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殿下,薩克森号于8月12日13:30分左右在普拉港外海西南40海裏處被擊沉了。”提爾皮茨用平靜的口吻回答到,仿佛地中海艦隊的戰列艦隊實力損失了四分之一這件事沒有任何意義一樣。
“那地中海艦隊的戰列艦隊的重組問題你準備的怎麽樣了?”約亨頭都沒有擡,繼續看着手上拿着的文件問到。
“我計劃等5艘布倫瑞克級戰列艦全部服役後,将維特爾斯巴赫級和布倫瑞克級戰列艦編入第一戰列艦分艦隊,而原本第一戰列艦分艦隊中的凱撒?腓特烈三世級戰列艦編入第二戰列艦分艦隊,而4艘勃蘭登堡級戰列艦調到地中海加入第三戰列艦分艦隊。”提爾皮茨回答到。
無錯 .. “當新的戰列艦補充進第二戰列艦分艦隊後,再将凱撒?腓特烈三世級調往地中海嗎?你這麽幹小心奧地利的那些家夥指責你把地中海艦隊當成戰艦養老院,什麽老貨都往那裏塞。”約亨繼續盯着手中的文件,笑着搖了搖頭說到。“勃蘭登堡級不過是10年前的戰艦,還遠遠稱不上老,而且如果隻是爲了保證亞得裏亞海的安全,目前的地中海艦隊的實力已經足夠,給他們配備新銳戰列艦完全是浪費。”提爾皮茨不以爲意的說到。
這時,約亨終于放下手中的文件,問到:“感覺如何?”
雖然問的有些沒頭沒腦,但是提爾皮茨知道皇儲殿下在問什麽,立刻回答到:“新艦炮的威力并沒有太大的提升,但是重量降低了。而且射速也沒有下降,海軍準備在接下來建造的戰列艦上采用這種艦炮。
而且經過試驗,雖然現在的283毫米艦炮的威力已經足夠在15000米距離上擊穿我國現在所有現役戰列艦的主裝甲帶,但是海軍依然認爲這還不夠。”
“哦?能夠擊穿主裝甲帶你覺得威力還不夠?”約亨饒有興趣的問到。
“是的,殿下,炮彈在試驗中擊穿裝甲之後射入鍋爐艙爆炸。在實戰中足以讓這個艙室失去動力輸出并迫使人員撤離,但是這樣的損壞可以港口内進廠大修得到恢複。所以想要徹底讓這裏被完全摧毀,需要威力更大的炮彈,試驗的數據在您手中的文件上可以看到。”提爾皮茨說到。“嗯,是的,我看到了。”約亨點了點頭,他手中的文件上赫然有着薩克森号戰列艦的線圖,不過這個線圖上卻添加了大大小小不同顔色并且标注了數字的圓圈,而文件的後面的内容則記載了每一個圓圈所對應的毀傷效果。
原來薩克森号也成了光榮的靶艦。作爲德國海軍在上個世紀70年代末服役的戰艦,薩克森的服役年限也已經超過了20年,按照之前《海軍法》制定的标準,薩克森号已經退出了德國海軍的現役序列,現在則是爲自家的武器性能試驗獻身了。
不過對于德國海軍得出的結論,約亨有些意外,并不是約亨并不知道更大的炮彈對軍艦的核心艙室的破壞效果。因爲曆史上各國也都做過類似的試驗。
但是在現在德國海軍就能提出這個意見,還是有些超乎意料的。而約亨也不是曆史上那個對283毫米艦炮情有獨鍾的威廉二世,德國海軍希望擁有更大威力的艦炮自然是持支持态度。
“現有的283毫米艦炮的威力不足以徹底摧毀核心艙室嗎?”。約亨喃喃自語到。然後擡起頭來對提爾皮茨說到:“海軍需要更大威力的艦炮和炮彈我自然支持,不過到底需要多大威力才能滿足這個徹底摧毀核心艙室的需求,你們還要繼續研究。我想要滿足你們的這個需求,可不是再大那麽十幾毫米的口徑就行的。”
“是,殿下。”提爾皮茨點了點頭。
“海軍準備用斯柯達改良的艦炮裝備新戰列艦,看來這次該克虜伯問别人要技術了。這樣也好,給他們個刺激。”約亨笑着說到。
“是的,我聽說克虜伯知道了之後,立刻加緊了新炮的研發工作,有個刺激也好。”提爾皮茨也笑了起來。
提爾皮茨所謂的要在新戰列艦上安裝的新炮并不是又研制了什麽更大口徑更長倍徑的玩意。而是原本的283毫米45倍徑艦炮的隔斷螺紋式炮闩版本。
不過這倒不是克虜伯公司的功勞,而是斯柯達公司的手筆,爲了讓在地中海建造的戰艦不用再等德國中北部的工廠運送必要的部件,所以捷克和奧地利的一些廠家在改造了生産線後可以生産戰艦所需的一些核心部件。
艦炮和炮塔就是其中之一,在得到了克虜伯的全部技術授權後,斯柯達現在可以生産德國海軍目前所需的所有型号的艦炮,與不慌不忙,将主要精力放在了研發下一個型号的新艦炮上的克虜伯不同,研發工作相對較少的斯柯達在隔斷螺紋式炮闩版本的改進上下了大工夫。
現在斯柯達搶了克虜伯的飯碗,克虜伯自然隻能希望在更新式的主炮上扳回一城了,這是個好現象。
約亨和提爾皮茨都十分樂意看到這種競争的局面,克虜伯在研發新艦炮,斯柯達又何嘗不是,這樣海軍也有了更多的選擇權。
“不過拿我們自己的戰艦做這樣的試驗總覺得還不十分完善啊,畢竟對其他國家的艦體結構和炮彈毀傷的效果不得而知啊。”提爾皮茨頗有些遺憾的說到。
“那也沒辦法,你總不可能從海軍裏撥出一筆經費去買一艘别國的主力艦回來打打靶然後再研究一下吧?”約亨笑着說到。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進來!”約亨提高聲音喊到。
首相馬沙爾急匆匆的推開房門走了進來:“殿下,從青島發回的消息!”
稍稍緩了口氣,發現約亨和提爾皮茨都等着下文,馬沙爾立刻彙報到:“剛剛從青島發回的電報,昨天俄國海軍太平洋艦隊出港,在黃海海域和日本海軍艦隊發生交戰,我方駐青島的分艦隊的一艘驅逐艦全程觀看了整個交戰過程。
交戰以俄國艦隊損失3艘戰列艦最終退回旅順港,日方損失2艘戰列艦而告終,更加詳細的作戰經過報告晚些時候會在發回國内。”
“俄國人輸了,不僅僅是損失比日本人大,而且被逼回了旅順港,在旅順要塞陸上戰況越來越激烈的情況下,艦隊停留在港内十分不安全。”提爾皮茨判斷到。
“俄國人應該是準備向符拉迪沃斯托克突圍的。”約亨結合曆史上知道俄國人十有八九是出來跑路的:“就算損失了3艘戰列艦,剩下的能抵達符拉迪沃斯托克,俄國人也算赢了。但是被逼回了旅順,恐怕再次出戰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嗯,以旅順港的港内設施和資源準備,想要讓剩下的4艘戰列艦準備完全後再次出戰的确不太可能了。”提爾皮茨點了點頭贊同了約亨的意見。
“如果地面上的戰鬥失利,旅順要塞失陷,俄國人的艦隊恐怕除了坐沉港内以免被俘虜外,沒有更好的結果了。”約亨說到:“簡直就像10年的那場戰争的重演。”
“在同一片海域進行的海戰,結果基本算是勢均力敵,最終終結其中一方的卻是陸軍,的确很像是10年前的那場戰争。”提爾皮茨附和到。
“其實俄國人返回旅順港的戰列艦隻有3艘。”一旁馬沙爾插嘴到。
“嗯?損失3艘,返回3艘,還有一艘哪裏去了?”提爾皮茨奇怪到。
“俄國人的塞瓦斯托波爾号闖進了膠州灣,日本海軍的巡洋艦跟着堵住了我們的出海口,我們現在要怎麽處理?”馬沙爾問到,這才是他之前急匆匆的真正原因。
“俄國戰列艦跑進了膠州灣?我們現在是中立立場,将俄國人的戰艦扣押,爲俄國人提供醫療、食物和住宿。然後告訴日本人俄國戰艦已經被解除武裝了,讓他們有多遠滾多遠。”約亨命令到。
“俄國戰艦怎麽不回旅順港,爲什麽會跑到青島來?”約亨想好了處理方法後問到。
“實在抱歉,殿下,現在具體的情況我們并不清楚,我們也隻能等青島方面更詳細的報告了。”馬沙爾說到,一封電報事情也交代不清楚,現在也隻能等。
“俄國戰艦的情況怎麽樣?我是說受損情況怎麽樣?”一旁的提爾皮茨突然問到。
雖然不知道提爾皮茨爲什麽關心這個,不過馬沙爾還是照實回答到:“具體情況還不清楚,不過電報中稱損毀嚴重,傷亡慘重。”
“那真是太好了!”提爾皮茨撫掌笑到:“這真是送上門的研究對象啊!”
然後轉過頭來對約亨說到:“殿下,我們在提供醫療、食宿外,還可以幫俄國人維修戰艦,而我們維修的時候就可以好好的研究日本人的艦炮和炮彈對俄國軍艦的毀傷效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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