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月知道這并不是真心話,在我的眼眸之中仿佛在避諱或者隐藏什麽,當然我不說,妖月定然也不會去追問。
觀察十幾分鍾,我們都沒有觀察到什麽不對,最後妖月提議要不要今晚再下去試一試,我随即搖頭否定。
“你能穿越過一個連的守衛,晚上我就陪你去。”
我起身看着那些警惕性特别高的警衛,隻能望洋興歎了。
相對我來說,即便現在已經不同往日了,但是這一個連的防守,我還是能夠勉強的穿越過去,隻是現在我隻想安心的當一個學生而已。
和妖月分手各自回到寝室,中午飯的時候,我下樓買了一箱袋裝的方便面,順便買了飯盒。
雖然報名沒有花費任何錢,但是身上的幾千塊錢,我還不能亂用。
公寓、教室,專家門診這三點之間的距離加起來至少也有二三十裏,花錢買了一輛電瓶車,身上隻剩四五百塊錢。
食堂的飯菜一餐最便宜的也要五元,一天下來就是十五塊,加上喝水的錢,每天就得花費二十元左右。
看着手裏的幾百塊錢,若是泡妞的話,還不夠吃一頓像樣的飯菜。
泡了三袋方便面大餐一頓之後,我在陽台上看了一眼四周的風景,希望……
公寓樓對面是一棟女生宿舍,兩棟宿舍相隔一百多米,對視力相當好的我來說,陽台無疑是最好觀景台。
某層某個寝室裏的女生們在集體化妝;
對面樓層某個寝室四個女生正拿出袖珍型麻将,在四張座椅拼湊臨時麻将桌上拼得個頭破血流;
某個寝室的女生欲要花衣服,卻把窗簾給拉上了
……
隻可惜什麽也沒有看到,不覺有些失望。
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我感覺渾身上下一陣舒坦,緊握拳頭的瞬間,一股力量如涓涓細流随着經脈流遍全身。
沒錯,是醫師的力量波動。
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我有些欣喜,但是一想起今天早上遇到謝元朗那家夥時,我的眉頭一下子緊鎖起來。
三錢命師,是我現在無法仰望的對手。
再次呼吸之後,回到房間,關上房門拉上窗簾,坐在床榻之上開始試着運行醫師功法。
當身體的那股涓涓細流逐漸變粗,經過玉堂穴時,胸口一陣悶熱,而且之前身上密密麻麻的傷疤奇痛無比。
于是我趕緊收起内勁氣息,迅速歸于平靜。
我不能在繼續下去,作爲修煉者誰都知道力量橫行,經脈逆轉的前奏,若是執意下去,必然會遭受到經脈撕裂的疼痛。
身上劇毒未除,又在新傷的話,必然會令我萬劫不複。
可細細一想,遇到謝元朗是遲早的事,若是自己再不加緊修煉,那吃虧的必然是自己。
可一調動身上内勁氣息時,他便趕到全身那密密麻麻的傷口又開始癢痛。
“師傅個乖乖,難道記錯了法決,還是……”
我洩氣的低着頭,看着身上密密麻麻的傷疤,我不由得想着是什麽能夠讓自己死而複生,身上的傷疤爲什麽在運行氣息時,會有奇痛的感覺。
心想難道自己理解錯了墨子圖上的奧義,還是……
仔細閱讀之下,才發現原來是因爲缺少一部分的原因。
臨行前,師父一再交待,讓我找回缺損的另一半,難道另一半有着我想要知道的秘密?
隻可惜師父沒在身邊,又不想打電話給他,我隻能苦逼的拿着殘卷研究。
想想,若是想知道其中秘密,會不會像電視裏面一樣,經過某種特殊的程序之後,才能夠顯現出來。
但畢竟電視裏太玄幻的事情,我搖搖頭,不科學的事情都是不可靠。
修功無果,不敢在輕易嘗試,未等和謝元朗一戰,自己就崩潰了,那豈不是便宜他了。
想着有一天,助理樂玥被他給欺負了,而自己卻不能做什麽,那豈不是平生的遺憾。
休息片刻之後,我打開電視看看電視劇,可是剛一打開就看見今天午間新聞。
“林城最新消息,某外資集團因涉嫌盜竊古墓因證據不足,卧底警花大鬧法院……”
聽到這則新聞,我再也見怪不怪,不過提及這件事的時候,我突然想起這個集團的名字怎麽那麽熟悉,仔細回想之下這不是姚雪曾經潛伏的那個外資集團嗎?
原本想要換台的我,随即丢下了遙控闆,仔細聽這則新聞。
看了之後才确定,這真是那一家外資集團。
“姚雪,天真的這小妮子,你的麻煩來喽。”
随即我便關掉電視,這新聞如當初所料,姚雪不會成功的。
抛棄一切雜念,我到頭就睡,直到晚自習的鈴聲響起。
看看時間,正好八點鍾,梳洗一番之後,匆忙奔向教室上了我人生中的第一節晚自習。
因爲下定決心好好當一個普通的學生娃,除了在醫務室開了幾幅中藥,給嚴重的病患理療了幾個療程外,我剩餘的時間都在教室。
這一混就是半個月,對這三點一線的生活我還是很滿意,其實最重要的就是沒有收到師父任何訊息。
一旦收到師父的訊息,我害怕又有什麽不幸的消息。
在這半個月内,我一直在關注那些沒有什麽進展的考古隊,仔細算了一下,自從那天以後這些考古隊隻做了一些表淺的工作。
不覺得好笑,那個教授謝成玮對媒體宣稱說,要以最快的速度進行搶救性挖掘,可是半個月過去了,除了當天挖掘了表層以外,剩餘的基本沒有動什麽。
還有就是,從實驗樓陰陽夜叉那裏得知,學校那一百多具屍體具體位置,這一直以來是我未解的心病。
在今天吃了晚飯過後,我給妖月發了個短信,讓她出來。
實驗樓和圖書館大樓隻有兩百米的距離,兩棟樓之間除了長長的古式長亭以外,并無其它建築。
長亭兩邊有着與其它楓葉林顯得格格不入的玉蘭樹,每一棵都像一柄大傘摘擋在大地上。
在圖書館的背後,我看着四周無人,一個縱步便跳到枝葉茂密的玉蘭樹上,觀察實驗樓裏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