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類似于地震反應的晃抖持續了将近10秒。當震感完全消失後,大師歎了口氣:“是富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劉施主,貧尼與你的面緣就止于此,下次如在見面,恐怕······”
大師眼神憂慮地看着劉晶,還沒等她把話說完,門外一個僧侶打扮的少女,已經一臉焦急地推門進入了房中,并且速度來到了她身邊,一臉謹慎地在其耳邊低語了幾句。
大師聽畢,臉色陡然大變。隻對劉晶眼神凝重的點了點頭,讓他速速離去後,便離開了房間。
當劉晶背着還在熟睡中的李暮雨,來到樓頂的停機處時,在西北方向,城郊外的天空,此時正凝懸着一團形狀類似于四角古鼎的巨大烏雲。
一道道如遊龍般的閃電,隐約地在烏雲中閃現,仿佛殘繞在古鼎身上一般。
“怨鬼極陰之地,地藏菩薩,冥界鎮魂使,黑蓮吊墜,再加上這鼎雲的出現,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
“我······你······發生了什麽事?等等······那······那個······那個方向,不就是我們女王集團總部的所在地嗎!”
剛剛從睡眠狀态中清醒過來的李暮雨,看着被電閃雷鳴所殘繞着的奇詭形狀的雲體,失聲道。
她這一驚訝,不但打斷了劉晶的思緒,也讓直升機上的聲控識别程序啓動了。
“最新新聞報道,在距離我市80公裏的西北郊外,發生了強度爲裏氏1級的地震,女王集團總部所在地正好是震源中心,從衛星反饋回來的圖像來看,女王集團所有的建築物已經無一幸免,具體的财物損失和傷亡的最新消息,本台會在第一時間向大家報告·······”
“女王集團,遭受地震,那大家豈不是·······”
李暮雨驚愕地喊道,于此同時從劉晶的背上跳了下來。緊接着,一口氣沒喘上來,頓時覺得眼前一黑,腦袋一懵,身體抽搐了幾下後,便眼睛失神地朝地上倒去。還好劉晶眼疾手快地接扶住了她,要不然,面朝下倒下的她,鐵定了會摔得滿臉是血。
要不是劉晶自己是死過複生的人,他也不會相信有那麽多類似于小時和電影的橋段,發生在自己身上。
他隻是一個爲了還債和續命,而不得不爲鬼魂幹活的人,以前所接的單,雖然貌似兇險,不過都是一些個人恩怨的小打小鬧,再加上他也是爲亡靈,完成一些并不違反操守和道德底線的心願,所以,他往往都有神助,屢屢逢兇化吉。可是這次就不同了,這股能驚天動地的怨鬼力量,可不是他一個人能擺平的。
就在劉晶琢磨着是不是該抱着李暮雨到機艙中稍作休息之時,空中傳來了漸近的螺旋槳聲。
一架跟李暮雨所駕駛的直升機一模一樣的飛機,降落在了劉晶不遠處的另一個停機坪上。
一臉凝重的白秀琴帶着兩位醫護人員,下機來到了劉晶面前。
白秀琴看了眼李暮雨後,先前的那緊張不安的眼神這才稍稍有所放松,直到那兩個醫護人員,迅速地替李暮雨檢查完身體狀況,并朝她微笑示意後,她這才揮手讓這兩人,把李暮雨帶上了飛機,離開了大廈。
“發生了那麽多事,你難道就沒有點什麽想問嗎?”眼神恢複正常的白秀琴定睛看了眼劉晶。
劉晶眼珠在眼眶中迅速打了幾個轉後,搖了搖頭,沒有出聲,而是把視線轉向了那團鼎雲。
白秀琴不解地看了眼劉晶後,随即把頭轉向了機艙,當她微微地點了點頭後,一個身穿三星将軍服,眼神極爲犀利的高個中年人,在幾個荷槍實彈的士兵護送下,面無表情的來到了劉晶面前。
“就是這個異國人,預知了地震,讓大家都幸免于難的?”
當将軍雙眼如x光透視器般,從頭到腳的掃視劉晶不下三遍後,才以極爲懷疑地語氣問白秀琴。
“是的,将軍閣下,如果沒有這位劉先生,這次突發地震就不會存在零傷亡的奇迹了。”
“這家夥是神嗎?有這種本事?”
将軍邊說邊把手放在了腰間的槍托上。因爲此時,劉晶就像雕像般,把視線投向了地震的方向,對周圍的一切都完全給屏蔽掉了。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如此漠視他的存在。
将軍頭上粗逾手指般的青筋一閃而過之後,他身後的護衛兵,立即朝劉晶給圍了過去。
“将軍!他可是天使集團的人,而且,您來這裏是爲了化解危機,而不是讓事态擴大化的。”
“白董事長,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們軍方隻要負責震源周圍的安全防護工作就行,其他的事交給我們就好了,而且來這之前,總統不是已經跟我們集團有協議了嗎,将軍閣下,您不會忘了臨來時,總統是怎麽交代的吧?”
“你·······”
将軍嘴角和眉頭同一時間不協調地抽動幾下,臉色突然一陣陰晴不定後,随即朝士兵們撇了一眼,随即對白秀琴冷哼道:“白董事長,希望你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将軍言罷跟士兵回到了機艙裏,随即迅速離去。
直到直升機如螢火蟲般,忽閃忽閃的消失在遠方的天際後。白秀琴,這才松氣。
“讓集團總部所有人,都在地震前,沒有任何疑惑的離開,你是怎麽辦到的?”劉晶揉了揉眼,左右晃動幾下腦袋,看着白秀琴
“如果你肯答應幫忙,我就告訴你。”
“這才是你跟李素青合作真正的原因吧。”
白秀琴點了點:“昨天,當我們兩個跨國級的集團達成資金近百億的合作意向後,我便給集團總部的所有員工都放了五天假,并且免費出資,讓大家到國外旅遊。”
劉晶詫異地盯着對方看了好一會兒後,才歎了口氣,使勁撓了撓頭,極度爲難地道:“最近碰上的鬼事真是越來越大條,當年要是救不活那該多好,也用不着人還活着,卻淨碰上些鬼事了·······時間不等人,我們走吧。”
言罷,劉晶徑直地朝機艙走去。
半小時後,劉晶和白秀琴來到距離震源中心二十公裏外的關卡口。
關卡口設在原始樹林小道的入口處,除了軍隊和研究所的人外,還堆積着大量的密封物資。
此時荷槍實彈的士兵,已經每十米一崗,把視線所及的地方完全戒嚴了。一輛裝甲運輸車,正在道路的入口旁等候着。
剛下機的劉晶揉了揉鼻子,打了個噴嚏:“好重的硫磺味!”說完,身旁找到一根幹燥的樹枝,插進泥土中後,随即來到白秀琴耳邊低語了幾句。
聽了劉晶的話後,白秀琴頓露出詫異不已的表情,過了好一會兒後才表情認真道:“你真要這樣做嗎?難道就沒有其它的方法了?如果真這樣的話·······”
“其他的辦法不是沒有,不過就得看它是什麽反應了。”
劉晶邊說邊拔起了插在地上的樹枝,當他用火機點燃了它插入土壤的一頭後,詭異的事情出現了。伴随幽藍火焰,同時刺激着耳膜的不是樹枝燃燒時所應有的“噼啪”聲,而是“喝喝”的類似于人劇烈運動過後的喘息聲。
這種喘息聲剛出現了不到五秒,直徑五十米内的幾乎所有士兵,全都痛苦的蜷縮成一團,倒在地上。直到劉晶把火弄滅,他們才恢複正常。
劉晶看了眼,不遠處,唯一一個沒有異常反應的女少尉,然後對白秀琴點了點頭。對方在微微猶豫後,立即跟此處的最高負責人進行交涉,十多分鍾後。那個女少尉,帶着白秀琴和劉晶上了一輛越野的軍用吉普。女少尉親自駕車,載着三人順着散發了濃重陰森腐味的小道,朝震源中心駛入。
月光如水,淡淡地把車子的輪胎印給抹消掉了。當吉普車完全越過警戒線後,原先還存在着的絲絲,從陰森黑洞的樹林深處所飄出的類似于喘氣的風聲,突然嘎然而止。直到車體完全被樹林陰影吞沒後,才再度恢複如初。
“少尉,你今年多大了?”車子剛消失在衆人視線,白秀琴在緊了緊身上的風衣同時,冷不丁地來了一句。
“這是命令嗎?長官!”女少尉以極爲标準的下級回答上級的語氣回答道。
“長官?”劉晶楞了後,随即忍不住笑了笑,這時的他才注意到眼前是這個女兵,除了皮膚黑了點外,五官搭配的還是很不錯的,眼神中還透露出,年輕少女尚未褪盡的青澀。
“這······就算是命令吧。”白秀琴看了眼劉晶,對少尉說
“還有23天,就滿二十了。”
少尉的回答讓劉晶和白秀琴都楞了楞。這兩人根本就沒想到對方會這樣回答。
少尉的話剛說完,天上就下起了罕見的冰雹。
“看樣子,你是問了些不該問的問題。”劉晶看了眼車窗外那些如蠶豆般大小,正不停擊打着車身的冰雹。
于此同時,車前燈掃過一個路牌。
“等一等,看看路牌!”劉晶大聲道。
“黃泉九路”
靠着車燈那孤獨的光亮,這四個字隐隐發出血紅的反光,如墓碑銘文般醒目。
車裏的兩個異性異口同聲:“黃泉九路?”
“這麽看來,我們沒有走錯道”
“你們兩個下車,跟在車後面,讓我來開車。”劉晶剛把話丢下,就下了車。直到兩個女人下了車,一臉疑惑地站在車後,才緩緩地啓動車子。
車子行進是速度很慢,都行駛了近十分鍾了,行進的距離還不足千米。
就在白秀琴滿肚子疑惑,想要質問劉晶時,車子卻突然停了下來。
路邊依稀有一個白影浮現,在黑夜籠罩下簡直像ufo。
當劉晶把車燈射向那團白影,白秀琴傻眼了,
居然……居然是一個白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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