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胖子這麽一說,我不覺發愣,認爲是搬山鬼手方德徒弟就知道不少,沒想到欠缺的知識多得可憐,就連這基本的東西都不知道。
三人都收起了五獸門相聚的喜悅,我不再去想當年三大家族是怎麽滅門的,現在我所想的是,找出那些屍體死亡的真正原因。
然後爲進入古墓,做準備,這應該是父親想要我做的,說不一定,還有父子相聚的一天。
雖然上一次在古墓裏遇到許多事,但是那都隻是冰山一角。
這古墓有多大我不知道,能夠把數百萬立方米的水流量儲藏流轉,斷然不是自己見過的那幾間墓室。
三人一路前行,長長黝黑的長廊裏在手電的照耀下顯得格外懼怖,不覺讓人想起胖子之前在保安室内看的貞子來。
“小涵,你說在前面的某個地方會不會有像貞子那樣的怪東西?”
胖子愛看恐怖片,妖月又是一個沙場老手,自然在這種環境中沒有什麽感覺。
我就不一樣了,盡管天眼看到許多常人無法看到的東西,但是畢竟這是存放着一百多具屍體的地方,心裏忍不住有些懼怕。
尤其是胖子冷不丁的把氣氛渲染起來,我恨不得好好收拾他一番。
“狗兒,别鬧,你不說話,我也知道你是存在的。”
胖子聞言,和妖月相視一眼,忍不住笑了:“小涵,别那麽緊張,這裏要是有那東西的話,那躺在床上的保安,怎麽會活到現在?”
“可我聽說這裏的保安換了十來次了,一定……”
妖月聞言回憶起聽到的小道消息,神情顯得有些自然,而胖子聽後不覺後背起了無數的虛汗。
我們走了五十米的距離,便拐了彎。
拐彎處有個分岔道,在拐彎的上面有一個旋轉的攝像頭,我們并沒有任何躲避的意思,徑直往前走。
“在前面二十米就是存放屍體的地方。”
胖子指着前方貼着封條的大門,示意我别走岔道了。
前方大門成朱紅色,與實驗樓房門清一色的白色有些相悖,看着讓人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我深深吸了口氣,看着身後的兩人,緩緩的向前走。
臨近大門時,我感覺到一股極爲強烈的怨氣從門縫裏冒出來,随即我想要運用陰師内勁抵擋,突然想起之前狗兒說過不能使用靈能。
“怎麽不走了?”
妖月并未察覺到什麽不對,在她眼裏這扇緊閉的大門并沒有什麽不對,當她問及我時,卻看到我雙眼犀利有力的盯着門縫看。
她看了一眼門上的封條,仔細一看那并不是什麽封條,而是符咒:“鎮魂符,看模樣,年代久遠,至少也有三四十年。”
妖月仔細看鎮魂符的時候,也看到在符咒之下,也有幾張同樣符咒殘塊,看着鎮魂符之後,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鐵門之上,繼續說道:“看樣子,這鐵門真不是後來制作的。”
我聽罷,再次看着冒出來的怨氣,心想這或許因爲符咒年代久遠,導緻上面的靈力不再,這些怨氣才會鑽出來:“怨氣,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強悍的怨氣。”
“你還叫胖子别大驚小怪,現在你又……”
妖月自然知道我所說的不假,但是爲了分散我的注意力,她隻能這樣做了。
用她現有的馗道知識解說,靈能是怨氣的極佳餌料,一旦稀薄的靈能觸碰到強勁的怨氣,就像導火索遇到明火。
靈能運用得好,能夠辟邪保身,若是控制不好,就會反噬其身。
尤其是現在的我,身上的靈能一旦受到侵襲,自身又無法調節的情況下,極易遭到反噬。
我閉上眼睛,深深呼吸之後,不由自主的從腰間掏出龍鱗,以防在無法使用靈能護體的時候,還可以仰仗龍鱗護身。
龍鱗一現寒光閃耀,即便在黑夜裏也耀眼奪目,與此同時向外噴發的怨氣突然之間縮了回去,我見狀不由得有些驚喜:
“不愧是龍鱗。”
欣喜之餘,我并沒有放松,龍鱗即便能夠驅趕怨氣,同樣也能吸引。
“龍鱗,這一下你相信了吧,龍鱗便是五獸門首領的随身神物,隻不過千年前被人符咒封印過,沒想到眼前的龍鱗居然被解封了。”
胖子看了我手中的龍鱗,倍爲驚訝,小心翼翼的接過去一看,不覺如驚鴻一般縮回了手:
“此等神物,不僅能驅邪,而且能護主,怪不得你天眼開啓兩年卻沒有發生任何事,想必都是因爲龍鱗的庇護。”
相對于龍鱗,妖月也見識過,但是她不太肯定這就是傳說中那個陰師大能使用過的神器:“不過陰極必反,琪涵以後你使用的時候得好好的運用靈能,否則,在龍鱗身上的隐晦之氣必然會侵蝕你的身體……”
我點了點頭,這龍鱗雖然解了封,但是它真實的力量并沒有發揮出來,若是遇上強敵,想必也不會太吃虧。
手持龍鱗,我把目光移到大門上來,大門是有兩扇特制的鐵打造,表層塗上朱砂,妖月一看便知道怎麽回事:“我,看來裏面不是那麽輕易進去的。”
“縱使鬼窟,我也得進去闖一闖。”
我試着推開鐵門,但是怎奈沉重,好像有什麽東西在裏面鎖住了似的。以現代的技術,不可能在一個普通院校打造如此重量的鐵門,這其中應有不可告人的貓膩。
“看來不使用靈能真的進不去了。”
我左右示意身旁的胖子和妖月,一旦我使用靈能有什麽不測,讓他們趕緊逃。
正當我想要天眼用觀察裏面情況時,妖月從腰兜裏摸出之前沒有用掉的符咒,嘴裏叽裏咕噜的念叨着些什麽,随即一聲怒吼:“敕……”
随即隻見她手中的符咒化着一道光,這光慢慢散開,這才看清楚原來是符咒圖畫的光影。
随着符咒光影慢慢向朱紅大門逼去,我也随即運集身上的内勁,一股勁的探查下去。
随即之間,隻看到鐵門外有這個一根鐵闆擋住兩扇大門,鐵闆之上有一根細小的鐵絲。
收起天眼,我從門縫之中看到一根朽掉的鐵絲,并示意胖子聯手一并運足所有的力量。
随着轟然一聲,卡住鐵門的鐵闆向後轟然倒地,大門也随之打開。
這時候,一股極爲嗆鼻的腐爛味襲來,我們三人觸不及防,忍不住幹嘔起來。
“師父個秃驢,怎麽那麽臭?”
這時候的妖月拿着兩個防毒面具在兩人面前晃了晃,得意道:“看來姐還是有先見之明。”
胖子見狀馬上搶一個戴上,妖月立馬闆着臉,呵斥道:“你要來不早說,我隻準備兩個人的。”
“你看啊,我們這裏有兩個男的,你一個女的就不用了,你到保安室等我們就行了。”
“死胖子,别忘了我也是五獸門的,若是再厚此薄彼,小心我烤了你。”
“你……”
“别吵了,你們戴吧!”
我把手中的防毒面具放在妖月的手中,然後從褲兜裏拿出一張濕紙巾,握住鼻子邁着高尚的步伐往前。
胖子和妖月木化的呆在原地,這一種被打敗的感覺讓他們一時無法接受。
“死胖子,他是你的首領,你居然一點……”
“他還是你的男人呢?”
進入大門之後,我才看清,原來大門由裏向外鎖的,當時封門的那個人不僅不想讓裏面的東西出去,更不想讓外面的人進來。
就是裏面有什麽東西,才會讓那人做得如此果斷、決絕,而且還用極爲少見的鎮魂符封住大門。
想到此處的時候,我不由得看着四周,不覺間一股冰涼的氣息襲來,雖是初秋,但是這樣在北極的寒冷讓我不禁打了噴嚏。
“這裏怎麽那麽冷?”
“怨念太重,陰氣逼人,怎麽會不冷。”
原本很緊張的我,被妖月的一句話激得寒毛卓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