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護此刻心神已經恢複不少,他雖然不滿唐铨和蘇妲己私定終身,卻并不敢反對,何況冀州這幾年之所以富庶安定,唐铨讓蘇全忠安排百姓種植高産糧食并且給了管理模式,對他來講唐铨就是神仙,神仙上門求親,他還能怎麽樣?更别說那十幾馬車的财寶更是可以讓他的勢力更加穩固。
對蘇護來講,女兒雖然重要,但是女兒自己選擇要跟着唐铨,在有利可圖的情況下,他也不會太在意眼前這年輕帥哥的話。
年輕帥哥歎息一聲說道:
“唉,看來我姬發和妲己小姐果然無緣,才上門求親,卻遇上了唐铨前來逼婚,罷罷罷,蘇侯爺,姬發便先告辭了......”
蘇護苦笑道:
“公子請慢走不送,有空蘇護定當前往西岐告罪。”
年輕帥哥便是西岐二公子姬發,這次來求親主要是打算聯合富庶的冀州,這樣西岐有了富庶的冀州支援,也會發展迅速。
西岐的盤算不錯,因爲姬昌名聲不錯,蘇護原本願意将妲己嫁給姬發,他卻不知道現在的妲己可不是正常發展的妲己,已經成爲修煉者,看待事物的眼光也不同,她那會願意嫁給一個不認識并且活不長的公子哥。
姬發無奈離開,蘇護忽然喃喃說道:
“全忠說過唐铨文韬武略蓋世,妲己也對他推崇有加,今日到此逼婚,應該是妲己這丫頭去找他的,算了,我這當爹的最好少管那麽多,冀州早晚是全忠的,能夠讓妲己嫁給唐铨未嘗不是好事,隻不過這一次我的臉丢大發了。”
堂堂冀州侯被人強娶女兒,這傳出去他的名聲可得跌好多,不過一想到未來蘇全忠有唐铨這麽個霸氣的妹夫,蘇護臉上又露出笑意低聲說道:
“看來我故意把消息傳給妲己還是有用的,姬昌一家可是夏桀後裔,和他們拉上關系可不一定是好事情,至于費仲尤渾,要是與他們扯上,我蘇護可就遺臭萬年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蘇護有意爲之,要不然唐铨就算震懾了他,沒有他提前交代,他的夫人也不會那麽開心準備女兒嫁妝。
一個老謀深算的諸侯,當蘇護看到姬發和費仲之子前來求親,他便想到平日裏妲己說起唐铨時眼中欣喜和一種愛慕,心中盤算之下蘇護便有意和妲己說了一下,果不其然唐铨來求親了,隻不過出手似乎霸道了一些。
蘇全忠從數十裏外趕回來,聽到唐铨要娶蘇妲己他也十分開心,一路送親他可沒有半點糾結,上千軍士送親到了唐铨處,一番熱鬧之後,當夜幕來臨,小院的新房之中蘇妲己已經做好了準備......
與此同時冀州驿館,一個眼中帶着憤怒的中年男子來回渡步,在他不遠處的木塌之上,一個面色發青雙眼渾濁的年輕男子癟嘴說道:
“費公無需惱怒,那姬發不是也被氣得走了麽?聽别人講那唐铨騎着白玉麒麟攜大量财寶前來求親,任憑誰有女兒也得嫁給他不會嫁給我和那個姬發的。”
這年輕男子便是朝中佞臣尤渾的兒子,中年男子則是不下尤渾的另外一個貪官費仲,他眼神閃過厲光說道:
“賢侄,我不是惱怒那唐铨娶了蘇妲己,而是蘇護這家夥,到現在也不見我們,莫非以爲我沒法對付他麽,我們明早便回朝歌,等有機會好好敲他一把。”
“費公所言極是,敲他竹杠最好,至于美女有了錢财想要多少有多少,蘇妲己雖然漂亮,一個美女玩久了也會厭倦的,還是錢對我們最重要。”年輕男子眼中閃光說道。
話說費仲離開冀州沒有與蘇護告辭,蘇護也知道已經得罪了他們,不過生性剛直的他那會在意,等唐铨帶着蘇妲己回門,到了黃昏時分蘇護便讓蘇全忠将唐铨請到書房,大家坐下之後蘇護看着自家這個霸道的女婿尴尬笑了笑說道:
“賢婿,本候知道賢婿是山中高人,原本不想打攪你的清修,可自從帝辛當了大王,他不斷出兵攻伐各地,我冀州也承擔了大量徭役,看他好大喜功的性格,早晚殷商必定出現禍亂,我乃是一方諸侯,必須爲一方百姓着想,還望賢婿爲我出謀劃策一下。”
蘇護想要唐铨出手幫助,唐铨也有心以冀州爲基礎,他眯眼看了看蘇護和蘇全忠一下說道:
“有些事情俗世并不知曉,天下動亂很快就會到來,要保一方百姓就得保住天下百姓才可,現如今秣馬厲兵隻是其一,真正需要的還是治下百姓安康,有了機會雄兵蕩世方可真正安定。”
殷商八百諸侯,相互間随時因爲利益讨伐,就算是朝歌大軍也在不斷讨伐各地,戰争在這種沒有完善的時代簡直混亂不堪;
冀州在八百諸侯中至少排名前六,這幾年富庶的生活讓人口不斷增加,所以眼紅的諸侯不少,何況北方的蠻族也在不斷襲擾,冀州處于四戰之地顯得有些應對乏力。
蘇護得知天下将要大亂,心中不免有些壓抑,他沉聲說道:
“我且暫時安頓住冀州百姓,希望大王能夠穩定四方讓天下人安居樂業,賢婿,我想讓你爲冀州相爲我分擔一下,不知賢婿可願?”
諸侯的相相當于王宮的文官之首,唐铨本就不打算自己親自上戰場幹什麽事情,當個相倒是不錯,他點了下頭說道:
“侯爺既然需要,唐铨倒是可以助你一次,這樣吧,冀州内政我幫你了。”
唐铨成爲冀州相,随即他的一大堆命令便開始下達,雖然這還是奴隸社會,他第一件事就是取締達官貴人家的奴隸,就算是仆人也得有薪俸,違背者處以重罰。
這個命令下去,半個月内冀州便少了數百戶貴族,這些人看到冀州的條令太苛刻,幹脆賣掉土地和房屋搬遷,唐铨也不在意,這些人要賣土地就買下來,在政令實施之前,這數百戶貴族帶着他們近十萬奴隸離開了冀州,卻讓冀州變得安穩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