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铨收下兩本書抱拳一禮,難怪燕赤霞名頭這麽大,灑脫自在,雖然躲在這蘭若寺還和妖怪相安無事,他不去殺那個老樹妖,其中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樹妖并不主動殺人,隻要是被女鬼迷了心竅的人,她才會吸取元陽進行修煉,要是她亂殺人估計燕赤霞就不會和她保持和平了。
不過一會燕赤霞的香肉已經炖好,唐铨與他吃了一通,燕赤霞便笑着說道:
“看來這幾天小兄弟就要斬妖除魔,我和那妖怪認識,要是她唧唧歪歪我難得聽,據說百裏外有個什麽山莊沒人,我去哪兒混幾天去。”
唐铨抱拳一禮說道:
“謝謝燕兄指點,若有暇我們好好喝一頓。”
燕赤霞哈哈笑着離開,唐铨走進大殿抽出倚天劍,按照燕赤霞所傳的收取法寶之術滴出精血便開始凝練精神力打着法訣到倚天劍之中。
此時的倚天劍本就古怪,自從吸收了神石一直沒有看出寶劍的變化,也不能如傳說中那般讓寶劍變成寶刀,也沒有擴大二十倍的攻擊力,所以神石被吸入倚天劍到底有什麽作用唐铨一點頭腦都摸不著。
不過半個時辰唐铨嘴裏咄地一聲倚天劍化作一道白光沖入唐铨丹田,以精神力内視一下,他便看到一把小小的倚天劍圍着他的金丹開始不斷旋轉。
招出收回試驗了幾次,唐铨才感歎法道功法的詭異,不過随着任務越來越多,肯定的妖魔鬼怪接觸的也越來越多。
燕赤霞交給他的兩本書中夾雜了兩張不知誰人書寫的法術和符箓,所謂的金剛雷印法是一門佛道相和的掌心雷,也就是電影中燕赤霞轟擊猶如手榴彈的那種雷法,唐铨試驗了一下便看向那張書寫着十幾道小小符箓和功用的秘笈。
現學現用現場書寫,不過多久唐铨弄了一大堆符箓,隻不過沒有找到使用的地方。
眼看天黑,唐铨耳邊傳來一陣鬼哭狼嚎之聲,不一會一個背着背簍的年輕帥哥跌撞着跑了進來,看到唐铨他讪笑着點頭示意一下便走到唐铨升起的火堆另外一邊。
唐铨在火堆邊烤着七八個土豆,陣陣撲鼻香氣讓小帥哥不禁暗暗吞咽口水,唐铨一邊翻着烤土豆一邊笑問道:
“公子貴姓?怎麽跑到這鬧鬼的蘭若寺了?”
帥哥臉色一變看着呼呼作響的廟門,此時一陣山風吹來,浸骨的寒氣順着風便吹到帥哥身上,他坐在火堆邊打了一個寒噤後驚聲說道:
“好冷,真的有鬼麽?這位大哥,在下甯采臣,剛到前面的鎮上收債,本打算住在客棧,卻沒想到客棧都被那些緝拿江湖逃犯的人住滿了,客棧的人給我說這裏有個蘭若寺,我才到這兒的。”
唐铨從火堆中掏出土豆,遞了一半給甯采臣說道:
“哦......被人騙來送死的,難怪難怪,在下唐铨,江湖遊俠,手上還有點功夫,我倒是不怕妖魔鬼怪,你一個文弱書生到此,是送死呢還是送死呢?”
甯采臣感謝了一下不好回答,唐铨一句話就說他是送死,他尴尬着拍掉灰塵剝開土豆吃得津津有味,唐铨搖頭笑了一下便慢悠悠吃了起來。
吃飽了肚皮,甯采臣便有一搭無一搭地和唐铨說着,可随着他眼皮不斷耷拉,不一會他便倒在旁邊的草堆中睡着。
唐铨将草堆連帶甯采臣推到案台下,貼上兩張隐身符和靜聲符與掩息符,唐铨才把火堆移到案台附近,而他卻弄了個大草團在外面,想了一下他取出一件長袍和書生帽子便戴在腦袋上裝個窮書生。
“燕赤霞,我尋你很久了,趕快出來......”
唐铨還沒倒下,一陣呼喝聲從附近傳來,唐铨眼中一愕就待出手将來人逼走,他卻忽然聽到了廊檐下的一串銅鈴稀裏嘩啦響了起來。
他暗壓心中不快,因爲電影已經許久了,他還忘記了還有個夏侯劍客,這家夥爲了争奪什麽天下第一追了燕赤霞二十多年,要是正常發展他會被樹妖直接抽幹。
話音中一個清瘦的男子推開廟門進來,眼睛一掃卻沒有看到燕赤霞的蹤迹,他皺了皺眉看向唐铨說道:
“書生,你可看見燕赤霞了麽?”
“看見了,兩個時辰前往北去了,這位大俠找他什麽事?”唐铨滿臉含笑問道。
夏侯劍客環視了一圈轉身一掠而去,唐铨在火堆中添加了幾許幹柴,把夏侯劍客騙走等于救他一條命,留在這裏說不定他也得下藥把對方給迷了。
用在甯采臣的身上的藥沒有解藥三兩天他都别想醒來,唐铨可不喜歡有人幹涉了他的計劃,他靠在草堆中悠閑着看書,看的便是夾在經書中的兩份秘笈。
随着夜風更急促,眼看已經是亥時末,一陣陣凄婉的琴聲便從蘭若寺外傳來,唐铨笑了笑收起書打着燈籠沿着寺廟内的小道走出數百米,在一個小湖畔,一座廊橋連接着一座涼亭。
此刻涼亭中燈火通明,一片片紗簾随風擺動,在影影綽綽的白紗後,唐铨能夠看到一個倩影正在撥弄七弦琴。
唐铨可不是酸儒文人,更非文雅公子,他眼帶怪笑嘴角顯出陰邪,士,抱拳躬身一禮後說道:
“驚擾倒是沒有,驚喜倒是有三分,唐某第一次留宿蘭若寺,那知這寺後還有如此佳人,不過這荒郊野外,姑娘爲何獨自一人在此彈琴?”
白衣女嬌媚一笑說道:
“小女子就在湖邊居住,家中姓聶閨名小倩,還不知公子何方人士到此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