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見底,用大理石做底的池塘裏面養着各種身價不菲的錦鯉,這些錦鯉的形狀雖然跟一般的錦鯉無二,不過尺寸卻不到正常錦鯉的三分之一,完全可以說是袖珍版的錦鯉。不過也正因爲這樣,才讓這些已經價格不菲的錦鯉,價格更是超出了同類的數倍不止。
當小姐把魚食散到池塘後,這些每條尺寸都沒拳頭大的錦鯉,并沒有跟往常一樣,争先恐後地來搶奪食物,而是一反常态的躲避着這些如天女散花般,散落在池子裏面的食物。
“怪了!這些魚兒怎麽不吃?難不成已經有人喂過它們了?”
“就算是喂飽了,多少它們也會吃點的,像現在這樣,像避鬼一樣,避開這些魚食,應該還是第一次吧。”
小梅聽完話後,撓了撓頭,随即把手一指身後的衣櫃:“小姐,或許是我們剛從裏面出來,身上沾着的不祥之氣,還沒有散去,而那些魚食又因爲這些不祥之氣,所以才~~~~~~”
“你說得未嘗沒有道理,可能是我多慮了。”小姐說到這,表情一松,朝衣櫃微微一揮衣袖,偌大的衣櫃便沒了蹤影,之後當她再撒魚食,那些錦鯉便像往常一樣,集中成群,嘴巴大張的争搶魚食。
“我說得沒錯吧!小姐,這裏是我們的地盤,你想太多了。”小梅說完,也學着小姐的樣子,把魚食灑抛到了池塘中。并且還露出一副玩的不亦樂乎的天真可愛的樣子。
就在主仆兩人喂魚喂得興起時,一名女軍官來到了她倆面前,朝小姐作揖道:“小姐,老爺讓您回來後,馬上去見他。”
看到小姐沒有理會對方,小梅便故意大聲道:“我們才剛回來不到一盞茶的時辰,老爺就知道小姐回來了,這速度也太快了吧,這裏除了你李隊長,恐怕找不出第二個人有這速度了吧。”
“屬下職責所在,還請小姐見諒。”女軍官用十分尊敬的語氣跟小姐道,完全沒有理會小梅。
“你什麽意思?我跟你說話,你是怎麽回話的。”小梅看到對方竟然無視她的存在,根本就沒把她當回事,于是便氣不打一處來,雙手叉腰,氣鼓鼓地一下便擋在了李隊長面前。
“小姐,還請移步,要是讓貴客久候的話,老爺會不高興的。”
“你怕老爺不高興,難道就不怕小姐生氣嗎。”
“屬下隻是按照吩咐辦事,若是言語中有得罪或冒犯小姐之處,小姐大可在見到老爺後,再對屬下進行處置,屬下絕無半點怨言。”李隊長說話時,竟然移行換位到了小姐的另一側,完全避開了小梅。
“要是餓了小姐這些魚,這責任,你擔當得起嗎”小梅瞪了李隊長一眼。
“如果小姐擔心的是這個話,屬下倒是可以替您效勞。”李隊長說罷,走到亭邊,右腳尖輕輕一點地,整個人便立即跳到了池塘中。
“你~~~~~~”一直默默無語的小姐,露出了驚愕的表情後,池塘中也發生令人觸目驚心的一幕,以女軍官爲半徑,5米内的小魚,顔色全都變成了血紅色,并且嘴巴上竟然長出了如鋸齒般的牙齒。池塘的水不算深,隻能泡到李隊長的頸部,隻不過還沒等她站穩,這些魚便把她當成了食物,瘋狂地撕咬着她的身體。
李隊長的舉動把小梅吓得半天沒緩過來神,直到小姐呵斥了她一聲,朝她遞了個狠眼後,才急忙吹了個口哨,叫來了幾個家丁,把已經被咬地渾身是傷,卻依舊一臉鎮定的李隊長救了上來。
“李勝男,你非得這麽做嗎?”當小姐的視線接觸到李隊長那被咬得衣衫褴褛,脖頸以下的軀體遍布着無數,還在溢血的咬痕時,眼神較先前不僅僅軟了下來,并且還隐約地流出了淡淡地擔心。
“屬下的命是李家,老爺的話,就是軍令,就是讓屬下去死,屬下也不會皺一眉頭的。”
“李勝男,難道除了我爹話,我的話,你就不聽了嗎!”小姐咬牙道。
李勝男一手推開了扶着她的家丁,單膝跪地,朝小姐抱拳到:“屬下的命早就交給了李家,等小姐見完老爺後,屬下任由小姐處置。”
“好!你等着,我很快就會回來找你算賬的!”小姐說罷,粉臉一怒,一腳把李勝男踹倒在地後,一個人徑直地朝圍牆門口走去。
等小姐走出了約莫10米後,小梅對李勝男歎了口氣:“小姐對你那麽好,難道你就不能順着她的意嗎?”接着對身旁的家丁低語了幾句後,立即一路小跑跟上了小姐。
“小梅誰叫你這樣做的?什麽時候開始,你敢自作主張了!”
等到小梅和小姐主仆二人離開巨大的院落,進入到另一個别緻的庭院後,小姐出聲了。
“小梅願意接受小姐的處罰,小梅這樣做,隻是不想讓别人誤會小姐。”
“誤會我什麽?”
“這~~~~~~~”
“少在我面前吞吞吐吐的,要是你不實話說來,等待會兒我見到我爹後,立即讓他把你許配給菜市場的朱屠夫。”
一聽到“朱屠夫”三個字,小梅就像是見到了鬼一樣,臉色驟變的同時,身體還微微打顫,一臉驚愕地把嘴巴張的老大,卻愣是沒吐出一個字來。
“行了,剛才的事,等我見完我爹後,再跟你算賬!”看着小梅那瞬間急轉直下的誇張表情,小姐的心情瞬間愉悅了不少,接下來,沒等小梅緩過神來,便加快速度,朝院落的出口走去。
約莫半盞茶的功夫後,小梅跟小姐來到了一個樣式十分古舊的大廳中,這個大廳所有的擺設和物件的款式看起來年代都十分的久遠,跟大廳裏面人的裝扮顯得有點格格不入,簡單的說,就好像是現代人穿越了,突然出現在數千年前某個豪華的大廳一般。讓人怎麽看怎麽的别扭。
大廳正中央坐着一位十分富态的中年人,此時他正跟側坐的一位長相英俊,器宇不凡,并且一身甲胄的青年聊着天。當青年看到小姐來到中年人的身邊後,立即起身朝對方抱拳道:“李小姐,多日不見,在下~~~~~~~”
“怎麽,你還沒戰死沙場?沒想到你還挺命大的嗎?”小姐一臉厭惡地瞪了青年一眼後,還沒等對方把話說完,便插嘴道。
“月英,怎麽說話的!怎麽能對少将軍這麽沒有禮貌,人家剛從戰場回來,就不顧勞累的來看你,你看看你說的這是什麽?快給人家少将軍道歉!”中年人一臉不悅地大聲對李月英叱喝。
“請員外莫怪月英小姐,月英小姐乃性情中人,有此表述也是情理之中,難得小姐如此還關心小侄的生死,小侄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麽會怪小姐呢。”青年連忙朝中年人抱拳道,言語中不但沒有李月英的氣,還滿是替她說話的詞語。
“小姐,這家夥對你還真是癡心一片,我看就算你讓他馬上爲你去死,估計他都不帶眨眼的!”小梅看到青年替李月英求情的急切舉動和表情後,在強忍着笑意的同時在李月英耳邊低語道。
“仗打完了,怎麽你不先回家給父母報平安,反倒先來我這了,現在到底是誰沒有禮貌?”李月英站在父親身旁,挽着他的手,故意在父親的耳邊大聲道。
“月英小姐教訓的有理,不過在下先到貴府拜訪,也是家中雙親的意思。”
“少将軍,此話怎講?”李月英的父親臉露不解。
“伯父真是貴人多忘事,伯父可還曾記得上次在小侄家中酒宴中跟在下雙親所許下的承諾?”
“上次酒宴時所許下的承諾~~~~~~~~”李月英父親微微思索了片刻後,随即雙眼一亮,輕拍了一下後腦,恍悟道:“原來你說的是那事啊!”
“爹,什麽上次酒宴?什麽你跟他父母許下的承諾?女兒我怎麽一點都聽不明白你們再說什麽?”
“你不知道那就對了,誰叫你老是有事沒事,就偷跑到外面去玩,我記得在酒宴前,就已經讓小梅去找你,”說到這,李月英的父親把視線集中在了小梅身上,“怎麽,小梅,難道你沒有告訴小姐這事,還或者是你有意對小姐隐瞞啊!”
“小梅不敢!隻是小梅當時沒有找到小姐,等找到小姐時,小姐~~~~~~小姐~~~~~~~小姐她~~~~~~~”小梅吓得跪在了李老爺的面前,顫顫巍巍地回答道。
聽了小梅的話後,李老爺把視線又集中在女兒的身上;厲聲問道:“三月十八那日,你在什麽地方?”
李月英楞了楞後,微微咬了咬嘴唇:“爹,這個女兒不能說。”
“你什麽意思?難道你還有什麽事,是爹不能知道,還是爹沒有資格知道!”李老爺說完生氣推開李月英,一把坐在了椅子上,額頭青筋直冒地,大口喘着粗氣,臉色也變得極爲難看。
少将軍一看情形不對,連忙朝小梅使了個眼色,讓她把李月英拉到一旁的同時,也在李老爺耳邊低語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