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李月英眼疾手快地扶穩父親,并把其扶坐在椅子上後,立即撿起了地上的兩塊木闆。
“單日爲天,雙日爲地,天地共存,天地穩衡,現如今這‘晶’字分别裂爲單‘日’和雙日,這就說明天地即将失衡,而能夠造成天地失衡的隻可能是~~~~~~~”李月英表情凝重的邊仔細地打量着手中的木闆,邊掐指算道。
“月英,天機不可洩露!莫要亂說話!”李老爺吃力的撐起身體,大聲喝住了女兒。
“爹,天機已現,難道我們隻能坐以待斃嗎?”李月英疾步走到父親身邊,扶着其身體,認真道。
李老爺坐穩後,連喘了幾口大氣,看着表情依舊凝重,雙眼充滿了對他關心目光的女兒,閉目認真道:“月英,‘諸葛秘術’,乃是洞悉天機,趨吉避兇,增人福澤之術!隻不過此秘術也是一把‘雙刃劍’”。李老爺說到這,突然急速氣喘了起來,臉色陡然變得死白的同時,更是咳出了一大口腥臭異常的紫黑色濃血。
“爹,您的身體!來人~~~~~~~”
“月英,不要叫人,爹沒事的。”
“爹,您都吐血了,而且你現在的氣色~~~~~~~這怎麽會沒事?”
“這黑血是積蓄在我腹中的‘陰毒符血’,雖然我用秘術暫時把其封在了腹中,但多年來,依舊無法把它排出體外,如今有幸借助上天之力,才把其排出了體外,隻是我年紀以大,再加上身體羸弱,這才有了現在的異樣。”
李月英聽完父親的話後,半信半疑地替父親把起了脈來,過了約莫半盞茶的公分後,才表情松了松,長出了口:“爹,難不成這就是卦象上所說的~~~~~~~”
還沒等李月英把話說完,李老爺便再次示意她不要出聲,并再次重申天機不可出口,出口則必遭橫禍。
等到李月英的情緒平穩後,李老爺才出聲:“這‘諸葛秘術’看似能福澤衆生,造福于民,其實它就是一把‘雙刃劍’一旦使用失當,也同樣能禍害衆生,遺禍千年,當年諸葛孔明企圖用諸葛秘術來逆天增壽,雖然失敗,但是也留下了千年的禍根,到了我們這一代人,則正好是這千年禍根現世之時。”
“爹,當年諸葛孔明,雖然是逆天增壽,但他這也是爲了蒼生社稷,而且以他的能耐,不可能不知道他逆天使用秘術,對後繼者會造成什麽嚴重的影響,想必他一定會在秘術中給後人留下解除禍根之法。以他的爲人,怎麽可能讓後輩之人替他承受這過錯呢。”
“月英,你終于長大了!看樣子,也到了該讓你知道真相的時候了!”李老爺眼睛一亮,整個人瞬間便恢複了精神頭。隻見他朝李月英笑了笑後,手在面前一撫,他的臉立即變成了一個****的模樣。
“爹~~~~~您~~~~~~您怎麽可是娘~~~~~~這~~~~~~這究竟是~~~~~~”李月英被突如其來的的變化弄得一愣之後,便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等到李月英醒來時,她已經四肢無力的坐在先前李老爺所坐的位置上,而此時的“父親”的的确确已經變成了已經去世多年母親的模樣。
“孩子,當你知道真相時,便是你成爲李家第36代當家傳人之時,”李月英母親說到這,把手指放在了李月英的嘴唇上,示意對方先不要出聲,等她把話說完。等看到李月英會意的點了點頭後,她才繼續道:“我們之所以能成爲富甲一方的隐形富豪,并且在經曆那麽多朝代和紛争,而依舊屹立不倒,雖然都是托諸葛秘術之福,但同時也隻能在詛咒中無奈的繁衍和生存。”
母親說到這,從懷中掏出了一本頁面泛黃,樣式十分古舊的小冊子,放在李月英的内衣袋中:“孩子,這是我們李家代代相傳的族譜,以及主事之人所要記住的祖訓。無論今天我們李家能否逃過這千年大劫,這個家以後就交給你全權打理了。”
李月英聽出母親要跟她訣别從死的意思後,急忙吃力的撐起身子,焦急道:“母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怎麽一點都聽不明白,爲什麽你和父親的樣子會~~~~~~”
“孩子,這就是伴随了我們李家千年之久的詛咒之一!”母親眼眶含淚,一臉悲傷道,說到這,她頓了頓,警覺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後,低聲在李月英耳邊道:“孩子,你好好在這裏休息,爲娘的要借你的身體出去辦點事,如我能夠在太陽下山之前回來,你就用諸葛秘術中的‘絕魂攝魄’把我們整個宅子跟封印住,反之你則騎上府中的汗血寶馬,朝西北方向,以最快的速度逃離,不過無論以上的那種狀況出現,我離開後,你都必須用最快的速度,把族譜裏面的内容,一字不漏記在腦中,然後把它給毀了。”
女人說完,右手中指在李月英的眉心一點,一拉,對方的身體跟魂魄便分離。當李月英的魂魄躺坐在另一旁的椅子後,女人便順勢進入了她的軀體中,并迅速離開大廳。
當大廳門被關上後,李月英的魂魄這才站起了身來。李月英想要追出去,無奈她沒有實體,根本就離不開貼着符咒的大廳。萬般無奈的她,隻能按照母親的吩咐,拿出小冊子,仔細地浏覽了起來。
以李月英過目不忘的的本領,才用了不到半個時辰,就把整把小冊子背了下來,隻不過讓她覺得奇怪的是,這本小冊子,根本就跟一般的族譜沒什麽兩樣,她根本就沒有從裏面找到什麽母親口中所謂的秘密。
“原來是這麽回事啊!”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李月英的身旁,吓的她差點魂飛魄散。
“你~~~~~~你~~~~~~你怎麽可能回在這?”
“這就得問你們了?這可是你跟小梅把我帶到這的。”
說話之人,正是被小梅給“吞”掉的劉晶。
李月英在大驚之餘,連忙雙手掐指成佛印,嘴裏也默念起了咒語,當她的眉心隐約發出紅光之時,隻見她雙目圓瞪,右手指尖朝劉晶一指,大和一聲:“邪靈退散!”
一道刺眼的光束從李月英指尖射出,一下就刺穿了劉晶的身體。
“沒用的,你現在隻是以魂魄的形态存在,再加上隐藏在大廳房梁柱子中的符咒,就算你能力再強,也是無法傷害到我的。”劉晶說完,離開李月英,在大廳裏面轉起圈來。
之後半盞茶的時間裏,無論李月英用什麽方法來攻擊劉晶,不但沒有傷害到對方分毫,反倒消耗掉了她的大量靈力。
“如果你不想真的魂飛魄散的話,就不要在繼續浪費無用功了,”當李月英的魂體漸漸變得透明後,一直在大廳四處遊走,四處打量的劉晶,停下了腳步,看着她說。
“難~~~~~~難道,你~~~~~你就是~~~~~不~~~~~這怎麽可能~~~~~~”李月英看着劉晶,雙目失神,開始自言自語道。
“不好!我怎麽把這個給忘了!”劉晶看到李月英的模樣後,仿佛想到了什麽,話語未落,随即一個箭步,來到對方面前。
“你要幹什麽~~~~~你~~~~~~你~~~~~~~”
李月英看到劉晶突然蹿到她面前,并要抱着住她時,連忙用手推開對方,無奈此時她的身體就像幻象一般,根本無法與對方進行實體性質的接觸。反倒是劉晶能夠一手抱住她的腰,一手扶穩的她的腦袋,再然後竟然朝她的櫻唇吻了上去。
當劉晶如蜻蜓點水般在李月英的櫻唇上連吻了三下後,他整個人便被一股勁力彈飛了出去,倒坐在了地上。
此時隻見,雙目血紅,殺氣暴增,面容因爲暴怒而扭曲的李月英,手握寒光利刃,殺氣騰騰地朝劉晶走了過來,并且每走一步,還在地上留下了一個深約半寸的炙熱火焰腳印。
“難不成是魂内魂?這不是開玩笑吧?”全身上下就像散了架般的劉晶,真爲剛才那不受控制地下意識舉動而後悔,他根本就沒料到,自己的救人之舉,不但會要他的命,更牽涉出了這樣一個大秘密。
雙目赤紅的李月英,根本就不在乎劉晶此時反應,隻見她來到劉晶面前,一腳踩在他的腹部,把劍往他左胸一插,大聲道:“敢奪走她的處女之吻,你這是在找死!”
“這~~~~~~這~~~~~~這是怎麽回事?”
當李月英的劍尖在即将刺中劉晶心髒的瞬間,劍身卻被寒氣給凍住了,不能再往前深入絲毫,于此同時,這股淡藍色的寒氣,還順着劍身,迅速地蔓延到了她的整個身體。當這股寒氣,冰封到了脖頸處時,李月英的頭頂開始冒出了黑色之氣。
一個男人沙啞的慘叫聲,也隐約地伴随着黑氣,從李月英腦袋上方傳出。接下來,伴随着李月英腦袋被冰封的面積越大,這黑氣湧冒的速度就越快,随之而來的慘叫聲就越是響亮。
當李月英整個完全被冰封住的瞬間,那團黑氣,已經在她腦袋的上方凝聚成了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