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經全村人商議,大夥們在村口廣場空地上修了一個大草屋,裏面放置一個觀音菩薩的雕像,每天祈禱成了許多村民的必修課。這些村民以前雜七雜八信奉啥的都有,後來修了這個草屋以後,全都改拜觀音了。
蘭花的丈夫叫家成,妻子去世後整天悶悶不樂,連工作都不做了,每天坐在村口流眼淚,畢竟他一個人在家裏呆着的話,情緒很不穩定,來到村口還能有人陪着聊聊天什麽的。
“家成,今天這麽早啊!”傳雲老大爺一臉笑意走了過來,看到坐在大樹下一塊石頭上悶悶不樂的家成,問候起來。
村口的空地是一個小廣場,周圍綠樹成蔭,陽光正透過樹葉間的林蔭照射下來,像繁星在空中閃爍,有些刺眼,卻十分晶瑩美麗,透着不可捉摸的靜谧。
廣場到了夏天尤爲熱鬧,村民一般都喜歡聚集在這裏,無論是打牌還是乘涼,或者是講述聽到看到的離奇新聞什麽的,小孩子們也喜歡在這裏追逐嬉戲,甯靜而又安逸,無憂無慮的生活,讓人非常向往。
家成看到傳雲老大爺過來了,擠出一絲微笑:“在家也沒事做,不如在這坐着休息休息呢。”
過了沒多久,阿黃阿宣也過來了,他們先是找了片樹蔭,然後兩個人席地而坐,面前放了一副牌,等村裏另一個村民張鋼和王林過來後,又開始上演一天忙碌的打牌生活。
劉葉幾人整天悶在院子裏感覺有些無聊,最近這些天都是來到廣場上,和村民們一起聊天看書,主要還是感受下人多的氣氛。
胖子道長那幾個家夥也過來了,見劉葉他們都在這裏,馬上圍坐在平平身邊,把自己知道的山村離奇故事和哄女孩子的招一股腦全用上了,聽得平平時而心驚肉跳,時而笑得花枝亂顫。
正在大家享受這難得清淨的時候,家全神色慌張的過來了,還沒等他開口呢,一些看到他的村民就隐隐感覺到有不好的預感。
“家全,怎麽了,看你樣子那麽着急。”傳雲老大爺問。
家全眼神中透着一股子恐懼:“我又做噩夢了!”
大家一聽他說做噩夢了,瞬間覺得這炎炎夏日氣溫陡然降了幾十度,一個個都是不可思議。
“做了什麽噩夢,夢到啥了?”道長先開口問。
“我夢到人死了,夢到有人死了!”
“誰誰誰死了?”道長說這話時嘴巴都在打顫,他夢到人死了,那能是好事嗎。
“夢到…”家全邊說邊把目光掃向衆人,衆人看他目光飄過來時,一個個害怕到了極點,生怕夢到的是自己,當他目光落在一個人身上時,才說:“夢到家成死了!”
話音一落,有的人緊張的心情瞬間放松下來,可有的人更多的還是不可思議,尤其是家成,目瞪口呆,恐懼的樣子幾乎讓表情都扭曲了:“爲什麽是我,爲什麽是我!”
原本熱鬧的廣場,此時安靜的有些可怕,無論是打牌的講故事的還是看書的都放下了手中的事,沒有心情繼續玩下去。
“爲什麽是我!”家成說着說着居然哭了起來,一個人面對即将死亡的噩耗,即便是多麽堅強,也不可能還會那麽淡然,雖然這僅僅隻是一個夢,不過這個夢實在是太離奇和邪乎了,他的老婆就是個例子,夢到她死了還真死了。
大家除了惋惜之外,更多的還是害怕,王奶奶也在人群裏,她眉頭緊皺,像塊幹枯的樹皮一樣:“爲什麽還不停止,爲什麽噩夢還在繼續,究竟是哪裏錯了?”
“那你夢到他是什麽時候去世?”道長問家全的時候,有意無意看向家成,不過他此刻已經泣不成聲,根本沒有在意這裏。
“後天,我夢裏清楚記得日曆是後天!”
氣氛變得緊張起來,村民的心髒都在不安地跳動着,王奶奶更是滿頭霧水外加震驚,身爲一個村裏的神婆,到了這種時候居然無法解決問題,可見心裏有多郁悶。
“王三家的鬼魂又來了,又來索命了!”一個村民這時候吓得開始喃喃自語。
“爲什麽他就不肯放過我們!”
村民們沒心情繼續呆在廣場玩了,除了幾個還在竊竊私語的老人外,大部分人商量着一起來到王三墳前燒紙,請求他能放過一馬。
“王三啊,不知道事是不是你做的,如果是的話就停手吧,仇也已經報了,該有的就走吧!”王奶奶一邊在他墳前燒紙,一邊嘴裏嘀咕着。
這時的墳地已經圍了一圈人,每個人表情都很凝重,更多的還是恐懼,尤其是面對王三墳墓時顯得尤爲突出。
當一切都做完,大家吃了午飯繼續坐在村口廣場裏,這種情況下誰也懶得悶在家裏,一個個神情緊張地讨論着。
“你說,他以後會不會夢到咱們也死了啊!”一個村民終于忍不住問了大家最關心的問題。
“别亂說,咋可能!”另一個村民雖然嘴裏是這樣說,但表情早就将心裏的害怕和不安暴露了出來。
“這造的啥孽啊!”首先開口的村民搖頭歎息。
“沒有啥辦法來預防一下嗎?”一個身材略胖的女人開口說。
“這要咋預防呢,你能阻止他做夢嗎,就算不讓他做夢,該發生的還是要發生。”傳雲老大爺開口道。
“你說他怎麽就那麽邪門呢,老做怪夢。”那個身材略胖的婦女小聲說。
“難道你忘了他爸爸是誰了嗎?”傳雲老天大爺的一句話讓微胖的婦女一怔。
“難怪會做這個夢,原來是這樣,看來真的沒法避免了!”胖女人搖頭歎息。
噩夢在小村子傳來了,搞得是人心慌慌,每個人情緒裏都充滿着不安,曾經的歡聲笑語,似乎從今天開始,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在小村裏出現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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