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命數三分運七分命,而我恰是相反,師父說這是因爲祖輩的孽緣。
對我來說,能從早晨能夠活到傍晚,就是一天中最幸福的事。
人的一生最爲悲催的不是命薄如紙,而是偏偏在這個時候老天還要雪上加霜,在我身上有着華夏近年來無藥可解的奇毒。
幸運的是,在師父下鬥淘來的醫術下,我的病情雖沒有太大好轉,但也熬過了十多個春秋。
這些年四處漂泊,來到師父故居邊鎮後,師父導道衣換僧袍理所應當在峽口邊上的古廟定居下來。
師父不能讓我離他太遠,縱然是我在教學樓裏讀書,他也在學校外邊擺個地攤給人蔔卦,看病。
放學之後,教室裏的人都走得差不多,我拿出那張由上萬種機關暗卡的破解之法,排列成二維碼形狀的古文殘卷,繼續研究師父數十年未曾破解的秘密。
這不,他明天又要下鬥尋藥,我得結合古墓訊息和古文殘卷整理下墓的資料,免得他出來時又隻剩半條命。
師父是個搬山“道人”,人稱搬山鬼手,作爲他唯一的徒弟,我卻不能倒鬥。
形式二維碼的古文殘卷,師父叫它墨子圖,因爲我胸前青銅牌的原因,我的手機能夠掃出其中精義,破解出一些他想知道的秘密。
整理得差不多的時候,我下意識的看了四周,生怕有什麽風吹草動。
往往這個時候,那群家夥總是來欺負我。
“病鬼琪涵,你是不是又在研究從哪塊墓碑上抄來的二維碼,上一次和女屍約-炮成功後,還想再試?”
真是七月半講鬼話,說鬼就撞鬼。
在即将完成的時候,後背被狠狠踢了一腳,我連帶課桌一下子被踢倒在地。
作爲微信控的二癡青年,但凡看到二維碼的地方,都會掃一下。
沒想到在一次春遊的時候,遇到一塊墓碑上有奇怪的二維碼,一掃之後,竟然還收到一個女屍給我發來的約炮信息。
這成了在學校有名的詭異事件,也是謝元朗常常對我嘲弄的笑柄。
“謝元朗,夠了,再踢我就要還手了。我都說了,我真沒錢……”
被打已經成爲習慣,不是不想還手,隻是師父不想讓我在邊鎮範圍内對人動手。
正因如此,謝元朗就是以不發紅包爲由來毆打我,而我能做的就是死抗。
“踢死這不長眼的,你以爲一個紅包就能擺平我們老大嗎,傻鳥,沒有兩個休想……”
謝元朗身邊的把兄弟搶過我懷裏的手機,然後查看賬戶錢包,隻有一分錢,不由得怒火中燒狠狠補上一腳。
“嗯……老大是什麽人,豈能是一分錢就能打發掉的?
唉,老大快看,這小子竟然和阿芳嫂子……這張照片太……”
謝元朗身邊兩個婁婁翻開我手機,起初我沒有太在意,突然聽到他們這麽一說,我心裏暗歎不妙。
阿芳可是謝元朗的“壓寨夫人”,要是他知道我和他女人有個那什麽,他肯定瘋了不可。
“你這個沒爹沒娘的狗雜碎,敢和老子搶女人,老子的微信她都不加,你竟然還有她的裸……臭小子去死吧!”
謝元朗仔細看了照片,如一頭憤怒的帶着綠色草帽的公牛,抽出匕首刺向我的心髒。
師父如往常一樣,在我危險的時候準時出現在我的眼前,進門斥走三人,心疼的走了過來,看到手機上的照片後疑惑問道:
“涵兒,你又偷看鎮花洗澡了?我說你這孩子,有這麽大的好事都不叫上我。咦,白養你這麽多年。
要不,你給我她的微信,她媽媽,三姑婆,四大姨的也可以。”
瞬時間,我感覺一大群烏鴉從我眼前飛過。
“大和尚,好歹我也是你徒弟來着,你害不害臊!”
他哈哈哈一笑後,小心的看了看四周,确定無人後,從衣兜裏掏出一份古式羊皮文件檔,表情凝重的說道:
“涵兒,你現在身體沒有調養好,要不你就不去了?”
“怎麽不去,苟延殘喘這麽多年,好不容易有藥治我的病,縱然是閻王的地府我也要陪你去闖!”
這是一份極爲重要的拓本,是摸金各門派前輩輾轉數十年,才到師父手裏。
其中一份是七十年前,一夥有良知的盜墓賊從倭寇軍隊手裏奪來的,這其中有關克制我身上毒藥的兩大藥材詳細記載。
“你總是那麽倔,不過,去闖一闖也好,畢竟……”
說到這裏,他并沒有說下去,指着我懷中的羊皮文件說道:
“這些拓本你要當命一樣護着,你也知道,這些東西一旦丢失,将會關系整個華夏安危,甚至整個民族的命運。”
末了,他還交代,最近邊鎮來了不少陌生人,給他搜集銘文拓本的人接連失蹤,想來是沖着檔案袋裏東西來的。
“這東西真是七十年前,那群摸金前輩和日寇一個聯隊決戰換來的拓本?”
我粗略的看了一遍,上面血迹幹枯,見證着那群愛國盜墓者用生命換來的悲壯曆史。
師父點了點頭,示意我小心。
我挽起衣袖,露出手腕上的銀針袖帶自信的笑了笑。
回古廟的峽口山路蜿蜒如蛇遊向霧中,臨近傍晚,走在其間不覺心裏發慌。
突然,霧氣裏跳出幾個陌生的身影,陌生人漸漸向兩邊散開,一個熟悉的人出現在我的眼前。
“琪涵,明人不說暗話,把淫——僧給你的寶藏地圖乖乖的交出來,裏面的财富我還可以分一點給你,若是不然……”
相傳這些拓本上所記載的是一個巨大的寶藏,謝元朗一年前來到這裏,想必就是爲了探尋這拓本來着,否則這家夥三天兩頭找我的麻煩。
“謝元朗,打又打了,踢又踢了,微信紅包你又嫌少,怎麽就不肯放過我……
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我和阿芳真沒有發生過什麽啊!”
“别給我扯野話,看來不好好教訓你一下是不行了。”
說着他身後的兩個壯漢,掄起拳頭就向我襲來,盡管我把師父舶來的達摩少林拳學得個精透,面對壯漢的襲擊,我毫無招架之力。
他們厲害程度遠非我想象,不到三十個會合,我就被打趴在地上無法動彈。
其中一個壯漢從我身上搜出銘文拓本,并沒有交給謝元朗而是拽住手中,并示意謝元朗除了我。
師父說過,這一疊銘文拓本裏面的寶藏,關乎到華夏的國運安危,若是落在外人手裏,後果不堪設想。
我左手撐着地上爬起來,借機抽出一根銀針,射向奪走銘文拓本的壯漢手腕。
壯漢觸不及防被襲,一撒手,手中的羊皮文件袋飛向空中,見狀,我便伸手去抓。
就在這時,身後一陣晦澀刺耳的笛聲傳來,未等我反應過來,身體内如萬隻蟲子撕咬,疼得我遍地打滾。
緊接着,一枚柳葉镖射來,巨大的力量把我掀落下懸崖,那些脫手的銘文拓本在空中飄揚,猶如那飄搖的冥錢作最後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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