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醫學院的學生,妖月也去停屍間上過課,但是她從來沒有感覺到這樣極重的寒氣,相反,這樣的寒氣在墓室之中卻極爲常見。
但寒氣歸寒氣,我們三人還是不忘來這裏的真實目的。
剛剛邁步,就聽到嗤嗤的聲音,突然頭頂的電燈突然閃了一下,微信也響個不停。
像這樣的場景,在鬼片裏我看了不少,以爲都是騙人的。
如今看起來還是讓人膽戰心驚,生怕一個不注意,從那個角落冒出一個吃人喝血的怪東西來。
“豆腐渣工程,這電線看起來好好的,居然還有的線路朽掉了。”
這時候在我的右邊,就是大門的右側,胖子在那裏搬弄着電源開關。
“狗兒,你想讓所有人知道我們在這裏嗎?”
“這裏密封的,外面根本看不見這裏有亮光的。”
我一進來沒有太注意,隻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四周黑暗的角落,完全沒有注意到四周的環境。
在電燈一閃一閃之下,我才看清楚這裏原來是一個足有兩個籃球場那麽大的空間,在這裏面放着十排儲屍櫃。
儲屍櫃後面沒有預想中的窗戶,而是用鋁合闆封死死的牆壁。
在儲屍櫃下方有着一排排的排氣管,我一看便知道那是冷氣管,再看到地上密密麻麻的冷氣管,還有不時間從儲屍櫃裏冒出來的冷氣,我不由得想笑。
這裏面的寒氣原來是這些冷氣管所緻,真是草木皆兵了。
“怪不得,我說摸金符沒有任何反應,原來都是這些冷氣管搞得鬼。”
“琪涵不必粗心,這裏沒有你看到的那麽簡單。”
妖月摸了摸胸口,眼眸之中那股緊張、凝重依舊沒有絲毫的變化。
妖月這一個不經意間的動作被我看到,隐隐之中我感覺到妖月所觸碰的東西發出微妙的靈能:“你胸前的是什麽?”
“摸金符啊!”
妖月從脖子上取出一個類似爪子的東西在我眼前晃了晃,便自稱這就是摸金符。
我就覺得奇怪了,爲什麽自己的摸金符是一塊半方不圓的青銅牌,胖子也是,可妖月的摸金符卻像是一顆爪子。
看着我的疑惑,胖子嘿嘿的走過來,示意妖月摘下摸金符來,給我解釋道:
“人有三六九等,符也有一定的等級。
之前跟你說過,我們的摸金符不僅僅是摸金符,還是令牌。
而妖月的摸金符才是摸金各門所配有的,别看這小小一顆爪子,這裏面大有來頭。要說摸金符來源呐,還真得從曹孟德說起。”
胖子歇了口氣,繼續講述:“當年曹孟德爲了籌集戰争資本,設立了發丘中郎将,摸金校尉,目的就是爲了戰争而盜墓。
這是曆史上真實存在,有據可查。
袁紹功法曹孟德是發布檄文:特置發丘中郎将,摸金校尉,所過隳突,無骸不露。操帥将吏士,親臨發覺,破棺裸屍。
而摸金符又是怎樣制成的……”
胖子還說道,關于摸金符還真有一個傳說:
傳說,一次曹操率領一千軍士下土摸金,遭遇極爲罕見的陰物攻擊,一千士兵死傷九百,就在曹操被陰物重重包圍之後,絕望得舉劍自刎。
就在這時,古墓之中竄出三隻神物,此神物身披铠甲,利爪爲器,殺得是陰物死傷一片。
在三隻神物的幫助下,僅剩數十人的隊伍才勉強脫困。
就在衆人膜拜着這神物的時候,一個士兵認出了那神物就是穿山甲,于是曹操命人捕殺穿山甲,講穿山甲最爲鋒利的爪子制成了摸金符。
至于怎麽制作出有靈能的摸金符,有不少的版本,但是胖子說較爲科考的是山羊胡子說過的那種。
取下穿山甲最爲鋒利的爪子,先浸泡在鰝蠟中七七十九天,然後埋在龍樓百米深的地下,借地脈靈氣八百天才能制成真正的摸金符。
也就是妖月的這個,前段鋒利尖銳,錐圍下端,鑲嵌着數拽金線,符身可有“摸金”二字篆體。
摸金符呈,漆黑透明,在燈光照耀下閃耀着如玉質般的光芒。
“妖月可是五獸門之一,那爲什麽她沒有?”
“這你就不懂了,摸金令牌符傳承人在符在,你的是父母逃亡不知生死,我的是山羊胡子死前才傳承給我的。她嘛,師父尚在,自然得不到五大摸金符咯。”
“原來如此。”
喀嚓
就在這時,在我前方第三排儲屍櫃第六個櫃子突然喀嚓跳了一下,一股灰白色的冷氣冒了出來。
這冷氣在不太亮的燈光照耀下,跟電影裏,某種陰物出現時的場景很相似。
爲了保險起見,我左手緊握着龍鱗,右手緊握拳頭,小心翼翼跟了上去。
儲屍櫃離我有六七米,而我足以走了三分鍾。
走到儲屍櫃前,我感覺已經滿頭大汗,待櫃子裏的冷氣冒出來差不多時,才示意胖子拉開櫃子。
在拉開櫃子的瞬間,一股不太濃郁的惡臭傳來,我微微掩了下口鼻,這才看櫃子裏的屍體。
屍體是男性,雖然是在冰櫃裏,多少還有些腐爛。
尤其是在脖子和左手手掌處爛得特别厲害,但是妖月看着這腐爛不太正常,摘下防毒面具,嘟囔道:“琪涵,你不覺得這脖子上的傷口你在哪裏見過嗎?”
我點了點頭,并說道:“在石門之後那兩具嗜血骷髅墓室裏。”
說道這裏的時候,我忍不住拉開旁邊的另一個儲屍櫃,裏面的屍體傷口也是在脖子上,還有手臂上。
奇怪的是,這一具屍體沒有右手,就連左手也沒有了手掌。
我們查看雙手的殘端處,不由得一驚,我驚奇道:“這不是被陰石蠹吃的。”
“小涵你怎麽知道這不是陰石蠹吃的?那這殘端怎麽參差不齊?”
“這是撕裂傷,也就是在猛烈的撕裂下才會有這樣的傷口。”妖月托着下巴,微微說道:“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應該是被粽子拽斷,而脖子上傷口是牙印,隻是後來成了陰石蠹的便利場所。”
“沒錯,而且這人在死了許久之後,才被擡出來的。”我用龍鱗撥弄着傷口處的腐肉,除了牙印之後,還有被陰石蠹撕咬過的痕迹。
可是我們就覺得奇怪了,既然這些人都死了,又是誰把他們擡出來還保存得如此完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