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天藍色牛仔褲,一件白色的圓領毛衣,一件粉紅色的真皮外套,還有一雙限量版的名牌平跟皮靴。這套對于趙惜春這樣的年紀來說,清純中略帶成熟感的裝扮,讓人眼前一亮,給人的感覺也較先前更加舒服了不少。
天藍色的牛仔褲是緊身的,趙惜春穿上後雙腿被包裹得特别修長筆挺,臀部渾圓略微後翹;白色毛衣更像是量身定做的,穿在身上剛好配上她上身的曲線,緊貼着她的身體,胸部豐滿高聳,腰身纖細。再配上白色皮靴,粉色外套,粉紅的嬌靥,讓趙惜春本人也差點認不出自己了。
趙惜春楞楞地打量了自己一下後,随即被側坐在劉晶身旁,并且正在給他斟酒的姑娘吸引住了。因爲對方長得實在是太美了。
先不說别的,單單她那能勾人魂魄似的一對桃花電眼,就是一對極品,這樣能魅惑男人心的眼睛可以說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就像是古時候讓商纣王亡國的妲己,讓唐玄宗做出一騎紅塵妃子笑舉動的楊玉環,她們就有這樣的一雙媚眼;更何況那張精緻小巧的臉蛋,如巨匠巧手镌刻出來似的,怕用力一碰,就要碎了;還有纖柔的身型、凹凸有緻的曲線,任何女人在她身邊一比,馬上自歎弗如。而且對方的這種美對趙惜春産生出了一種莫名的壓力,讓她感覺十分的不自在。
“你好!我是劉先生的私人助理,我叫劉燕,當然了你也可以跟劉先生一樣,稱呼我爲燕子。”
“你是劉燕?”
劉燕微笑地對趙惜春點了點頭後,随即爲對方也倒了杯酒。
“看你的樣子,應該是看過我劉哥的小說了。”
趙惜春看了看劉燕,又打量了一下車廂後,哼了聲:“這個場景應該是劉威那本小說《幻境》中的第二十三回,第三節。”
“要是劉哥在生前能有你這麽一位讀者粉絲的話,他一定能再多活幾年的,”劉晶說到這,表情一下就傷感了下來。
“你别誤會,我這人有過目不忘的本領,而且他的那本所謂小說,如果不是工作原因,讓我多看一眼,都會想吐。”趙惜春說罷,把頭轉向了車窗。
“二位慢慢聊,我先到前面去處理點事。”劉燕微笑地把話說完後,便打開通往駕駛艙的小門。
劉晶看了眼駕駛艙裏,駕駛位置的女司機後,自言自語道:“過去就常想着能夠成爲劉哥小說中的男主角,沒想到今天,竟然在這種狀況下實現了。”
“整本小說隻有一名男性,其他的角色全都是女性,能寫出這樣内容的家夥,要麽是個自戀狂,要麽就是歧視女性的精神分裂者。”凝視了片刻窗外的霧霾後,趙惜春轉頭看了眼劉晶。
劉晶微微地笑了笑,沒有出聲,而是在把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之後,把頭轉向了背後的窗上,并且眼神也随之憂郁了起來。
趙惜春看了看先前劉燕斟給她的那杯紅酒,把杯中的酒晃了晃後,也一飲而盡,之後她一頭如瀑般的及腰烏黑秀發,瞬間變成了高貴的玫瑰紅色,整個人也随之年輕了好幾歲,原先還比劉晶年紀稍長的她,此時看起來竟然還要比他小上幾歲,頂多也就是二十出頭的樣子。
趙惜春摸了摸變色的秀發,又看了看對面窗戶上自己的模樣,随即冷哼了句道:“看樣子,我還說漏了一點,他還是個能偷窺女人心的變态!”
接下來的十多分鍾時間裏,劉晶和趙惜春的視線就再也沒有過交集,這兩個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窗外。
豪華轎車行駛在一條完全由鵝卵石鋪成的“公路”上,因爲嚴重霧霾的原因,所以能見度極低,超過車窗外五米的距離,肉眼就再也看不清楚狀況了。不過光憑這不足5米範圍的可視範圍,就足以讓人猜到自己身處何處了。當然了,對于早就熟讀《幻境》這本小說内容的劉晶來說,他此時根本就不需要通過窗外的景象,來告訴自己到什麽地方了。他之所以看向窗外,隻是不想跟趙惜春對視而已,因爲此時對方給他的感覺,像極了那個對他來說,根本就是“死穴”的女人。
車外漸漸地下起了雨,很快的,車外便是雷雨交加的天氣。當車外的雨勢和雷聲都到達頂峰時,劉燕打開了駕駛室的艙門,來到劉晶面前說:“劉總,我們到了!”
劉晶點了點頭後,對趙惜春說:“你是在這裏等結果,還是監督我,看完整個任務過程。”
趙惜春沒有立即回答,而用右手的食指,輕敲了幾下車窗後,看着劉燕問劉晶:“她也跟着去嗎?”
劉晶搖了搖頭:“我可不是個不懂憐香惜玉的人,這種鬼天氣,讓燕子跟着去的話,我真是有點對不起我的性别了。”
“這就是你讓我這身打扮的原因吧。”
趙惜春看着自己的這身打扮,瞬間意識到,自己選擇了這套服飾時起,就已經輸給劉晶一步棋。相對于劉燕的這套高跟鞋黑絲的OL标準職業裝來說,她的這身打扮,更加适合在這種天氣和地方行動。
劉燕微笑地對劉晶和劉燕點了點頭後,随即從車廂的抽屜中,拿出了兩套透明,并且厚度還不到半毫米的雨衣遞給了這兩人:“劉總,按照計劃,我們會在這裏等待你們兩個小時,如果你們兩人在規定的時間内回不來的話,公司會另外派人~~~~~~”
“這個我知道了,你不用多說了,一切按計劃行事!”劉晶說完便打開車門,走進的暴雨中。趙惜春看了劉燕一眼後,也随之離開了車子。
劉晶和趙惜春剛從車子裏面下來,身後的車子便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5級的大風,以及隻有5攝氏度左右的氣溫,再加上夾帶着黃豆般大小冰雹的瓢潑大雨,讓剛下車的趙惜春頓覺一股寒意襲來,不過随即劉晶便擋在了她面前,微笑道:“按下你雨衣左胸前的那個白色紐扣,這會讓你舒服點。”
劉晶說完,便緩步從車道走向了一棟,獨自矗立在一片拆遷廢墟中,千瘡百孔,卻隐約透露着燈光的6層小樓。
看着劉晶在風雨中漸漸遠去的背影,趙惜春的手不受控制地按了下左胸前的按鈕,10秒過後,所有被雨衣所覆蓋住的身體組織,頓時被一股讓十分溫暖舒服,并且精神百倍的暖流所纏繞。這種前所未有的溫暖舒适感,讓此時的趙惜春甚至覺得在暴風雨中的感覺比先前在車子裏面更舒服。
超乎尋常的溫暖舒适感,讓趙惜春微微皺了皺眉後,随即快速地跟上了劉晶。
兩人在崎岖,如同拆遷現場的地塊走了近半小時後,終于來到了這棟12戶的六層小樓的樓梯口處。
看這這層殘破,随便用一抓,就能從牆壁上抓下一塊灰土的危險建築,劉晶深吸了口氣,問趙惜春:“這層樓隻有三樓和六樓有燈光,是你的話,你會選擇先去幾樓。”
“你也看過小說,這種問題,還要問我,你不是有病吧!”趙惜春邊說邊獨自先走上了樓梯,隻不過當她的腳剛踏上這第一階樓梯。整棟大樓便瞬間被黑暗所吞噬,原先的樓梯入口大門瞬間變成了牆壁,把兩人的退路完全給斷掉了。
緊接着還沒等這兩個人從這驚奇的變化反應過來,第一段樓梯的轉角處,滋滋的響了一聲。樓梯扶手處亮起了一根如拇指般粗的紅蠟燭,燭芯如螢火蟲般忽閃忽閃地發着光了,整個樓梯都被照亮了,可是其它的地方,反倒變得更黑更冷了。
劉晶歎了口氣:“要是小說中,也能營造出這種逼人的恐怖氣氛,劉哥也就用不着孤芳自賞了。”
“你别忘了,來履行協議的人是你,我隻是來監督的。”趙惜春說話時,身體不受控制的微抖了起來,一雙腳怎麽樣也邁不開步子。
劉晶看了對方一眼後,随即一步跨到了她面前,對着那跟蠟燭說:“既然主人家喜歡在有光的地方招呼我們,跟我們玩遊戲,那好吧,我們也就客随主便了。”說罷,劉晶從口袋中摸出了一塊口香糖,放在嘴角迅速地嚼了起來,半分鍾後,他嘴巴一張,口中剛被嚼完味道的口香糖便如利箭般急速激射向了紅蠟燭。就在口香糖準确無誤地射中燭芯的瞬間,口香糖竟然發出了萬丈光芒,把整個空間都照地如同白晝一般。
之後蠟燭便熄滅了,而那塊口香糖卻一直懸浮在了空中,如夜明珠般,劉晶每向上走一步,它就向前飄一步,始終不離他的頭頂,跟他保持着一個身位的距離,始終不讓黑暗靠到他身邊。從這驚奇一幕緩過神來的趙惜春,這時才注意到那跟熄滅的蠟燭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根血淋淋的細長手指。
這是一根女人的手指,手指上還套着一枚被鮮血染紅的戒指,先前大家所看到的燈芯,估計就是那被點燃的鮮紅細長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