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有點意外吧!”白秀琴摸了摸自己的俏臉,笑看着劉晶,然後拍了三下手掌,大聲喊道:“貴客來了,大家都快點出來迎客!”
劉晶楞了楞後,不禁眼神一閃,客氣道:“白姐,您實在是太客氣了,我······”
隻不過劉晶剛說到一半,眼中的閃亮便暗淡了下來,随即立即詫異地捂住了嘴。他根本就沒想到自己會稱呼白秀琴爲白姐,從他嘴裏所吐出的話,跟他所想說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咦!怎麽會是你!”一個甜美中帶着驚訝的女聲,讓在場的人都楞了楞。
還沒等劉晶搞清楚自己爲什麽會說錯話時,從裏間中走出,并跟他同樣吃驚的人,又把他吓了一跳。在白秀琴的親屬中竟然有他認識的人,并且是他這兩天最不想見到,最怕見到的李暮雨。
“怎麽,你們兩個認識?”白秀琴略帶詫異地看了看劉晶和李暮雨。
“奶······奶奶······他就是你說的那個救命恩人,我們家的貴客?”李暮雨詫異道。
“難不成,劉先生就是這兩天你老是叨念着的,幫你保住工作的貴人?”白秀琴看了劉晶一眼後,眼神閃過了一絲喜悅後,便開心地大笑道:“原來大師的那句‘福禍同至,三日遇雨,則遇貴呈祥,消災解禍。暮雨,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改換了工作的班機,逃過那場空難,全都因爲劉先生的原因,這三日疊在一起,不就是’晶‘字,而你的名字中帶雨,這正符合了大師話中的’三日遇雨‘”
白秀琴的家人聽了她的話後,都小聲的嘀咕了起來,随即對劉晶投去了異樣而又複雜的目光。而白秀琴則對這些人的反應很不在意,在跟親屬們介紹完劉晶的身份後,便留下李暮雨陪他,她暫時帶着親屬們到後房去處理些事情。
“這白董事長真是你奶奶嗎?”等到大廳隻剩下劉晶和李暮雨後,劉晶才松了口氣,小聲地問。
“怎麽,難道她比我年輕,比我漂亮,就不能是我奶奶了嗎?”李暮雨略帶不滿地撅了撅嘴。
“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覺得你跟她的面相有點怪而已······”劉晶沒竟然不受控制地把心裏得疑惑給說了出來,當他閉上嘴時,已經晚了。
“呀!你還會看相啊!你說的話怎麽跟大師說的一模一樣,他也說我跟奶奶的面相不合·······等等,如果大師說的話都應驗的話,那你豈不就要成我的······”說到這李暮雨的臉刷地一下便羞紅了起來,随即扭過頭去。
雖然對方沒把話說完,但是劉晶已經能猜到了對方是什麽意思了,當對方尴尬地背過身去後,他連忙看了看表。然後按下了上面的計時器。
此時的劉晶關心地并不是對方嘴中那個大師是誰,以及這位大師所說過的話。他擔心的是,如何擺脫從李暮雨身上,轉移到他頭頂上的這個倒黴衰鬼。他終究還是沒能逃過衰鬼附身這一劫,接下來的七天,他必須處處小心,否則,不但自己倒黴背運不止,還會連累到其他人。
尴尬的氣氛持續了将近一分鍾後,李暮雨這才轉過頭問劉晶:“劉先生,我希望你能對我的身份保密,我不想讓李董事和公司的同仁知道我跟女王集團的關系。我想憑自己的實力好好地工作。”
當她看到劉晶答應了她的要求後,随即松了口氣:“關于你的事,我也是在不久前,才聽奶奶跟我們提起,雖然關于你救她的事情,她說得很模糊不清,但是看得出來,她一直都想找個機會來報答你,我想這次你們集團能跟奶奶合作,也是因爲你。”
劉晶看眼對方,又打量了一下她的裝扮後,随口問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有個私人的問題,我想冒昧地問一下,不知道可以嗎?”
“是關于奶奶的嗎?”
“不是,是關于你的。”
“我的?你想知道些什麽?”聽到劉晶要問的問題跟白秀琴無關後,李暮雨又松了口氣。
“李小姐,你有喜歡的異性嗎,如果沒有的話,方便告訴我,你都喜歡什麽樣類型的嗎?”
“你······”
劉晶的話把李暮雨給震住了,就算再欽慕她的人,也不會選擇在這種時間,這種場合,完全不顧及身份那麽直截了當的問她這樣的問題。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問這種問題的人,他本身就是個有問題的人。此時的劉晶給她的感覺仿佛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突然間讓她陌生得一塌糊塗。
“李小姐,請你别誤會,我之所以冒昧,并且如此不禮貌地問你這樣的私人問題,并沒有什麽不軌的意圖。”
“既然沒有不軌的意圖,那麽你能告訴我,你爲什麽要問這樣的問題,如果你給出的解釋合情合理,并且有能讓我無法拒絕的理由,我可以如實相告。”
兩人對話時的表情突然間來了個180度的轉彎,都極其的嚴肅和認真,并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
“這······既然李小姐你不想說,那就算了吧。”
“你這人怎麽這樣!怎麽一會兒一個腔調的,有這樣跟人說話的嗎!“
看着劉晶意外地沒有堅持問下去,李暮雨頓時好奇了起來。要不是他是奶奶請來的客人,以她那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格,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也就在劉晶尴尬地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時,一個中年人走了出來。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聊天了,劉先生,我母親有點事要找小雨,”中年人十分客氣地對劉晶說。
李暮雨不屑地瞟了眼中年人後,便迅速地離開了。
“這位先生,您應該是李小姐的父親吧。”
中年人聽了劉晶的話後,那雙布滿血絲,眼神凝重的雙眸頓時來了精神。隻見他摩挲了一下雙手,又猶豫了一下後,才小聲地問:“劉先生是怎麽看出來,我跟小雨的關系的。”
“還真讓我猜中了,不過······這該怎麽說好呢······”劉晶從對方的身上感覺出了一股讓其不悅的氣息,頓了頓後才繼續道:“我曾經跟人學過一點看相術,當我見到你跟李小姐後,便覺得你們兩人有父女相,我隻是随口一說,沒想到竟然真的猜中了。”
劉晶的話讓中年人的眼神又暗淡了下來,接下來,兩人開始不鹹不淡地談話,直到白秀琴再次出現。
白秀琴讓中年人去準備晚飯後,便跟李暮雨一起,帶着劉晶到住宅的四處看看。
隻不過讓劉晶覺得奇怪的是,白秀琴不但帶着他看了宅子四處的風光,還讓他參觀了子孫們的房間和寝室,根本就沒把他當外人。
白秀琴家人房間的風格和布置雖然各不相同,不過所有人的房間中都留着一間空房,空房的裏面除了一張散發着淡淡黴腐味道的紅木古床外,便再無它物。
參觀完宅子後,三人劃船來到了距離宅子不遠的湖心小亭中。
這個樣式距離現代絕對超過千年曆史的小亭,形狀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荷花,隻是劉晶從踏入它第一步起,身體便有了莫名的不适感。
“劉先生,此次我邀請請你來我家做客,除了要感謝你當年的救命之恩外,還有一事相求。”
她總算是要跟我交底了。劉晶沒想到白秀琴會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跟他說這些。
“白董事長但說無妨,隻要我能幫上忙,我一定不會推遲的。”
“這·······這個嗎·······劉先生,你先不要答應的那麽快,不妨先聽聽我所求之事的内容。”白秀琴并沒有因爲劉晶的爽快而露出任何的喜悅,表情較先前反倒又凝重了幾分,那光滑如鏡的額頭上也露出了幾條明顯的皺紋。
“劉先生,首先我在這裏先向你道個歉,在沒得到你的允許前,我私下派人對你進行了調查。”
“那是不是,在調查後,你才決定帶我來這的?”
看到白秀琴默認地點了點頭後,劉晶看了眼一直在旁默不作聲地李暮雨,問白秀琴:“你說的那事是不是跟她有關?”
白秀琴先是微微點了點頭,随即微微地搖了搖頭,然後才歎了口氣:“當初我以爲我命由我,不由天,可是直到上個月接連發生的幾件事,才讓我知道,什麽是天意不可違······劉先生對命理堪輿之術是有一定研究的,相信這一路上,已經發現我們集團和這地方的與衆不同之處了吧。”
看到劉晶沒有出聲後,白秀琴握住了李暮雨的手,以懇求的眼光看着劉晶:“我們家族中,隻有小雨是最幹淨,最無辜的,我不想因爲我們的罪孽和過失而害了她,還請劉先生能幫我這個忙。”
白秀琴說到這,眼角泛起了垂暮老人所獨有傷感的淚光。
“奶奶,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們是一家人,有什麽事,我們都要一起承擔的!”李暮雨邊替白秀琴拭去眼角的淚水,邊以一種複雜的目光看着劉晶。
“等等,白董事長,你能不能把事情說得清楚點,我怎麽聽得有點糊塗啊。”
劉晶雖然會看點相,以及一點皮毛的讀心術,但不并代表他能知過去與未來啊。眼前這生澀的煽情場面,似乎是在暗示着他,根本就沒有拒絕對方的這個選項。
“劉先生,在我具體跟你說事之前,你能不能替小雨看個全相。”
劉晶猶豫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來到李暮雨的面前,閉上雙目後,便把對方的臉和四肢都摸了個遍,隻是随着他接觸對方身體的時間越久,他的神情就越是凝重。摸到最後,他竟然像觸電般,彈開了數步,雙目大睜,身體微顫地詫異道:“這······這······這怎麽可能!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