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約完成後,德皇一家乘坐霍亨佐倫号在泰晤士河口與威廉國王号會和,然後返回德國。回國之後皇室同樣受到了熱烈的歡迎和極高的贊譽,畢竟在這次交換中德國人在面積上占了便宜,相比于在印象中一直貧瘠的東非,發展迅速的喀麥隆在德國人心中一直是塊寶地,相鄰的尼日利亞想來也不會太差,而且英國人曾在這裏發展過很長時間,基礎條件也更好,對于渴望更多發财機會的德國人來說自然認爲是賺了。因此取得了這樣外交勝利的德皇一家自然也受到民衆的贊譽,而簽署了條約的俾斯麥也獲得了巨大的聲望。 約亨回到柏林沒多久,就接到了戴姆勒帶來了好消息,DS1有了第一個訂單。訂單來自美國,訂購者是那個鼎鼎大名的鋼鐵大王安德魯·卡内基,這位鋼鐵制造商顯然對汽車這種由鋼鐵構成的精密機械很感興趣。對此戴姆勒十分重視,所以前來詢問約亨的意見。
約亨于是指示到:“既然卡内基先生願意購買世界上最貴的汽車,自然我們也要給他最好的服務。不要回電報,寫信回複他,首先表示對他選擇我們産品的謝意,然後告訴他我們會盡全力爲他打造最出色的産品,然後向他表示歉意,告訴他因爲技術原因他需要等上3個月。信要用火漆封上,然後在火漆上印上我們公司的标志。不要通過郵遞,派一位設計師,親去詢問卡内基先生的喜好,然後按照他的喜好爲他打造車内裝潢。既然我們号稱定制,那麽自然要有定制的樣子,然後給設計師先生配一個随從,要顯出設計師的身份和能力,信件由随從親手送上。兩人和卡内基先生見面時都必須身穿能夠配的上我們的産品的行頭,然後在領口别上有我們公司标志的胸針。總之要體現出制造出世界上最豪華汽車的廠家的品味。” 想了想後,約亨又對戴勒姆說到:“DS1已經放出話去,年産量不過12輛,因此實際上隻是在做口碑。并不能帶來多高的經濟效益,主要創收的産品還是低端車型。但是這并不代表高端車我們就不做了。讓邁巴赫繼續提高4缸發動機的性能,然後開發簡配非定制版的高端車型,價格可以定爲2500英鎊,作爲給上層人士但是又得不到DS1的人的選擇。這個車型的生産數量你可以自己把握,既不要讓市場上出現太多,也不要數量太少而産生不了多高的效益。”…
送走了戴勒姆,約亨開始得意了起來,通過皇室來打廣告效果果然不錯,對比當年本茨開發的高端車型“維克托得亞”3870馬克都成爲滞銷品,這款20萬馬克的DS1賣出了第一輛開出了一個好頭。約亨于是開始展望未來BMW開始占領歐洲汽車市場,然後再向大洋彼岸進發的美好前景。
想到了向大洋彼岸銷售汽車,約亨又想到了航運。在閱艦式期間,舅舅愛德華帶着德皇一家參觀了以武裝商船身份參加的白星公司新郵輪條頓人号,正是在條頓人号上,愛德華對腓特烈三世了要不要在英國訂購皇家遊艇的那些話。當然腓特烈三世和約亨都不會像曆史上威廉二世參觀條頓人号時那樣對陪同參觀的德國官員說:“We-must-have-some-of-these!”。不過促進德國航運業的發展,建造大型商用船舶的想法德皇父子倒是想到了一塊去了。所以約亨提出自己出錢建造一艘符合德國皇室身份的大型遊艇,并且以此爲契機推動德國航運業同樣開始建造大型船舶的提案得到了腓特烈三世的同意。不過現在想想和英國人在郵輪領域進行競争似乎并不是那麽的符合德國的需求。
就例如爲了可以預見到的汽車航運需求,很顯然一般的郵輪并不适合作爲汽車的運輸船隻。随着汽車制造量和銷售量的上升,一種專用的車輛運輸船是必不可少的。而且英國人在傳統的航運業務上如客運,散貨運輸等領域遠勝德國人。随着德國在世界貿易占比中的發展,德國商品的出口和原料的進口數量越來越多,也讓德國的航運業開始進行發展。不過在航運上有着先天優勢的英國很難在傳統項目上向其發起挑戰。1871年德國商船噸位僅爲英國的16.4%,而現在,由于德國對殖民地的發展比曆史上好,因此這個比值上升到了17%。不過就算曆史上後來英德雙方在造艦競賽的同時還進行郵輪競賽,到一戰爆發時德國人的商船噸位也不過是英國人的27.9%。
那麽傳統領域比不過,另辟蹊徑獨占市場行不行?滾裝輪由于隻是運輸車輛,就算能造出來在短時間内需求量也不會太大。不過石油開采業的發展對原油船的需求會增加,1886年英國人就建造了原油運輸船好運号,好運号隻是一艘機帆船,而且載油隻有2300噸,如果德國能大量建造載油萬噸左右的大型油船,壟斷現在還不大的原油運輸市場并不算太難。
與此同時,德國因爲得到了阿爾薩斯-洛林的6億噸含磷鐵礦使德國成爲鋼鐵工業大國,不過新式鎳合金鋼的出現,德國作爲各種稀有金屬含量并不豐富的國家,大量進口礦石也是必須的,因此專用礦砂運輸船也是必不可少的。除此之外還有集裝箱船,其運輸效率可以完爆雜貨船以及郵輪的貨倉。
更重要的是,在相當長的時間内都不會和英國傳統運輸強項的郵輪相沖突,而英國人也在短時間内難以掌握建造技術,更重要的是一旦德國制定的标準開始被接受的時候,英國人的也必須按照這一規格來建設配套設施和船舶。還有一點很重要的是,這些船舶相比郵輪都需要更大的運載量,否則在效益上就很難提高。那麽建造比一般郵輪更大,結構更複雜,技術難度高的船舶,顯然也對提升德國造船業能力有着巨大幫助。而且造船能促進經濟,在海軍造艦因爲種種限制而不能大規模展開的時候,促進民用造船業的發展顯然也是提升經濟的好方法。
至于如此造船會不會引起英國人的不滿約亨到不擔心,首先英國對德國的敵視是從第二次布爾戰争後英國國力消耗嚴重,爲了轉移國内民衆的憤怒所以英國的那些政客們将德國作爲一個靶子而樹立起來。并且德國工業外貿的發展在市場上開始大幅搶奪英國人的傳統份額,因此這個靶子對英國民衆來說就更有針對性了,“爲什麽英國國力衰退了?不是因爲我們打了布爾戰争,而是德國人在搶我們的市場。”在這種強盜邏輯下,英德的貿易競争開始上升到國家仇視上來了。所以在此之前德國人的國力上升并不會太過引人注目,并且約亨是打算在英國人傳統航運項目之外發展全新的運輸方式,這比直接和英國人在傳統領域上進行競争隐蔽性要高得多,等英國人認識到自己的傳統市場份額被新興航運方式搶占後,再想要壓制住已經壯大的德國航運公司難度就大了。
打定主意後,約亨向腓特烈三世彙報了自己的想法,對于約亨的另辟蹊徑,同樣想要促進德國造船業和航運業的腓特烈三世極爲感興趣。随即召集包括北德意志-勞埃德和漢堡-美洲兩家航運公司,BHS-桑索霍芬機械和礦業公,克虜伯公司以及霍瓦爾德、碩效、皇家三家造船廠、德馬格起重機械有限公司,當然,其中也少不了約亨手中的德意志皇家石油公司。這些,航運、采礦、鋼鐵、石油、機械、造船業的巨頭們聚在一起,開始讨論德國未來航運業的發展和新式船舶的設計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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