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高僧說的沒錯,你就是我們要找的人!”白秀琴的語氣突然間老了近一甲子(60年爲一甲子),眼神中所展現出的滄桑絕對跟她的真實年紀相符。
劉晶足足用了将近一分鍾的時間,讓自己足夠冷靜後,才說:“你們既然知道了她的身上有‘五行鬼印’,那爲什麽還要······”
劉晶話說到一半,便突然失聲了,随即感覺到四肢被無形之力,使勁地往外拉。他在大驚之下,随即在心中默念起了地藏菩薩本願經,這才讓身體的異樣感逐漸消失。于此同時他的碧綠睦子也随之不見了。
“你們的事情,我幫不了。”恢複了正常的劉晶認真道。
“是不想幫?還是沒能力幫?”白秀琴皺了皺眉。
“兩者都有,我對陰陽五行,堪輿、命理之術雖然略懂一二,不過有些事情是有因果關系的,縱使有我逆天之力,也無法改變生死循環的宿命。”
“高僧也說過同樣的話,我雖然從不相信什麽鬼神、宿命循環之說,不過有些事情畢竟是發生了······我實在是不想有人因爲我而再受到傷害了,我希望劉先生能幫我這個忙。”一直默不作聲的李暮雨聽了劉晶的話後,随即雙目放光,語帶懇求道。
“這······雖然你們心中所想,不能對人說的秘密,我能猜到個大概,并且也有幫忙之意,隻不過,我怕以我的能力,幫不上忙就算了,要是再耽誤了你們的事,那就不太好了。”
劉晶略顯生硬地婉拒,雖然讓對方有點失望,不過卻讓白秀琴有了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此時隻見她眼神一松,說:“既然劉先生有自己的難處,那我們也就不好再勉強了······”
說到這,白秀琴朝李暮雨使了個眼色,對方便找了個借口先行離開了。
等到完全聽到不李暮雨的腳步聲後,白秀琴把劉晶帶到了亭子的正中央,輕輕地在亭台的正中央略微凸起的漢白玉石塊上踩了三下後。一張年紀久遠,散發古樸氣息的石桌便緩緩地從她的腳下升起。石桌的上面還有一個貼着殘破封條的檀木盒子。
劉晶的眼神剛跟盒子上的封條剛一接觸,身子便不受控制地震了震,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急促了幾分。
“劉先生,從你的眼神來看,你似乎知道這東西的來曆。”
劉晶沒有出聲,而是從身上掏出了智能手機,對着木盒來了個360度無死角的拍攝。直到他拍攝完畢,手機中傳來了“哔哔”的信息回複後,才回答:“白董事長,相信這就是你不能說的秘密吧。”
白秀琴微微點了點頭後,朝木盒上那朱漆幾乎掉光的封條輕吹了口氣後,早就殘破不堪的腐舊封條頓時散落不少,如指甲蓋般大小的碎片。這些碎片剛一着地,便聚合在一起,組成了“壬申”兩字。而盒子的封口處,隻留下了如發絲般細小的封條束縛着它。
“如果網上的回饋無誤的話,相信擺在我面前的,應該就是傳說中,鬼谷子請匠神魯班制作的風水神器‘天命乾坤寶盒’吧”劉晶邊看着手機的信息,邊說邊把手中的手機遞給了對方。
白秀琴楞了楞後,随即詫異地看着手機中有關盒子的信息,過了好一會兒後,才恍悟地歎了口氣道:“你看我這老腦袋,沒想到現今的網絡竟然如此發達,看來這東西也沒有什麽秘密可言了。”
接下來,劉晶繞着盒子轉了幾圈後,問對方:“白董事長,你家裏人知道這東西嗎?”
當劉晶看到對方搖了搖頭後,才稍稍松了口氣,苦笑道:“既然白董事長能把這東西藏在這地方,并讓我知道,看樣子,我是在劫難逃,想不忙都不行了。”
“此話怎講?劉先生!”
劉晶爲難地皺了皺眉後,來到亭邊,用手中沾了些亭子邊上的水,在紙上寫字。他每寫上十個字,便換個方向沾水寫字,直到來回幾次,把涼亭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的水都用過後,才把信寫完。隻不過這時的紙上除了一些極爲淺顯的水印外,根本就看不出半個字來。
在把水紙晾幹的同時,劉晶又操筆在另外一張紙上寫下了清晰可見之字
“把這張水紙分别獨自拿給你的家人看,并讓他(她)把看到的内容寫下來,”劉晶說到這把另一張字迹明顯的紙遞給對方:“三天後的這個時間,如果盒子裏面的東西跟我寫的相同,那麽我就幫你們這個忙。”
接着劉晶便不再出聲,而是獨自上了船。
白秀琴看都沒看紙中的内容,便對劉晶點了點頭,随後跟他上船,離開了湖心亭。
之後,劉晶就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跟白秀琴和其家人一起共進晚宴,并且很快的被對方熱情的家人們灌醉,醉到後來連自己是怎麽回到卧室的都不清楚。
第二天一早,當劉晶摸着依舊有點發暈的腦袋醒來,發覺被中的自己光溜着身體,并且從被窩中傳出了一陣他十分熟悉,卻又一時想不起來的香味後,才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
劉晶是一個酒量極淺之人,基本上一杯臉紅,兩杯氣喘,三杯必定床上躺。不過昨晚,他在連幹七杯後,才來了醉意,一十三杯時才意識模糊,絕對是二十杯之後才醉倒,斷片的。而且這回他醉醒後,腦袋并沒有以往那種因爲酒精作祟而産生的重、迷、沉、暈的副作用症狀,除了有點頭重腳輕外,便沒有什麽大的異樣了。
由于白秀琴有事要忙,而她的家庭成員中除了李暮雨還有幾天的假期外,其餘的人也一大早的離開,工作去了。
隻剩下李暮雨和劉晶,人氣巨減的别墅,突然冷清寂靜得讓人有點不寒而栗。
“你們這裏平常都這樣嗎?”偌大的客廳飯桌正中央,劉晶看着李暮雨端上來的幾樣他所喜歡的早餐,不禁好奇地問了句。
“差不多吧,我很少來這地方,不過集團的事多,再加上奶奶又是個工作狂,所以受她的影響,家裏人除了晚上在這裏休息外,白天極少有呆在這裏的,不過奶奶說了,在你離開前,她一定會抽時間,跟你來個故地重遊,再到你救她的那個地方去看看的,待會兒吃過早餐後,奶奶讓我帶你到集團基地各處去看看,讓你了解一下集團的情況。”
之後,劉晶便沒有再多問,隻是在用過早餐後,讓李暮雨帶他到她的房間看看。
對于劉晶這一貌似不禮貌的要求,李暮雨沒有拒絕,因爲白秀琴交代過,劉晶可以自由進出這裏的所有房間,而不需要征求任何人的同意。
劉晶隻是在李暮雨的閨房中停留不到一分鍾,便離去了。不過在這一分鍾内,他卻把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了空房間的紅木床上。
接下來的一整天時間,劉晶跟朱秘書一起,在李暮雨的引領下,參觀了集團基地,直到夜幕降臨的傍晚時分,他才跟朱秘書分開,跟李暮雨回别墅去了。
被燈光照得如同白晝般的别墅,除了李暮雨和劉晶的身影外,便再也沒有多餘的人影了。别墅此時給人的感覺依舊跟早上一樣,冷寂中透出了淡淡的詭異。
當李暮雨看到大廳桌上的留言後,才知道,今晚集團有個大項目要洽談,所以白秀琴以及作爲集團高管的家人們,全都在外過夜,晚上就不回來了。
“你們都習慣了用紙來留言通知的嗎?”
“我也不是十分清楚,隻知道隻有奶奶喜歡用這種方式來通知家人。”李暮雨回答完後,便去廚房準備晚餐了。
趁着對方準備晚飯的時間,劉晶獨自一人,進到了李暮雨的房間,并徑直地走進了那間空房,坐在了紅木床上。
劉晶雖然不清楚這張紅木床的價格,但是他十分清楚它絕對是價值不菲,因爲他的身體剛接觸到床,一股難以言喻的舒服感,讓他渾身爲之一麻後,便瞬間感覺眼前一亮。周圍的景象有了颠覆性的變化。
此時的劉晶發覺自己,身處在了一間古色古香道觀的正大廳中。剛緩過來神的他,連忙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發覺沒有任何疼痛感後,表情這才稍稍放松了點。
距離他約莫十米的正前方,擺着兩張太師椅,左首上坐着一位老尼,缁衣布履,握着一個拂塵。雖然上了年紀,臉上有着許多皺紋,可是一雙眸子閃閃發光,神定氣閑。右首坐着一位美少年,眉清目秀,雙目神光隐蘊,光華煥射,卻是一身道裝打扮,身披八卦紫绶衣,腰束九龍一絲縧,頭戴束發平頂冠,腳穿香山飛雲履,背負七星斬妖劍,手握檀香龍須拂,這一身打扮更顯得此人英姿勃發,道骨仙風,氣宇不凡,但從他身上所隐約散發出的脂粉氣,讓劉晶對其好感頓減了幾分。
“施主請坐。”
老尼氣定神閑地看了劉晶一眼後,朝起一揚拂塵,他便不由自主地坐在身後的椅子上。
“師父,這人命格面相跟您所蔔之卦有異樣,要不要試試他?”
看到老尼點頭後,美少年便微微側面,看了背後的七星斬妖劍一眼,接着從劍柄處便飄出了淡渺的金色煙霧。這些煙霧團聚成球狀,飛快地在地面旋轉着,并膨脹變大成爲了一隻足足有一人高的金色猿猴。
猿猴兩隻朱眼炯炯發光,顯然已是極具靈性,更難得通體黃毛,在燭光的照射下宛若金絲一般,着實耀眼。隻見那金猿剛一成形站穩,便手中捧着一個小巧别緻的檀木盒子,神态極爲恭敬,來到劉晶身前,将那盒子遞給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