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都不相信鬼怪的我,但從鬼棺裏逃出來看到一切之後……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這些年,我很想知道方德師父身上那神秘馗道,可是我卻不能觸碰,若不是他心情好給我看了一些表淺的東西,讓人知道搬山鬼手的關門弟子隻懂得醫術,絕對會笑掉大牙。
隻是我感覺身邊的妖月擁有馗道之術,讓我倍感意外,也讓人感覺到惴惴不安。
因爲方德師父說過,馗道不是任何人都能學的,若不是馗道之力的傳承者,強制學習馗道,一定會被反噬其身。
也是因爲這樣,我也懷疑身邊妖月是否真的會馗道之力,不過在心裏也仔細盤算了一番,一個三錢的風水師,馗道之術應該不會差到哪裏去,至少能夠保證得了我們後撤的安全。
我很想前行,可是就在前方,若是我們執意往前走,恐怕某些東西可不會那麽輕易讓我們通過。
妖月燃符一張之後,方才我所能看到的一切,全部都顯現在他們的眼前,頓時他們不由自主的向後撤。
聽到我說前方有毒,加上妖月說前方風水布局可不那麽理想,胖子後怕的抹着頭頂的冷汗,顫巍巍說道:“我的乖乖,差點就死翹翹喽。”
“這墓穴的建造者可是毒辣,恐怕隻要走進墓道的人都要送命啊!”
妖月看着地上一具具猙獰恐怖的屍體,一邊回退,一邊感歎。
這乾坤颠倒,陰陽不分的格局,一旦有人闖入非死即傻。
用妖月的話來說,這樣的格局就是鎖魂局,一旦闖入這裏,不是被吓死就是被奪魂變傻。
我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對于這些東西,即便沒有妖月和胖子的指點,我好像也能無師自通,仿佛這就是身體裏潛藏或者說與生俱來的一種本質。
“哎,小涵,你的馬子不是會馗道之術嗎?
有馗道之術,一張符咒打下去,什麽鬼怪冤魂還不死拉死啦一大片,你還愁過不去。
你想啊若是能過去,裏面的财富可讓我們足以生活好幾輩子了。”
在胖子看來,像這樣的墓道,一般的墓主人不可能修得了。
以前覺得隻是一般的王公貴族,但是仔細看這個墓的結構,這除了皇家墓穴,别人是無法也沒有資格修建這麽宏偉的墓穴。
“死胖子,有本事你過去啊。”
妖月自知馗道練習力度不怎麽樣,拿起符咒的手都在微微發抖。
“死丫頭,警告你别再死胖子,死胖子的亂叫。胖爺不喜歡别人這麽叫喚,你若是不聽可以先問問我手中的家夥。”
随即胖子從腰間拔出那一柄從地上撿起來重新組裝的自制手槍,沖着黝黑的槍口吹了一口氣,神氣得不得了。
“不叫死胖子,叫什麽,死胖子,死胖子、叫你怎麽了!”
妖月左手拿着符咒,右手持着匕首欲要跟胖子杠起來,以往的冰冷一下煙消雲散。
她們内讧,我并沒有勸架的意思,反而越過兩人的中間,向後方撤去,過去之後還不忘說一聲:“你們若是想跟那些燃燒骷髅作伴,小哥我不奉陪了。”
在我說話的當口,一陣陰風襲來,冷得正在火頭上的兩人立即清醒過來,各自收起武器跟了上來。
妖月走在最後,看了一眼離她最近燃燒綠色火焰的骷髅,把手中符咒用一道元氣打了過去。
“乾坤無上,日月孤魂,邪魔歪道,符下即破。”
符咒一出手,便化着一團火紅的焰火飛馳而去,正好打在燃燒的骷髅骨上。
骷髅骨在接觸到泛着火焰的符咒之後,綠色的火焰頓時變成了火紅的火焰,就在這一瞬間,骷髅發出一聲刺破耳膜的尖叫。
陰風乍起,一股黑煙從枯骨中冒了出來,頓時間枯骨随着陰風消散。
“我靠,有這麽厲害的符咒,你們還跑什麽?”
“對啊,妖月有符咒,我們還跑什麽。”
我也覺得胖子說得有道理,便停了下來,可是妖月拉着我的手往前跑:“别傻愣着了,我身上隻有這麽一張符咒,而且馗道是我偷學的。”
“師父個秃驢,你太不靠譜了。”
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馗道居然是她偷學的,這簡直就是在開玩笑。若果真是這樣的話,她……
妖月剛才那一張符咒,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驅魔符咒。
馗道的符咒使用是很講究的,沒有馗道之力的輔助,使用起來不僅沒有驅魔衛道的效果,反而會刺激一些原本塵封的鬼怪。
就在我回頭瞬間,在燃氣一堆堆磷火的地方,傳來一聲聲令人頭皮發麻的哭啼聲。
若是放在以前,我們一定會認爲電影裏那些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是假的,但是現在我們信了。
“快走,前方好像是我進來的盜洞。”
在奔逃的時候,胖子突然看到前方墓道上撒落的新土,他跑到我和妖月的前面去,想要甩掉背上的背包,突然摸了一下在遇到我們之前摸的一些冥器。
若是丢了的話,一無所有的出去,那不是虧大了。
于是把背包拴在左腳的腳踝上,像了肥兔子鑽了出去。
我讓妖月跟着出去,我來殿後。
妖月也不客氣,用複雜的眼神和我相望一下,便追上胖子的步伐。
我見兩人走了之後,便摘下脖子上的摸金符,看了一眼一團團追來的黑氣,抽出龍鱗冷哼着:“小子無心打擾,請各位先輩海涵。”
熟話說,誤入鬼地,得先向鬼問聲好。
這是個禮節問題,我相信隻要心存善念,縱使是鬼怪也會禮遇三分的。
可是我錯了,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些黑氣更加肆無忌憚的翻騰着,不時間還發出一些雜亂刺耳的聲音。
“各位,别敬酒不吃,吃罰酒。再往前一步,小子可不客氣了。”
我邊說邊往盜洞裏鑽,速度很快,在那些黑氣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消失在盜洞内。
就在我消失得瞬間腦海中一陣混亂,緊接着開始清晰起來:
無數團黑氣的身後後,一個身穿黑衣,碩大的衣帽覆蓋着整個臉部,渾身上下纖細無比,若不是那捂着受傷右眼的手留着血,斷然不會讓人察覺這是人或者說是實物。
他朝着我消失的方向微微擡起頭,如火的眼睛裏綻放着憤怒之氣,突然他仰天一嘯,那聲音尖銳怪異,刺破耳膜。
當我鑽出盜洞的時候,隻看到大樹背後直喘氣的妖月,而胖子早已不知所蹤。
我小心的來到大樹背後,看着幾盞探燈處的位置,小聲的問着妖月:“狗兒到哪裏去了?”
妖月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她指了指探燈下的幾個人影。
我放眼望去,隻看到被我放倒的幾個人這個時候正困惑從地上爬去來,把地上的微沖拉上保險警惕向四周觀望。
“不可能啊,被我銀針命中,若是我不去釋解的話,他們不會醒來這麽快的。“
看看時間,還不到四個小時,再看他們身上的銀針,已經蕩然無存了,頓時間我感覺大事不妙,這附近有我不能察覺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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