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距離天蔭城還有不過百裏,唐铨行走間手指比劃着,他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看着前方說道:
“劍心、劍意、劍法、劍訣,一切皆在一個心,心中有劍便可将劍中的規則施展出來,不過這是手中劍心中劍,那傳說中可以千裏之外殺人的劍法該如何?”
說話間唐铨将倚天劍抽出,想了想他眼睛一亮手一放,倚天劍呼嘯着沖向十幾丈外,眼看劍尖就要刺中一棵大樹,他手指一引,腦海中的精神力帶着真氣直接轉動倚天劍饒過樹幹上下翻飛。
相隔十幾丈,唐铨人在路邊草地不斷舞動,而十幾丈外的倚天劍卻發出一道道劍氣将周圍大樹樹枝不斷斬斷落下。
“咴兒......”
唐铨入神馭劍練武,在大路之上一匹快馬猛然拉住,看到唐铨這種詭異霸道的攻擊方式,馬上的騎士雙眼又是震驚又是欣喜。
白衣蒙紗,這是數月前與唐铨有着糾葛的第二夢,她已經出來尋唐铨許久,最近聽聞天下會有個劍神副幫主,從别人的交談中第二夢猜到這就是唐铨,可她卻想不到唐铨明明使用刀怎麽又成了劍神。
現在她明白了,唐铨居然遙控一把飛劍在樹林中飛舞,那把劍隻有劍氣縱橫,出招犀利霸道無比,恍如一個絕世劍客淩空而動,不過對手想要反擊,操控的人卻在十幾丈外。
也就是說這種馭劍之術可以讓自己脫離危險,敵人的一舉一動卻在馭劍者的監控之下,唐铨試驗了一下心神大動,他手指一彈地上飛起一根筆直的樹枝,在樹林中樹枝與倚天劍形成兩把飛劍狀态交錯而行不斷對轟,凜冽的劍氣不斷撕裂着周圍的樹幹和地皮更是恐怖已極。
“不行,操作兩把劍就開始難以面面俱到,剛才想一次性操作一堆飛劍,十方皆殺需要十種兵器并且會一次性耗掉自己修爲,那個不可取,難道要我去奪取無名的無我道?”
唐铨忽然收回倚天劍喃喃自語,許多人并不知道無名還有一門恐怖的武功叫無我道,那是他與劍聖交手後研究出的一門古怪的武功,以絕對的速度同時施展劍一到劍二十一,二十一個分身瞬間成爲二十一個劍聖對準一個人出手,這才是他霸道的地方。
不過無我道就連小說中也隻出現過一次,後來的無名就成爲了職業醬油黨,這一招的使用方式若是被唐铨明了如何操作,他就算不弄幾十個,一次操控十把飛劍也會讓對手頭痛無比。
搖頭想了一下,唐铨忽然笑了起來,他不是想到了如何學到無我道這門功法,而是他忽然想起了風雲世界中不久後會出現的禦兵飛行了,現在他因爲馭劍忽然明白了,那些家夥隻不過是掌握了馭兵的一個基礎。
唐铨手掌一張開倚天劍便懸在半空,他腳尖一點落到倚天劍上,一股真氣沿着腳尖傳到劍身,随着他的精神力控制,眨眼間倚天劍便向着高空不斷沖去。
自從得到輕身功法,唐铨的速度提升了許多,不過輕身功法和馭劍飛行卻是兩碼事,輕功隻能是地面飛躍,再快也沒法讓自己脫離地心引力飛起。
馭劍卻是以意帶動兵器,人隻是上面的附着物,由于人的形狀帶着很大阻力,許多高手就算能夠馭劍飛行速度還不一定比得上地面的速度。
不過唐铨來自于現實世界,身邊還有白女王迅速的模拟,在半空中急速飛行了一陣,他耳朵動了動忽然壓低身體,一股真氣從體内爆發形成一個具有氣動動力學的尖椎氣罩擋在前方。
“咻......”
這一下唐铨速度比起地面輕功快出了更多,要說他多快,估計現實中前方有一架超音速戰鬥機,他追上去一巴掌拍死飛行員慢慢進去坐好都行。
也就是說他現在的速度,低于三倍音速的導彈對他沒用了,就算快過這個速度的導彈擊中他,在爆炸前他一樣可以避開。
急速飛行一陣唐铨又落回原地,他想了想收起劍這才看向不遠處一直安安靜靜在馬背上看着他的第二夢。
第二夢被唐铨的手段弄得一陣迷茫,不過在唐铨落回原地看向她時,她策馬到了唐铨身前翻身下馬看着唐铨說道:
“唐公子,許久不見了。”
第二夢眼中有些糾結,當初唐铨把她認作老婆,她其實對唐铨的好感也很多,隻不過一個清白少女,她不敢随意和唐铨住在一起。
在她逼不得已離開後唐铨因爲她的離開引動了腦海中的煞氣,除了發狂之外還把那一段本來就沒有多深的記憶消除了,再次見到唐铨時,第二夢發現唐铨已經不認識她,當唐铨得知第二夢不是他老婆,他直接便轉身離開。
這是第三次看到第二夢,唐铨在徹底恢複之後慢慢想起了一些事情,也猜到了他到過大雪山劍宗秘洞,還曾經抓走了第二夢把她當成老婆,不過他一直慶幸自己沒有胡亂下手,要不然他就得糊裏糊塗多一個女人。
“第二姑娘,許久不見,你父親呢?”唐铨看着第二夢微微一笑說道。
第二夢長發随着山間的風微微擺動,又黑又亮的長發在她紮起後依舊垂落腰間,白色的長裙順風獵獵作響,而她面紗後的大眼盯着他露出一絲淡淡傷感。
第二夢柔聲說道:
“父親因公子指點明悟放棄了無情的刀法,現在去和豬皇叔叔與邪皇伯伯三中論刀去了,唐公子,剛才你那是武功麽?”
唐铨因爲忘記了山谷樹林中那時的事情,所以對第二夢并沒有特殊的感情,他笑了笑說道:
“馭劍術,是武功,不過沒有先天級别的功力和強大的精神力,最好不要嘗試馭劍,第二姑娘到此爲何?”
第二夢呆呆的看着唐铨,她爲何到此?那是因爲她要尋找唐铨,因爲她的心裏已經對唐铨有了一分挂念,至于是不是愛情她不知道,可她記得清清楚楚,當唐铨一聲聲叫着她老婆時,她心裏除了緊張還有幾分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