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房間裏空氣像凝結了一樣,所有人都感覺呼吸急促,這一切果然還是無法避免的,連續幾個人都死在噩夢的詛咒中了,下一個會是誰!會是自己或者親人嗎?
已經連續死了幾個了,誰都不敢保證不會有下一個出現,下一個也不敢保證就不是自己,對于未知的恐懼,比看到阿宣死亡還要讓人驚懼!
“哎,惡魔的詛咒,逃不掉啊!”村長搖頭歎息。
“這村子沒法住了,我要搬走!”一個村民抱着頭扯着嗓子,跟瘋子一樣沖到外面去,顯然是受了刺激。
“爲什麽,是你嗎,是你來索命了嗎!”角落裏的阿黃喃喃自語,臉色煞白,滿臉恐懼。
“太可怕了,還是避免不了死亡。 ”吳強之前還以爲阿宣真的沒事,原本放松的心情,突然又緊張了起來。
“死的好奇怪,鼻孔流血,而且還沒發出聲音,如果發出聲音的話,大家肯定都會知道的。”劉葉說。
“奇怪啊,看狀況像是被毒死的。”村裏郎中開口道。
“被毒死的?”劉葉眉頭一皺說:“有什麽毒藥能讓人吃了無聲無息死亡嗎?并且毫無痛苦的表現?”
“這個不清楚,世界那麽大,我也可能知道那麽多。”郎中畢竟隻是個村醫,看點小病還可以,真的有特别強的能力也不會窩在這個小山村裏了。
“昨天阿宣有吃什麽特别的東西嗎?”劉葉問阿宣的父親。
“沒有啊,吃的東西和咱們都一樣,碗筷也特别清洗了,而且還是我跟他媽親自喂的。”阿宣父親聲淚俱下地說。
“不會也是他自殺的吧!不然怎麽會無聲無息就死了。”一個村民開口問。
“他手都被綁上了,而且怕他自殺,身上我們也翻了沒有刀子毒藥什麽的啊。”
“他睡着是我們救火回來後,我們救火期間房子裏有誰在?”劉葉猜想可能是被下了毒,即便真的是詛咒在作怪,無形的詛咒能變成有形的毒藥把人害死嗎?
這些常年生活大山的村民,都覺得是噩夢的詛咒在作怪,封建迷信比較強,可對于劉葉這些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來說,根本不可能相信這個。
“昨天你們都出去救火了,期間我們都是寸步不離的,沒有人有機會下毒,而且留下來的都是幾個行動不便的老人家,誰會幹那事。”阿宣的父親猜出了劉葉心中所想。
“一定是詛咒在作怪,這還用說嗎!”村民們一言一語交談着。
阿宣母親短暫昏厥過後,清醒後便哭天喊地痛哭起來,那些還沒起床的村民聽到哭聲都知道情況不妙,迅速朝這裏跑來。
“這下怎麽辦?”吳強問劉葉。
“你們看阿黃的反應是不是有點奇怪?”劉葉說。
阿黃這時候正縮在角落裏,要說害怕每個人都很害怕,可他渾身縮在一起發抖,口中喃喃自語的樣子,像是受了比别人強幾倍的刺激一樣。
“是有點反常,是不是他知道什麽?要不要過去問問。”吳強說。
“現在算了,畢竟阿宣剛死,看他受刺激那樣子,還是等穩定下來吧。”
阿宣的後事照常舉辦着,每個人内心都很沉重,像是巨石壓頂了一樣,從任何人臉上都看不到絲毫笑容。
“阿黃在家嗎?”後事剛處理完,這天下午,劉葉幾個人過來敲他家門。
“在家,進來吧。”阿黃的聲音感覺透着一股子滄桑。
推開院子大門,劉葉第一眼就看到阿黃正坐在院子裏樹蔭下,背靠着牆抽着煙,見劉葉他們進來,表情也沒有太大變化。
“你們有什麽事嗎?”阿黃問。
“沒事,就是過來問候一下你。”劉葉說。
阿黃“哦”了一聲,然後指着院子裏散落的凳子說:“都坐吧。”
坐在凳子上,劉葉先是和他閑聊了一會,然後開口問:“關于阿宣的死,你了解多少?”
阿黃原本平靜的臉上,聽到劉葉談起阿宣,表情又開始惶恐起來:“他是被詛咒害死的,你們也看到了,不知道爲什麽這樣問我?”
“我們看你好像知道點什麽。”劉葉說。
“爲什麽這樣說?”
“你看到阿宣死去時,一直楠楠自語是你來索命了嗎?一般村民肯定不會這樣說的吧?”
“當時我隻是吓怕了,語無倫次而已。”阿黃吐了口煙圈說。
“難道就沒别的什麽嗎?這件事可是關系了全村人的命運啊,當然也包括你的。”
“好了别問了,我什麽都不知道。”阿黃有送客的意思。
“好吧!”劉葉搖了搖頭,見問不出啥名堂索性也就放棄。
“他看得出特别反感這個問題。”出了門口,老米琢磨着他的種種反應。
“我感覺他像是在害怕什麽吧!”吳強說。
“現在村民對這件事情都很敏感,照這樣下去早晚都會瘋掉。”劉葉說。
“哎,我們剛來的時候這裏多和諧歡樂,那麽多村民沒事一起聊天娛樂,現在搞得像個鬼村一樣人心惶惶。”兵兵無奈歎息着。
“估計等阿黃婚禮結束後,大多數人都會搬走了吧。”劉葉想象着村民一個個背井離鄉,這個自己向往的生活環境,還有那些認識多年的村民,以後再相遇不知道會是什麽時候了,這個噩夢一樣的地方,或許那些村民走了以後再也不願意回來了吧。
“阿黃啥時候結婚?娶的哪裏的姑娘?”平平問。
“還有三天就結婚了,娶的外村的。”
“照他這個情況,能安心結婚嗎?還有對方如果知道這個村子發生的事,不會毀婚嗎?”平平有些擔心。
“那有什麽辦法,這個貧窮的小山村光棍很多,男孩子能找到個老婆都很不容易,這件事情更不可能讓外村的對象知道,即便是兄弟,也不可能因爲阿宣的去世推遲婚禮,萬一露餡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