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植點了點頭對等候的士兵說道:
“有請唐太守。”
唐铨好歹是一方實權人物,尤其是州牧制開始,如唐铨這種太守幾乎就是土霸王,手裏有人有兵有糧食,相比朝廷的大官自在得多,盧植并不願意得罪。
不一會唐铨抱着已經醒來的陳留王進來,盧植等人經常出入皇宮那會不認識,盧植等人急忙跪地叫道:
“臣等見過千歲。”
陳留王人雖然不大可心性成熟,他在唐铨懷裏冷聲說道:
“盧大人請起,今夜事情驟發,本王與皇兄被人擄走,詳細還請唐大人給你們說說吧。”
盧植等人起身看向唐铨,唐铨拍了拍陳留王讓他下來,他牽着陳留王坐到首位,眼神淩厲地看向三人說道:
“此事事關重大,若非盧植大人忠君愛國,唐铨也不敢到此,接下來我的話你們聽了切勿驚恐,還得爲朝廷着想考慮對策。”
盧植曹操袁紹等人皆是混迹朝堂的老人,一聽唐铨的話他們迅速将周圍的士兵安排到遠處警戒,過了一會盧植表情凝重地看着唐铨問道:
“莫非是皇上......”
唐铨點了下頭說道:
“我本來帶着家眷在伊水畔休息,半夜驟聞急促馬蹄聲,所以便派手下攔截,在兩匹馬上是兩個無須老頭,後來我才知道那是十常侍中的張讓和段珪,而張讓懷裏便抓着陳留王。
我擊殺兩人救下陳留王,從王爺嘴裏得知,太後和皇上已經被張讓推進了伊水中被活活淹死,我不得已連夜趕來,現在太尉司徒等人皆不在,我隻能找盧大人相商了。”
“轟......”
盧植等人聽聞這件事轟地一下跪在地上,盧植可是死忠朝廷的人,聞此噩耗他老淚婆娑,不過唐铨預先提醒了他,此時他猛然看到乖巧跪在唐铨身邊的陳留王心中一懼,皇帝一死那陳留王便是新皇帝,要是陳留王對唐铨太過于親近依附,那對朝廷來講可不是好事情。
不過這種狀态下盧植并不會多說話,他哭泣了一會便起身說道:
“唐大人,爲今之計隻能迅速封閉四門将張讓段珪等十常侍頭顱懸挂警示,然後迅速通知太尉司徒等大人回來,否則四下就得大亂了。”
唐铨留下陳留王而沒有執行他的釜底抽薪計劃,那是他有了新的更加有效的辦法,他可沒興趣挾天子以令諸侯,他在看到陳留王還是小孩時同時想起了他必須要的剩下五個女孩。
現在是一**年,甄宓才七歲不到,就算他全部給抓來,倒是他身邊一群小不點,他腦袋都要大三圈,有得如此還不如在等幾年,反正他正好提升幾年修爲,以後做任務也會輕松許多。
“盧大人盡管安排便可,洛陽铨并不熟悉,雖然救下王爺,我也束手無策。”唐铨說道。
盧植迅速安排人前往通知前往北邙山通知楊彪等人,一面下令城裏部隊全城警戒,到黎明之前楊彪等人回來,得知少帝和太後被殺,一群老家夥哭得稀裏嘩啦,不過盧植在楊彪等人耳邊低語一陣後,他們皆看向小手一直牽着唐铨的陳留王劉協。
盧植低聲對楊彪說道:
“太尉大人,現在我們需要迅速查明皇上的下落,雖然陳留王說了親眼見到張讓段珪殺了太後和皇上,可沒有屍體我們也不好辦。”
楊彪和旁邊的司徒王允低語了幾句後說道:
“嗯,在沒确認之前我們的确不好做,不過朝中不能一日無主,天明上朝我們擁陳留王爲攝政王,暫時壓下洛陽****再說。”
楊彪和王允可是世家和清流代表,他們隻會爲自己的利益打算,盧植也是世家子弟,但是心卻要明白許多,他急忙說道:
“前方哨探彙報,西涼刺史董卓,并州刺史丁原各自帶着大軍前來,最遲明日便可到洛陽城外,還有那唐太守,現在看來與陳留王關系親密,我們不得不考慮一二。”
王允自持是三公那會将一個太守看在眼裏,他瞥了眼唐铨年輕的外貌不屑地說道:
“一個年輕人,運氣不錯,幾年前殺了張角,這次又殺了張讓和段珪,救下陳留王,他的功勞已經夠大了,若是留他在朝中,必定不是好事情,等新皇登基,給他個衛将軍的虛銜,打發他回成陽郡建立府衙就行;
至于董卓和丁原,此二人暫且看不出心有什麽想法,不過他們皆帶有大軍前來,西園八校不過三萬餘人,要想鎮壓這兩人還需要其它辦法,不過我們暫時定下朝政再說。”
唐铨在遠處冷冷一笑,周圍别說是低聲交談,就算是螞蟻爬過他都知道,王允等人此時已經開始算計好處,他并不在意得到多少好處,現在陳留王的記憶是他植入的,隻要相應的事件激發,劉協心裏就會不自覺地按照記憶行事,他用不着什麽挾天子以令諸侯。
至于王允打算給他個衛将軍,這倒是出乎意料,他以爲大不了弄個四征将軍意思一下,看來他拿來張讓段珪的頭,加上可能是未來皇帝的劉協,他們知道這功勞太大不好糊弄。
洛陽四門緊閉大軍在城牆上開始警戒,在黎明之前所有朝臣和唐铨等人皆上朝,司徒王允将事情交代了一下,大家便擁立劉協爲攝政王暫代朝政,而數百密探則開始向外尋找何後和劉辨的下落。
唐铨整個過程除了講解殺掉張讓段珪之事其它一概不提,到午時董卓大軍已經到了城外,楊彪等人則以攝政王谕旨要求董卓大軍在外駐紮,當董卓帶着幾十名護軍進城,在朝堂上這胖子倒是沒有多少逾越的行爲,隻是表明前來勤王。
第二日丁原大軍在城北駐紮,在朝堂上唐铨倒是看到董卓和丁原兩人眼中都隐含殺機,如此十數天,方圓數百裏内沒有何後和劉辨的下落,大家終于隻能确認兩人的死訊,在擁立劉協爲獻帝登基後,各種禮儀安排就折騰了大半天,直弄得唐铨在下面郁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