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川點點頭,拿出三十五枚中品靈石,遞給她,道:“行吧。先給我都拿出過來吧。另外,你們店裏知道其他材料哪裏能夠買到嗎?又或者說,你們知不知道這些材料的消息?比方說哪裏可以找到啊之類的。”
念奴嬌聞言笑了一下,道:“五行晶石,我們家每個月總會收到幾塊,您要是有時間的話,等幾個月應該就能湊齊了。至于其他的,你得問我們掌櫃了。我也不是太知道,有些材料我都沒聽說過。”
“那還是算了吧。”鄭川搖搖頭:“先把這幾樣給我送來吧。有機會我再過來吧。”
鄭川沒打算在望海城拖時間,這地兒雖然大,但是有了望海塔之後,他也就打算換個地方了。畢竟不能老在同一隻羊身上薅羊毛。再者說,如果他不離開的話,還真不敢讓系統爺把望海塔給挪回艿頭山。這不挪回自己家裏的東西,總是不放心的。
念奴嬌自然不知道鄭川的想法,聽了鄭川的話之後,立刻就将所有的東西裝在一個儲物袋給送了過來。
“這是您的東西。”念奴嬌甜甜的說道。這筆生意,她也有提成的,少說也是幾十塊下品靈石,夠她修煉好久了。
鄭川接過來,放進背包裏,轉身便離開了。
“歡飲您下次再來。”念奴嬌的聲音從背後飄來,鄭川擺了擺手,走出普法商會,融入人流中。
出了普法商會之後,鄭川邁着輕快的腳步漫無目的的閑逛,一點兒不像是想要着急出城的模樣。一直到了日落時分,他才晃悠到城門口。
出了城,鄭川專門挑偏僻的小路走,月上中天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了一處小樹林旁。到了樹林旁之後,鄭川站定,從背包裏取出從望海塔得到的法劍,然後笑了一下,轉過身來,對着空氣笑道:“跟了我一路了,也累了吧?要不然出來見見面?”
隻不過,他說完話之後,并沒有人出現。
“嗯?還挺自信啊。真以爲我沒發現你嗎?”鄭川玩味的盯着身前的某一處,笑着朝着那裏走過去。手中法劍蓄勢待發,隐隐閃爍着光芒。
“去!”
走了兩步之後,鄭川忽然大喝一聲,手中法劍疾馳而出,沖着他之前他盯着那個方位的左側,刺了過去。
“叮!”
一陣金鐵交戈的聲音傳來,法劍被一柄黝黑的長刀擋在了半空中。緊接着空氣一陣波動,一個一身黑衣的人影,突兀的顯現出來。
“反應還挺快,我這種聲東擊西竟然沒暗算到你。”鄭川收回法劍,有些好奇的盯着眼前的黑衣人,看着天眼查看起來。
姓名:金達
代号:黑衣
身份:趙家死士
修爲:凝氣六層
(确定爲敵人,資質信息等隐藏,是否展開?)
“......”
金達并沒有說話,深深地看了一眼之後,有慢慢的消失了。鄭川見狀眉頭一挑,腳下一點,整個人猶如蒼鷹搏兔一般,瞬間撲到了金達跟前,上來就是一記老拳,直奔金達面部而去。
金達整個人猛的後退了數步,躲過了這一擊。
“媽了個巴子的,你還想跑?”鄭川罵了一句,再一次揉身撲了上去。也不講究什麽章法,追着金達就是一陣捶。
金達整個人都快瘋了,他一個凝氣六層的高手,竟然被一個凝氣三層的弱雞追着打。更惡心的是,這人速度極快,拳頭又重,打起來跟街頭混混打架似的,老是瞅着下三路下死手。沒幾下,金達就扛不住了,一咬舌尖,用了保命的秘法。
隻見他整個人身上血光一閃,瞬間出現在數十步開外。
“停!”金達剛剛站定,就看到鄭川再一次逼近自己,連忙大喊一聲。
鄭川自然不去理會他,直接就是一拳将金達給捶趴下。
“肯說話了?你不跑了?”
金達蜷縮着,雙手捂住自己的命根子,咬着牙道:“你無恥.......怎麽能打這種地方?”
“這個.......”鄭川打的時候無所不用其極,但是被人當面問出來,還是有些尴尬的:“你管得着嗎?”
“别這麽多廢話,說一說,爲什麽跟着我。”
金達一扭頭,顯然不打算說什麽。
“喲,挺硬氣啊。你們這些做死士的都這麽硬氣嗎?”鄭川蹲下來,将金達的腦袋掰過來,對着自己,繼續道:“你說我是叫你黑衣好呢,還是金達好呢?”
金達的眼睛瞬間睜大,有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鄭川:“你怎麽知道?”
“怎麽知道什麽?是你的名字,還是你趙家死士的身份?有人告訴我的呗,不然我怎麽可能知道啊?你說說有誰知道你的身份呢?”鄭川覺得天眼實在是太逆天了,這三言兩語下去,估摸着金達自己都得懷疑自己是不是被賣了。
金達臉色變幻,顯然是被鄭川唬住了。
“怎麽樣,是你說,還是我說?”鄭川不動聲色的道。
金達看了一眼鄭川,歎了一口氣道:“至少讓我換個舒服的姿勢吧?”
“請便。”
金達從地上起來,走幾步之後,留給鄭川一個落寞的背影:“沒想到我爲趙家賣命一輩子,今天竟然被賣了。”
“沒事兒,找機會幹死他們就行了。”鄭川接口道。
“呵呵。”金達笑了一下,然後道:“我雖然不知道爲什麽你知道我叫什麽名字,也不知道你怎麽知道我就是趙家的死士。但是有一點我知道,你肯定是在詐我。”
“嗯?”鄭川一愣,然後瞬間撲向金達。可是一拳砸出去之後,卻從金達的身上穿了過去。
“糟了,是幻影!”
鄭川站定之後,回頭一看,金達的幻影已經消散。
“可惜的是,你太年輕了。”金達最後一句話傳來的時候,已經模糊不清了,但是鄭川偏偏聽的很是清楚。
“凸(艹皿艹)!大意了!”鄭川有些懊惱的說道,同時下定決心,以後再遇到這種情況,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對方的狗腿給打斷,修爲給廢了再說話。
不過,在氣憤之餘,他更多的是納悶。
“沒道理啊,誰還會派人來跟着我呢?貌似我出來之後結仇的也就是孫天飒他們,這個趙家是哪一家?”
不過,他注定是想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