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謙此時還不算年邁,他卻打算将州牧權利交出,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當然對方既然這麽說肯定也不是要算唐铨什麽,骠騎府就算奪周圍的管理權天下人也隻能瞪兩眼。
“恭祖兄精神尚佳身體還好,怎麽有了這個想法?”唐铨皺眉問道。
陶謙灑脫地說道:
“不瞞骠騎大人,陶謙這是公私兼顧,公,骠騎大人治下百姓富庶安康,軍隊強大,雖然這次大人隻是帶了一萬騎軍,可将軍夫人擊斃号稱天下第一的武将呂布擊斃,逼降兩萬多被傳得極爲強大的并州鐵騎,随後還不費一兵一卒逼得董卓棄關而逃,足可見将軍文韬武略皆古今難尋;
陶恭祖雖然昏聩,卻明白識人明事,若将徐州交給骠騎大人,徐州百姓會更加安穩幸福;
于私,謙雖然執掌徐州卻感到力不從心,一對兒子愚頑,雖然沒有做出什麽錯事,可性格根本不适合爲官,若在骠騎治下,他們至少能安穩生活,爲我陶家開枝散葉。
爲徐州百姓,爲天下安甯,謙拜請大人接管徐州,爲更多百姓操心費力。”
唐铨輕輕叩了叩身前桌面,徐州之地接青兖揚三洲,一面靠海乃是數千年兵家要地,人口衆多物産豐富,由于兖州司州戰亂不休,徐州人口此時也有五百多萬,若能控制徐州,唐铨随後北上的計劃也有了強大的後方。
“恭祖有心,這樣吧,等撤軍後恭祖到我城陽參觀後再說吧。”唐铨眼角餘光瞥了下稍顯迷茫的孔融和韓馥說道。
陶謙點了下頭,一旁的孔融說道:
“骠騎大人,我北海與城陽相接,商人百姓也多有往來,我也聽聞城陽富庶好似世外桃源,不知我可否随恭祖兄一道去瞧瞧。”
唐铨笑道:
“當然可以,文舉要去我定會歡迎,正好去我普及的學堂看看,文舉乃是孔子後人,孔子以育人爲終身目标,我哪兒也以教育爲基本,到時候文舉還可以給我的學生們講講學,讓他們多了解一下儒家以德報怨和以怨報德的區别。”
三人中韓馥心裏卻在掙紮,冀州是最爲富庶的大州,但是也是最不好管理的地界,還有一點冀州并不在唐铨軍事節制之下,他一時半會并不會如同陶謙這般會依附唐铨。
唐铨也不在意,他原本的打算還不是先得到徐州,還有不久青州兖州等地黃巾會再起,到時候張甯一張黃巾符诏就可以收攏舊部,那他手下人口和部隊自然暴漲,隻要焦和一逃,整個青州便是他的地盤,随即清理兖州各地軍閥便可;
這陶謙主動交出徐州大權,徐州此時有數萬丹陽兵,稍稍訓練一下加上培訓三兩月的掃盲教育,對未來擴張坑定更有好處。
至于孔融,他上面還有焦和這個州牧絕對不敢明面上投靠,但是拉好關系對他也尤爲重要。
大家散去,第二日一大早孔融便前往袁術處要了軍糧,袁術交了軍糧迅速起兵而走,兖州劉岱本打算吞并橋瑁的兵馬,奈何唐铨大軍還在這裏,誰敢在他眼皮子下亂來,除卻唐铨大營,洛陽周圍便沒有軍隊出沒。
在曹操離開時唐铨答應過整備軍隊便前往追擊董卓,可到了辰時陶謙等人卻發現唐铨并沒有如同往日般号鼓齊鳴通知軍隊訓練,當他們到達唐铨軍營時卻發現唐铨的部隊在拆卸營帳,陶謙好奇的看了下進中軍一瞧,唐铨和他三個夫人居然在一張方桌上搓着一塊塊牛骨制作的長方塊。
這些長方塊有的三面寫作一萬到九萬,可有些三面卻是一個個圓圈,還有的上面有些一條條的刻紋路,陶謙上前一瞧還有一個長方塊上雕琢一隻漂亮的鳥,他愕然看着唐铨說道:
“骠騎将軍這是在推演軍陣麽?”
唐铨哈哈一笑說道:
“也算是吧,恭祖一大早前來幹嘛?不如多休息一下。”
“骠騎大人不是說要整備麽?怎麽看着你們這就像要撤軍了。”陶謙好奇的問道。
“時間也差不多了,曹操的信使也該到了。”唐铨不答陶謙的話看着外面說道。
陶謙一愣,就在此時營門外一個士兵迅速沖了進來禀報道:
“啓禀大人,曹将軍派信使來,他們大軍險被全殲,現在隻有五百人退回了河内。”
唐铨揮揮手說道:
“招待一下信使,告訴他既然董賊已經有了埋伏,那讓他退回陳留休整吧。”
陶謙駭然的看着唐铨,這時他才知道昨天唐铨完全是應付曹操,而且還能不得罪任何人,曹操不停勸解要強行追擊,袁紹已經說出了問題,唐铨也讓他不要貿然出擊,但是曹操依舊如此而爲損失慘重,唐铨又一幅果然如此的模樣,這說明唐铨已經算到了曹操的失敗,這才會安心在此等候。
沒有左顧言他,證明唐铨對他的信任,陶謙想了一下灑然說道:
“難怪難怪,将軍讓袁術把剩餘糧草拿出來,這也算是順手撈點好處吧。”
唐铨笑道:
“當然了,他帶走了玉玺,總不能好處都給他吧,糧草多一點,撤軍時大家也安心一點,來人......”
“末将在......”
張遼進來,唐铨下令道:
“通知韓州牧可以撤軍了,順帶告訴孔北海,收拾妥當,我們也該走了。”
“諾......”
張遼離開前往通知韓馥撤軍,陶謙眯眼想了一陣說道:
“将軍,現如今董卓挾天子以令天下,可天下人皆不會任由董賊擺布,未來必定是争霸稱雄的時代,不知将軍可考慮好如何應對沒有?”
“青徐背靠大海,上接黃河下接長江,前有揚州可連接各地,還有兖州要沖,我骠騎府坐待時機,入青州、并冀州鲸吞兖州和幽州,隻要時機合适拿下并州和司州,十年内坐定半壁江山絕非難事。”
唐铨侃侃而談而沒有說要拿下天下,因爲陶謙這種人還承受不了那個沖擊,不過也許過補了多久,他就會明白唐铨可并不在于這點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