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共建造5艘的巡洋艦也同樣成爲了德國海軍新式動力系統的實驗平台,這也将是德國海軍首次嘗試使用水管鍋爐。
丢勒式鍋爐、貝爾維爾鍋爐、尼克勞斯鍋爐、桑尼克羅夫特鍋爐、蘇爾壽鍋爐,隻要是現在能找的到的水管鍋爐,德國人都拿來用了,5艘巡洋艦,每艘用一種剛剛好。
這些鍋爐将在使用後選出最好的,爲德國海軍接下來的鍋爐設計積累數據和經驗。
新艦設計方案已定,心急的海軍就急吼吼的準備在年底就開工了,由于此時海軍手上隻有5千多萬馬克,也就夠給5艘戰列艦的先付個訂金,因此巡洋艦的建造計劃要往後拖,等議會的第二批撥款。
就在海軍在急急忙忙聯絡日耳曼尼亞、伏爾铿、碩效等大船廠準備開工建造新戰列艦的時候,皇家船舶技術船廠的船台上兩艘試驗性艦船悄然鋪下了龍骨。
德國這邊在急吼吼的造船,而清國則在急吼吼的買船。
在英德都“嚴守”中立的情況下,同樣想要向清國出售老船來大撈一筆的意大利和法國也隻能作罷,因此在歐洲這裏求購無果後,智利人手中的戰艦再次成爲了日清雙方角逐的對象。
普拉特艦長号鐵甲艦,兩艘埃拉蘇利茲總統級防護巡洋艦,埃絲美拉達号防護巡洋艦,兩艘海軍少将林奇級魚雷炮艦都是李鴻章想要購回的高速艦船。而且普拉特船長号作爲一艘鐵甲艦有着高達18節的航速,對李鴻章來說更是上上之選。
日本方面自然知道若讓北洋水師得到這些軍艦,自己那就真的一點希望都沒了,因此百般阻撓。
8月23日,龔照瑗來電,兩艘海軍少将林奇級魚雷炮艇已經和智利方面談妥。兩艘船總價15萬英鎊,另加水腳費1.6萬英鎊,款項付清後十天就可出發,約20天後抵達威海,而埃絲美拉達李鴻章斟酌再三也決定買下。
這個時候智利人也學英德來了一次大變臉,24日,智利方面以遵守不向交戰國雙方出售兵船的“各國通例”爲由,突然毀約,很顯然。這是日本再從中作梗。
不過到底沒讓李鴻章把錢付了以後再扣船,還是比不上歐洲的大流氓不要臉啊。
而此時清軍在朝鮮的情況越來越不容樂觀了。
8月4日至9日,清軍四路兵馬先後抵達平壤。此時日軍還未抵達,清軍有足夠的時間布置防禦,甚至主動出擊,尋找戰機,然而四路清軍卻沒有絲毫動作,把戰備的寶貴時間白白浪費掉了。李鴻章催促先行進剿。各軍借口馬步兵未齊,不能貿然前進。
9月2日。李鴻章得知日軍已在元山登陸,急電葉志超說:“預備進擊!”,葉志超卻以“若我軍前進,則倭軍用船載兵登陸,襲我後路,斷我轉運。”爲借口拒絕出擊。
直到光緒聽聞日軍将會進攻平壤。叮囑李鴻章不可有任何疏漏,李鴻章急電葉志超日軍将會大舉進攻,令其以現有兵力阻擋日軍攻勢。
直到這個時候葉志超才召集諸将商議,但是這個時候依然不是想着如何去戰,而是想着先撤爲妙:“敵人乘勝大至。鋒芒正銳;我軍彈藥不齊,地勢不熟,不如各整隊暫退雲愛州,養精蓄銳,以圖後舉。”…
諸将聽了大都同意,隻有左寶貴表示反對:“朝廷設機器,養軍兵,每年花費金錢數十萬,正是爲了今日。若不戰而退,何以對朝鮮而報國家?至于成敗得失,不遑計較。”
雖然葉志超貪生怕死,但是左寶貴此言一出,要是再反對就是說自己不報效國家了,因此雖然心中惱怒,但是也隻能開始備戰。
陸軍如此德性,海軍也好不到哪去,豐島一戰,海軍損失濟遠、廣乙、操江三艦,知道倭人船堅炮利的北洋水師開始消極避戰,用丁汝昌的話說就是:“我軍精銳艦隻,不可稍有疏失,輕于一擲。”
因此日本人至少在這段時間内掌握了黃海的制海權,可以通過海陸源源不斷的投送兵力。
雖然擊沉了濟遠号,但是北洋水師主力尚在,因此日本人還不敢按照原本計劃中控制制海權後直接在渤海灣登陸,然後和清軍在直隸決戰的方陣來執行,因此改變策略,決定先吃掉平壤的清軍。
爲了攻克平壤,日本組建了第一軍,而指揮官就是每天鬧着要親自上前線的山縣有朋。9月初,日軍分四路北上前往平壤。
此時清軍依托平壤建立防禦,雖然浪費了大量時間,但是十餘日的備戰,還是在大同江北岸,平壤城周圍建立了防線和堡壘,在他們看來雖然建設倉促,但是這些防線依然足以對抗日軍了。
戰争一開始也的确和清軍所料想的差不多,依托工事打防禦戰的清軍确實給日軍帶來了巨大的損傷。
9月15日淩晨,日軍開始攻擊,戰鬥分别在大同江南岸、城北牡丹台和玄武門以及城西同時展開。
由大島義昌率領的第九旅團進攻大同江南岸,淩晨3時,第九旅團渡過水灣橋,直逼船橋裏的清軍橋頭堡。依托防禦的清軍還擊給日軍造成了可觀的傷亡,不過在武田秀山的帶領下,日軍奮力進攻,攻下了橋頭堡第一壘。
大島義昌随下令乘勝進攻第二壘,此時天已經亮了,清軍裝備的德制Gew.81雖然是黑.火藥步槍,但是5發彈倉提供的連續火力遠勝日軍裝備的村田18式單發步槍。
進攻中的日軍被困在清軍防線前的開闊地上,完全暴露在清軍槍口之下,之後日本方面的記載說:“頻頻發射的連發槍的子彈掠過樹枝頭,恰如疾風掃落葉一般”。
在馬玉琨和衛汝貴指揮下,清軍利用裝備優勢擋住了日軍的進攻,橋頭堡始終沒有被攻下。至下午2時40分鏖戰長達10小時,大島義昌隻能停止進攻,退回水灣橋。
但是日軍其他三路的進攻則要順利得多,也許依托防禦的确可以有效的殺傷步槍落後的日軍步兵,但是臨時修建的工事到底是臨時修建的,面對日軍拉上來的火炮發射的高爆榴彈則顯得不堪一擊。
大島義昌在大同江南岸激戰之際,佐藤正率領的第五旅團混成聯隊在北漢山頂上安置了12門火炮。5時正,佐藤正下令向平壤城北開炮。立見尚文率領的第十旅團聽到第五旅團炮擊,乘機從東面逼近平壤城北的清軍工事,結果遭到了城北守将左寶貴率領的清軍不到3000人的堅決抵抗。
立見尚文見堡壘難以攻克,于是命令炮兵在距堡壘800米的丘陵上安置野戰炮,對堡壘進行炮擊。随着流彈的轟擊,清軍工事接連被毀,至上午8時,在平壤城北隻剩下牡丹台這個堡壘了。
随後第五旅團和第十旅團合兵一處,全力進攻牡丹台,經過一場惡戰,上午8時30分日軍沖上了牡丹台,并将炮兵轉移到牡丹台,對玄武門及全城進行炮擊。在炮兵的掩護下,日軍開始向玄武門發動攻擊,下午2時,日軍攻占玄武門。在激戰中,清軍将領左寶貴受槍傷,仍指揮抵禦,最後前胸中彈身亡。
日軍攻取玄武門後,立見尚文向清軍勸降,清軍回複稱現在在下雨,而且天黑了,明天再給你們答複。
得到這個回複,立見尚文知道清軍并不打算投降,但相比呆在城内的清軍,日軍的情況要難熬的多。
此時正下雨,日軍士兵激戰一天十分疲憊,加上露宿在外,十分不利,而且日軍的糧食也并不充足。後世的日本曆史學者分析日軍的情況是:“苦于糧食不足、如果連續激戰兩天以上,隻有放棄圍攻,實行退卻。”
然而見左寶貴戰死,沒有人再跟自己别苗頭的葉志超下令:“輕裝持械,趁夜而退。”清軍丢棄辎重,冒雨從七星門、靜海門向北退去。
深夜中,大雨傾盆,清兵蜂擁出城,場面一片混亂,在混亂中損失的人數比白天的戰鬥還要多,葉志超帶着這些殘兵敗将狂奔500裏退回國境。
不僅如此,還丢棄各種火炮30餘門,上千支步槍,數十萬發彈藥、糧饷和足夠日軍食用一個月的口糧,爲後勤困難的日本人送上了一道大禮。
9月16日清晨,立見尚文率和佐藤正率領第五旅團和第十旅團自玄武門進入平壤。上午7時,野津道貫率領的第五師團自靜海門入城。10時,大島義昌率領的第九旅團從朱雀門入城,平壤失陷。
陸上獲此大勝,但是并不代表日本人沒有隐患,自從日軍的不斷推進,其戰線越拉越長,原本還能勉力支撐的後勤開始捉襟見肘,而爲了滿足陸軍的後勤需求,運輸船開始頻繁來回爲陸軍輸送物資。
然後主力尚存的北洋水師始終讓日本人如芒在背,殲滅北洋水師,徹底讓自己在海上毫無後顧之憂,出于這個目的,伊東祐亨的聯合艦隊必須要和北洋艦隊分出個勝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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