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路上已經問過了系統爺,送終雞也是靈獸,放在靈獸欄裏能夠加快它的成長。并且由于它現在隻是零階,說白了就是普通的家禽而已,隻需要在靈獸欄裏待上一個月就能進化成一階靈獸,到時候實力和外形都會有巨大的變化。對此鄭川保留意見,他對系統爺的審美品位,有着嚴重的懷疑。
将送終雞放進靈獸欄裏,看它在幾頭蠻牛跟前撒歡似的作死,鄭川感到心裏一陣舒坦:“人生就應該是這樣的啊。”
稍微感慨了一下人生,轉身便下山了。
出了逍遙谷,沿着山路一路走到山腳下,到了山腳下之後鄭川直接取道西北,走直線。他打算橫渡清河,直達水縣。到了水縣差不多就是午時,吃了午飯之後,再上望海山猛虎寨。
披星戴月,馬不停蹄。
離中午還有些時候,鄭川已經趕到了水縣。水縣因爲緊挨着清河,并且有青河支流穿城而過,縣城内部水網密布而得名。縣内往來基本上要靠小船走舸,縣城内除了南北兩條連接官道的主路之外,剩下的基本上都是縣内水道,需要劃船而行。
鄭川也不是來遊玩的,直接找到一家看起來還算不錯的飯館走了進去。飯館是個前後院,很明顯的前店後家。裝飾的很樸素,隻不過看起來生意挺好。鄭川進來的時候,十幾張桌子,七八成的都坐滿了人。這會兒離飯點還有些功夫呢,能來這麽多人,顯然這家店有什麽吸引人的地方。
“哦喲!客官,裏面請!”
就在鄭川站在飯館門口愣神之際,忽然聽到一聲風騷至極的喊聲,聽得他一哆嗦。轉過頭,循聲望去,就看到一個看起來二十七八歲的女人迎了上來,人未到,就是一陣香風撲鼻而來。
“挺漂亮的女人。”這是鄭川的第一反應。
迎上來的這女人,絕對是男人最喜歡的類型。一張臉嬌媚無比,冬日裏的厚衣服也遮擋不住她傲人的身材,再加上二十七八的年紀,正是熟透了的時候。
“最佳床上伴侶!”這是鄭川的第二反應。
被這女人拉進了飯館裏,就手選了一張靠内的桌子,就坐了下來。坐下來之後,他總算明白爲什麽這家飯館生意如此之好了。敢情這些過來吃飯的,醉溫之意不在酒啊。不過他鄭大掌門可跟這些個俗物不一樣。他真的是來吃飯的!
對于異性,鄭川一直保持着可有可無的态度。這些年他雖然活得像個逗比,但是骨子裏還是一個文藝青年的。靠着自己一身的文藝細菌,倒也成功使得不少長得好看,身材好,智商不怎麽高,還沒什麽道德底線的姑娘拜倒在他的大褲衩之下。
按照他的說法就是:“我是一個文化人,三四個女人愛着我,誰也别想得到我。”
當然現實是,一大學畢業,别說三四個女人了,連個毛都沒愛上他。唯一有可能愛上他的也就是他租的地下室隔壁的打工小妹了。
菜上的很快,兩個小炒,一瓦罐湯,一份米飯。鄭川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味道還不錯,顯然這飯館也不是光靠美色吸引人。事實上他并不餓,按時吃飯隻不過是習慣罷了。吃完了飯之後,他也不耽擱,扔了二十來文錢,起身就走。
鄭川心裏計算了一下,以他的腳程,下午就能趕到望海山,猛虎寨吃晚飯的時候,他鄭大掌門正好趕到送大禮。
正想着呢,忽然感到身前有人,鼻尖還聞到一股子香風。鄭川駐足,知道是飯館的老闆娘攔住了自己,有些好奇看着她:“何事?莫不是在下給的錢不夠?”
老闆娘聞言一愣,搖了搖頭:“當然是夠了。”
鄭川一聽夠了,直接撥開她,繼續要朝外走。
“哎,不是!你等等!”老闆娘的在他身後喊了一嗓子。
鄭川有些不明所以的停下來,轉過來又問了一句:“何事?”
老闆娘三步并作兩步的走上來,仔細看了鄭川一會兒,忽然問道:“閣下可曾來過水縣?”
鄭川點點頭,他的确之前來過一次。不但來過,還在這裏跟人家發生過沖突,不過最後他還是在強大武力威懾下,取得以德服人的驕人戰果。
老闆年見他點頭,又問了一句:“那閣下可曾記得,上個月在這水縣,救過一個七八歲的孩童?”
“救人?”鄭川摸着下巴思考起來。他可不是那種爛好人,基本上他屬于那種事不關己,己不操心的人。印象中,他來水縣除了揍了一頓一個急匆匆撞到自己還不道歉的猥瑣男,并且對其進行了說服教育之外,還行沒幹什麽其他的好事。
“沒印象哎。怎麽你們這都流行這麽搭讪嗎?”鄭川擺擺手,信口胡謅起來:“救人什麽的,很久沒做過呀。倒是以前,報紙報道過我來着,大學生勇救落水兒童!”
老闆娘聽的雲裏霧裏的,急忙解釋道:“我兒子被一個人販子拐走了,後來在大街上被您給救了下來。隻不過我們家想要去給您道謝的時候,您已經走遠了。”
“那人販子是不是長得很猥瑣?”鄭川忽然意識到了什麽,有些尴尬的問了一句。
“嗯?”老闆娘顯然不太能理解鄭川的用詞,想了一下說道:“小女子也沒見過對方,隻不過聽我兒子所說,那人嘴角就一塊痦子。”
鄭川聽了之後眼睛一亮,那日撞他的那人不就是在嘴角有一大塊痦子,自己才覺得他猥瑣的嗎。合着自己謎一樣的做了一次大好人啊。
“我果然是萬中無一的主角!别人是做好事不留名,老子是做好事自己都不知道。”嘚瑟了一下之後,他一本正經的朝着老闆娘說道:“那啥,你兒子沒事兒就行了。我還有事兒呢,先走了。”
說完也不管老闆娘說什麽,直接就走了,隻留下老闆娘站在原地,暗道真是個怪人。
走在半道上他還回憶着剛才突然想起來的大學生勇救落水兒童的事情,這件事畢竟上了報紙,值得他的銘記一輩子。
“哎,也不知道當初救我的那個大學生後來有沒有過的很好啊?現在我都大學畢業了,也沒機會去感謝他。”
鄭川有些惆怅的想到。
出了水縣北門,一路向西北方向走,便能到望海山。望海山是清河郡内離海最近的山,站在山頂,遠遠的就可以看到無邊無際的大海!當然這取決于你的視力,大多數人站在山上别說海了,連水縣都看不到。
臨近傍晚的時候,鄭川已經上了望海山。望海山,隻有一條路能上山,直通山頂。山頂是一個平台,猛虎寨就坐落在平台上。平日裏,整條山路上都是猛虎寨的巡邏山匪,但是今天一個人都沒有。畢竟今天是大年初一,官府也放假不是?在加上這冰天雪地的,誰有病才會來他們猛虎寨搗亂。更何況這麽些年來,猛虎寨那是殺出來名聲,别說這十冬臘月大過節的時候,就是平日裏誰敢跟他們作對?
是以就算是平常,巡邏的山匪們基本上也都是做做樣子,今天更是直接窩在山上不願意動彈。虎王也不在意,畢竟他也清楚,這種日子裏,除了神經病,誰都不會來尋他的麻煩。
可是鄭川是誰?是不是神經病這點姑且不說,但是至少思路比較清奇是肯定的了。反正就在整個猛虎寨都覺得不會有人上山的時候,鄭川施施然的出現在了猛虎寨的大門前。
守門的兩個山匪正拄着武器靠牆閉目養神,鄭川則對着猛虎寨的寨門啧啧稱歎。
“啧啧,夠闊氣啊。這大門修的,簡直就是神仙放屁,不同凡響啊。尤其是寨門上這個虎頭,非常具備寫實風格,看起來應該是超現實主義的作品,哥們,你們這寨門上的虎頭哪來的?”說着話,鄭川走到了一個守門的山匪前,拍了拍他問道。
那山匪正在迷糊,被拍醒了之後,下意識的回道:“這老虎本來是望海山的霸王,大當家的沒來的時候,猛虎寨混得還不如這隻老虎”正說着他忽然反應過來,這事兒大家都知道啊,誰在問自己?定睛一看,就看到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你是何人?!”
鄭川見他說到一半不說了,有些不滿。收了笑容,道:“這不是年初一嗎?給你們大當家送禮的。”
“哦?送什麽禮?”山匪好奇的問道,同時也放松了警惕。
鄭川無所謂的擺擺手:“哎呀,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啦!就是聽說你們猛虎寨前幾個月在宿縣艿頭山腳下做了一筆買賣,我來給你們大當家送行的。”
守門的山匪沒聽明白,楞了一下問道:“那買賣不是黃了嗎?怎麽還送行?”說到送行二字他忽然一愣,既然怒目圓瞪:“送行?!”
可是下一秒他就感到脖子一痛,緊接着眼前一黑。另外一個守門的山匪正要高喊,可是鄭川怎麽會給他機會?捏了一個法訣,直接一個鬥大的火球憑空出現,帶着一股子熱浪射向了他。後者在驚恐之中被燒成了灰燼。
“這法術真的是基礎五行法術嗎?打家劫舍,毀屍滅迹必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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