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不合适的,阿道夫?”約亨笑着看着自己的首相的那張驚訝的臉孔:“我的想法有那麽值得你驚訝的嗎?
阿道夫,不要小看那個暴發戶,無論如何,美國都有着目前世界最強大的工業産能,卡内基的一家鋼鐵公司的産能就超過了整個英國,而摩根買下了白星公司後能夠和在英國政府支持下的卡納德公司在郵輪競賽上争個不分勝負。△頂點小說,而且仔細觀察觀察美國海軍這十年來的發展,你就會發現他們不僅僅隻想做個暴發戶。”
“陛下,也許美國的确有着強大的工業能力,也有着足夠的野心,但是現在他們依然還隻是一個暴發戶。您登基後第一次出訪我認爲應該的俄國或者意大利這樣的親近我國的國家,而不是那個在歐洲沒有發言權的美國。”馬沙爾皺了皺眉頭,然後自認爲理解了約亨的想法說到:“美國人并不值得信任,如果是爲了遠東的戰局希望聯合他們介入,我想美國人會拒絕的。”
“我知道,阿道夫,美國人不會站在我們這邊,或者說站在俄國人這邊,尼奇的胃口太大,吃相也不好,俄國人對遠東的領土和利益的野心很不對美國人的胃口。
而且之前美國人的‘門戶開放,利益均沾’政策俄國人實際上并不支持,要不是美國人玩了個小手段,曲解了維特伯爵的回複,否則美國人會大丢面子,也會影響美國人在國際上的聲望。所以我明白想要拉攏美國對日本施壓那是不可能的,而且,阿道夫,你應該知道我并不希望戰争這麽快結束。”約亨對着自己的首相解釋到。
“那陛下您的意思是?”馬沙爾更加奇怪了。
“美國人不會站在俄國人這邊,但是我們要确保他們不會站在日本人這邊,美國人并不像他們表現出來的那樣好像對遠東的那場戰争沒有興趣。他們隻不過是在等待一個介入的好時機。
一旦美國覺得時機成熟,那麽他們介入的時候會站在誰那邊?日本外相小村壽太郎和前法務大臣金子堅太郎和現任的美國總統都是哈佛大學的同學,而且有着良好的私人關系。
英國人恨不得日本人和俄國人死拼到底,而日本人也不會信任我國或者法國,所以如果有什麽國家能夠讓日本人放心介入遠東的戰局,隻有在遠東存在感較爲稀薄,同時有着比較可靠的私人關系的美國,而我們要避免這一種情況的出現。”約亨說到。
曆史上日本首相桂太郎和美國陸軍部長霍華德 塔夫脫達成的桂-塔夫脫協定就是量規在遠東殖民地勢力範圍劃分上的肮髒交易,而且這個協定沒有任何簽字手續。僅僅隻有一份會議紀要,因此在很長時間内都是不爲人所知的秘密,直到1924年在西奧多羅斯福的外交檔案中被發現。
美國人雖然現在沒有得到菲律賓,但是他們對于介入遠東事務還是有着巨大而濃厚的興趣的,約亨不能保證日本和美國會不會在别的問題上達成一緻,然後來坑俄國人。
日本人将美國人視作可靠的中介人,而美國人也願意幫助日本以換取自己在西太平洋地區的利益,結果在僅僅一年後美日關系就惡化。美國人不得不來了一次大白艦隊環球航行來對日本人進行威懾,以顯示自己在太平洋地區的存在感。這不得不說真是諷刺。
“法國人并不希望俄國人在遠東消耗太多力量,所以他們一直在試圖從中斡旋,但是現在那些在海上和陸地上都取得了巨大進展的黃皮猴子不可能同意現在就停戰。
因爲第二太平洋艦隊還是巨大的威脅,俄國人的陸軍還未遭到毀滅性的重創,現在和談,這些對日本能造成威脅的存在會成爲俄國人在談判桌上的籌碼。這樣他們就無法獲得他們想要獲得的東西。
而我們的目的隻是讓俄國人在遠東消耗更多的兵力,但是并不想在遠東培養出一個可能威脅到菲律賓的強國,所以我們一方面要讓俄國人将戰争持續的更久一些,另一方面讓日本人發現自己獲得了足夠的籌碼不想繼續打的時候,在談判桌上卻發現這些籌碼用不出去。”
“而想要做到這一點我們需要美國的幫助。是嗎?陛下。”馬沙爾若有所思的說到:“但是我認爲我們想要和美國人達成一緻的可能性很小,畢竟我們在遠東和美國人有一點利益沖突。”
“是的,沒錯,美國人希望得到菲律賓,但是被我們搶了先,這會是我們之間的障礙,但是在西太平洋和美國人利益沖突可不僅僅隻有我們。
而且日本這個國家也不是打赢了俄國就會罷手的,無論是對于我們還是美國,日本都會成爲未來的威脅,如果美國人看不到這一點,我想去提醒他們一下。”約亨胸有成竹說到:“雖然從情感上,美國人也更親近法國,畢竟沒有法國也就沒有美國獨立,不過我們也有我們的優勢。”
美國的獨立可不想美國後來自己宣傳的那樣是靠華盛頓領導的大陸軍取得了勝利才獲得的,大陸軍在約亨的眼裏說白了就是群遊擊隊,實際上和英軍剛正面的都是法軍,而且如果不是法國海軍在數次海戰中給皇家海軍以重創,并且對英國海上交通線給英國人制造了很大的麻煩,英國人真要是像打布爾戰争那樣舉全國之力,美國這個國家就不存在了。
而諷刺的是爲了美國人的自由和民主耗盡國力的法國國王路易十六居然被自己的國民以反對自由和民主爲名義作爲暴君被送上了斷頭台。
馬沙爾想了一下,有些疑惑的問到:“陛下,我們的優勢是指?恕臣愚鈍,無法領會您的意思。”
“德國移民,阿道夫,歐洲的數次移民潮爲美國帶去了大量的人口,而其中素質最高的是我們德意志人,我們的教育機制讓德國移民是識字率最高的,而這些人普遍愛美國都是有産階級,而其中一些人更是擁有一定的身份和地位。
美國是一個總統制選舉國家,我想當這些德國移民能夠聚集起來的時候将會成爲一股巨大的政治力量,而美國總統想要赢得選票,那麽就必須考慮考慮德國移民這個群體的意見。
這些德國移民缺乏一個将他們聚集起來的号召者,而我想,我應該有這個資格?”約亨笑了起來。
一戰前美國擁有600萬人以上的德國移民及德國後裔,一戰中僅僅美國政府針對所謂的少量德裔“國家公敵”沒收充公的德裔資産就高達5億美元,而美國是1917年才正式加入協約陣營的,也就是說美國用僅僅一年的時間就從不到十分之一的德裔身上搜刮走了相當于1913年美國一年的國防預算。
擁有高文化水平的德國移民在美國人中有着相當的社會地位和财富,但是很顯然他們缺乏足夠的政治力量,很難對政局施加影響力,一方面是他們不夠抱團,另一方面則是他們沒有一個足夠強力的領頭羊,面對傳統美國政治力量缺乏對抗的能力。
而所謂的傳統美國政治力量往往就等同于華爾街的那些财團,但是現在情況有些不同,約亨是美國現在最強大的石油開采加工企業的老闆,美國最大汽車制造企業的老闆,而德國西門子公司是美國的最大電力公司的合作夥伴。
這些加在一起,讓華爾街的那些财團們在觊觎着這個巨大的蛋糕的同時,也不得不認真考慮是否要真的與之爲敵,尤其這一切的背後還站着一個強大的歐洲帝國。
因此約亨準備将這次美國之行也作爲一個号召德裔團結起來的機會,德國移民以及德裔似乎對德國有很濃厚的認同感,這一點約亨以前也很難理解,黃種人在美國繁衍了幾代後很多都變成了香蕉人。
但是德國人似乎并不會因此有太大的變化,一戰爆發後,在美國的德裔在美國參戰之前就相當有組織性的支援德國的戰争行爲,甚至設立了基金會來捐贈錢物。而二戰爆發後又有一部分德裔響應小胡子的号召回國作戰,而又有一部分人加入了在美國的間諜組織。
現在約亨依然很難理解,隻不過作爲一個德國人生活了這麽多年,将其理解爲德國人那死闆的生活方式已經深深植入了德國人的天性裏了。
“好,陛下,不過您準備以怎樣的理由訪問美國,畢竟現在這個時間比較敏感,而我們也無法判斷美國人那邊的态度。”馬沙爾皺了皺眉頭,有點擔心的問到:“如果我們以遠東的那場戰争爲由,很可能遭到美國方面的拒絕。”
“去和美國人說,我有一筆大生意想要和他們做,大到必須由美國政府出面。”約亨微微一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