪:“再說這種藥可遇不可求的,縱有萬金也很難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