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在那中年男人跟前着急忙慌的想要幫忙,但是除了着急,卻什麽都做不了。有些慌亂的将那人嘴角的血擦幹淨之後,轉過頭有些埋怨的看了一眼鄭川,看樣子一上午白蛇傳講下來攢的好感度已經清零了。
鄭川無所謂的聳聳肩,然後笑眯眯的走過去,蹲在那人跟前,也不管小姑娘,一把抓在那人的頭發上,拎了起來。
“你做什麽?!”小姑娘忙拉住鄭川,焦急的喊道:“快放開周叔叔。”
奈何她那點力量在鄭川的怪力面前根本沒什麽用。鄭川也不理他,依舊滿臉笑容的看着那所謂的周叔叔,用着極其輕松的語氣問道:“我給你一個機會,向我解釋爲什麽要向我發動攻擊,記住隻有一次機會哦。”
雖然他笑容滿面,但是在周姓男子眼裏,卻無異于惡魔的微笑。不過此人卻也硬氣,沖着鄭川譏諷的一笑,閉上眼睛,顯然是等死了。
鄭川見此也是覺得好笑,不過他同樣有法子讓對方開口,依舊是那種漫不經意的語氣,道:“你好象認爲我拿你沒辦法?這小姑娘很重要吧?如果你不說爲什麽攻擊我,我除了殺了你之外,還要拿這小姑娘下海喂魚。”
“你!”周姓男子聞言猛地睜開了眼,睚眦欲裂。不過下一秒就咳了一口血出來,想來是盛怒之下,再一次引動了傷勢。
見此,小姑娘也不管鄭川了,直接撲到了周姓男子身上,大眼睛一下子就紅了,沒等一秒眼淚就撲簌簌的掉了下來。
“周叔叔,你沒事吧?你别吓我啊。”
鄭川有些尴尬的撓了撓頭,自言自語道:“合着我剛出門,就成了反派角色了?”話沒說完,就感覺眼前一暗,下意識就要反手砸過去的時候,卻發現是小姑娘,連忙止住了動作,任由對方撲在自己身上。
下一秒,小姑娘一排貝齒就咬在了鄭川的手臂上。不過鄭川一身筋骨肌肉都經過九轉玄功打磨,小姑娘一口咬上去,鄭川壓根就沒啥感覺,也就任由她咬着了。
這邊周姓男子吐了一口血之後,緩過神來,定定的看着鄭川,道:“閣下實力驚人殺了我,我無話可說,但是請放過我們家小姐!”
鄭川一聽這話,眉頭就皺了起來,有些不耐煩的回道:“是啊好在你打不赢我,不然我就是個死人了對不對?我就鬧不明白了,你攻擊我,我反擊,還是我錯了?”
周姓男子臉色頓時變得難看,半晌才道:“是我的錯。”
“肯定是你的錯”鄭川眉頭舒展開來道:“不管什麽原因,你既然有殺人的意思,就要做好被人殺的準備。不過,我也不想剛出門就見血,剛才用右手拿劍是吧?以後換左手吧。”
說着在對方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掌刀劈在了對方的右肩上。猶如鈍刀切豆腐一般,周姓男子的整個右肩關節處憋了下去。沒等他喊出聲,鄭川随手一招拿出一柄長劍,随手将他的整個右臂斬了下來。
一瞬間鮮血迸發而出,隻不過大多數都噴在了小姑娘的身上。
“啊!”小姑娘驚訝的叫了一聲,猛地松開了鄭川,待看清楚自己渾身是血的時候,很幹脆的暈了過去。
讓鄭川驚訝的是,那周姓男子遭此劇痛,竟然沒有發出聲音,隻是悶哼一聲。不過當他看到小姑娘暈過去的時候表情明顯變得緊張起來,用近乎渴求的目光看着鄭川。
“拜托...”聲音有些虛弱,還有一些壓抑。想來是胳膊上傳來的劇痛,沒那麽好忍受。
鄭川又不是反派大魔王,喜歡人家被虐待。自然是松開了拎着對方頭發的手,讓後後退了一步,示意自己沒有惡意。
周姓男子掙紮着站了起來,不過卻站不穩,搖搖晃晃的,想要将小姑娘給抱起來。鄭川看到這裏,搖了搖頭,直接走到小姑娘跟前,一把将起抱起來,然後對着一臉戒備的周姓男子道:“帶路。”
後者點點頭,一言不發的走在了鄭川的前面。
鄭川抱着小姑娘的時候發覺有些奇怪,懷裏的小姑娘未免太輕了。按照道理來說,這麽一個小姑娘怎麽說也得有個六七十斤的樣子。但是就目前鄭川的感覺來看,這小姑娘頂多也就五十斤,甚至五十斤不到!
要知道這小姑娘雖然看起來十幾歲的樣子,但是女孩子發育比較早。十五六歲的年級身高差不多已經快定型了。這小姑娘也有一米六左右的樣子,不到五十斤就太奇怪了。
想着鄭川就對着小姑娘用了一次天眼術,看完屬性之後才恍然大悟。
姓名:念奴嬌/孫天彩
性别:女
年齡:十五年(省略月日)
靈根:水
契合度:水1%
簡介:揚州孫家庶女,從小跟仆人周甯相依爲命。
特殊狀态:厭棄之人
厭棄之人:生下來就被天意厭棄之人,往往活不過十六歲。
“這姑娘上輩子造什麽孽了?雖然不知道這厭棄之人是啥意思,但是看這介紹就知道這東西大概就好像那種被全世界抛棄的人吧?”鄭川心裏想着,動作上卻輕柔了許多。
畢竟,一個快死的人,還是一個萌妹子。
事實上,所謂的厭棄之人,依着鄭川的理解來看的話,就好像是一個運氣值低到負值的人。喝涼水都有可能死的那種倒黴鬼。這種人别說十六歲,能活過六歲都是少見的了。
小姑娘,或者說孫天彩能活到現在,顯然不一般啊。
正想着的時候,前面帶路的周姓男子,也就是周甯停了下來。鄭川也跟着停了下來,發現自己跟着周甯來到了客艙的最頂層,這一層基本上都是船上船長啊、大副之類的人住的地方。
現在看來這小姑娘雖然是庶女,但是身份卻也不低,隻要這住宿環境要比鄭川好多了。
周甯打開門,鄭川抱着孫天彩走了進去,将她放在床上之後也沒有多問,直接就離開了。
回到甲闆上,一群水手正在打掃剛才打鬥留下來的血迹。但是每個人卻都顯得很默然,就好像對剛才發生的事情根本不在意一樣。
鄭川看到這裏,心裏有些奇怪,不過很快就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孫天彩雖然對這些水手船員之類的來說身份尊貴,但是也就僅僅如此了。估摸着這艘船上上下下,就周甯一個人當孫天彩是孫家的小姐了,哪怕是庶出的小姐。
想到這裏,鄭川搖了搖頭:“搞不懂這些大家族啊。”
不過下一秒他就倒飛出去,狠狠地摔在了甲闆上,滑行了幾米遠。落地之後,鄭川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擦掉嘴角的血迹,目光惡狠狠的盯着正前方。
一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的青年正一臉蔑視的看着他。
“好小子就算是偷襲,能把我打吐血,你也是個人才了。”鄭川怎麽也想不到,一天之内被人偷襲兩次,第二次還被打的吐血,整個人都怒了。
腳下一用力,猶如離弦之箭一般朝着那年輕人撲了過去,怒吼道:“孫子,爺們今天就讓你知道花兒爲什麽這麽紅!”
話音剛落人就到了那人跟前,沙包大的拳頭直接砸向了對方。不過拳頭還沒砸到,卻先看到了對方臉上嘲諷的笑容。
鄭川心裏突兀的有些不安,不過還是獰笑着砸了下去。
“砰”的一聲,青年應聲而飛,鄭川也覺得右手像是被電到了一般,定睛一看原本堪比鋼鐵的右手竟然血肉模糊,甚至看得到森森白骨。
不過那青年顯然也是托大了,雖然不知道他用什麽手段傷到鄭川的,但是他的依仗顯然也被鄭川給砸碎了。
被砸飛之後剛剛落地就是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一個引氣大圓滿的孫子,靠這一件垃圾法器就敢跟我龇牙?”鄭川惡狠狠的看了一眼那人,徑直走了過去。
隻不過還沒走兩步周圍的船員水手就圍了上來。
見狀鄭川笑了,道:“不想死,就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