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機長把話說完,外面經濟艙傳來的驚呼聲,便把其聲音給淹沒了,并且把頭等艙門震得嗡嗡作響。
就在李暮雨等空姐,準備出去幫忙時,已經醒過來的李素青,伸了個懶腰,自言自語道:“不就是遇到氣流嗎,難道憑着他(她)們這樣驚慌失措地大喊大叫就能解決問題,讓飛機沒事了嗎?”
李素青說罷對乘務組長低語了幾句後,便摘下了對方胸徽,獨自一人來到經濟艙中。
雖然劉晶等,待在頭等艙的人不清楚李素青究竟幹了什麽,但是幾分鍾後,外面的雜亂惶恐聲,竟然漸漸變小,十分鍾後,飛機恢複了平穩飛行,而機長也宣布飛機現在已經安全了,已經回到了航道正常飛行了,請大家不要擔心。
回到座位的李素青看着臉色略顯蒼白,眼神不安,身體微顫,額頭上還滲出了幾滴冷汗的劉晶,立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還真沒想到,連那種事都不怕的你,竟然會害怕這種小事。”
劉晶尴尬地笑了笑後,便接過了李暮雨遞過來的熱毛巾,擦着頭上的汗水,沒再多說一句話。
其實他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害怕反應,并非李素青指的那樣是怕飛機出事,而是李暮雨倒在他身上後,他從她身上看到一樣不該看到的可怕東西。
下機後,李素青留給劉晶一份文件後,便獨自忙去了。不過她在離開前,曾再三交代劉晶,三天内務必要按照文件上的要求把事辦好,辦不到或是沒辦好,就算他違約,到時候他跟他們醫院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看着李素青不容詢問的表情,劉晶也就沒再多問什麽,而是獨自一人來到了預定的賓館中。隻是他剛進到了酒店就看到李暮雨跟她的幾位同事,正一臉焦急地跟賓館的客服人員交談。
隻不過,接下來劉晶并沒有迎上去跟對方打個招呼,而是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呆着,直到李暮雨等人一臉失望地離開賓館後,才到服務台,拿了房卡,進到了預定的房間中休息。
看完了李素青留給了自己的文件後,劉晶這時才弄明白了對方,爲什麽會指定要讓他參加這個項目,原來這次李素青合作項目中,最重要的投資方集團董事長的母親,竟然就是當年他從當地病疫區無意中救出的老妪。
這位老妪被他救出沒多久後,就被失散多年的親人找到了。不過說來也怪,自從老妪的親人找到她之後,做起生意來便順風順水,尤其是幾次讓集團産生質的飛躍的投資和項目,全都是由老妪挑選出來的。
這家人現在已經把老妪當成了活菩薩給養着了,凡是集團的重大決策沒有她的同意,根本就不可能通過。而一臉高傲的李素青這幾年已經吃過好幾回,這位老妪的苦頭了,好幾個賺大錢的項目和工程,都隻能眼睜睜地看着它進入了别人的“碗”中。
“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這麽巧的事,”看完文件的劉晶自言自語的同時,不禁尴尬地搖頭道。
其實劉晶當年救出老妪,隻能說是碰巧+逃生的需要,誤入荒野癔症區的他,眼睛被當地有毒的瘴氣弄得越來越模糊,五米以外的物體根本就看不清,根本就找不到出路。要不是靠着這位被人丢棄在路邊的病危老妪的指引,他現在也就不可能活着站在這裏了。隻是由于當時他的簽證到期了,所以還沒來得及知道這位老妪是生是死,就回國了。
不過說實在的,如果劉晶早知道這位老妪沒有死的話,就算李素青不安排,他也會主動去看看她的。
了解了李素青的意圖後,劉晶洗了個澡,一直睡到傍晚時分,才離開賓館,到外面去找點特色小吃來填飽肚子。
雖然距離劉晶上次來羅京市已經有五年多了,可是當地的城建跟當年一樣,一點都沒變。
當劉晶駕輕就熟地來到了一間,當年他認爲是當地最好吃的小吃店,準備一快朵頤之時,卻臉色一變,速度地打車離開。因爲他看到李暮雨跟她的同事,正在一臉不悅地在店裏吃着東西。
劉晶在車上看了看表,自言自語道:“隻要在明天早上11點前,見不到她的話,那就沒事了。”說完,便讓司機把他送回賓館。隻不過回到賓館的他,還沒得及用餐便接到了李素青的電話,要他代表她參加一個飯局,并且讓他全程都要聽從她所派去的秘書的安排。
劉晶沒有拒絕的權力,因爲他跟李素青的合同協議上曾經注明,他在李素青集團工作的那段時間,隻要是工作上需要的應酬,除非特别原因得到李素青的準許,否則的話,都要參加,不去的話,就按違約處理。
在接到李素青電話半小時後,一個氣質高雅,十分漂亮,一身職業裝打扮的年輕女子來到了劉晶面前。在經過簡短的交流後,劉晶便跟着女子上了一輛當地最高檔的轎車。
一小時後,打扮一新,一個年輕土豪模樣的劉晶,手挽着一個他見都沒見過,卻美得冒泡的女子,在秘書的引領下,來到了一家正在舉辦婚宴的五星級賓館中。
劉晶雖然搞不清李素青安排的這是什麽應酬。但是也隻能硬着頭皮在衆人羨慕、嫉妒、驚訝的目光中,緩緩走向了新娘和新郎。
“咦?這新娘怎麽這麽眼熟?”當劉晶近距離看清新娘的樣子後,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黃董,由于李董事長有事,實在是脫不開身,所以就讓我帶着我們集團,專門負責z國業務劉總經理,來跟你賀喜,還請您不要見怪。”秘書把劉晶介紹給這位年過五十,身材肥胖的新郎,以及年輕得可以做她女兒的漂亮新娘。
“新郎真是好福氣啊,能娶到這麽年輕美麗,又氣質非凡的新娘,我看新郎将來一定能生出一對像他這麽聰明,跟新娘一樣漂亮的孩子,大家說是不是啊!”在簡短的寒暄過後,劉晶身旁的女伴,笑着對大廳上賓客說。
接下來,大廳便是一片鼓掌應和聲。不過新郎的臉上卻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不悅和尴尬。而年紀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的新娘在多看了劉晶幾眼後,表情開始也變得有點不自然了起來。
在見過新娘和新郎後,秘書朝劉晶的女伴使了個眼色後,随即對方便借口說身體有點不舒服,獨自一人去了休息室休息,沒過幾分鍾,隻見那大腹便便的新郎,也找了個借口進入了休息室。
“我們董事長交代,如果新娘找你聊天的話,她問什麽,你知道的話,都要如實回答,可是當看到你女伴從休息室出來後,無論發生了什麽事,你都不要管,立即跟她離開這裏,離開的車子我已經安排好了,就在大門口。”秘書看到新娘朝劉晶緩步走過來時,迅速地對其低語了句後,便向新娘告辭,獨自先行離去了。
“您好,劉總,可以冒昧地問一個問題嗎?”
“新娘子客氣了,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隻要你問的不是我們集團的機密,我知道的,都會如實回答的。”
“劉總真是會開玩笑!既然您這麽大方,那我也不客氣了,請問您是不是p國a市卓立醫科大學103屆病理内科專業的,您的全名是不叫做劉晶?”
“是啊,沒錯啊·······可是·······你是·······”劉晶詫異地打量着對方,除了對方那還保留着幾分純真的眼神讓他似曾相識外,他實在是想不起以前在什麽地方見過這個女人。
“怎麽想不起我是誰了?”新娘邊說邊摸了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然後恍悟道:“哦,瞧我這記性······當年你寫情書給人家不敢承認,還讓你們宿舍的老二替你挨了巴掌,下雪天的繞着操場跑了半天,幾乎凍成
世紀雪人······”
“呀·······難不成你是······”還沒等劉晶詫異地把話說完,便看到他的女伴已經衣衫不整地,哭着從休息室沖向大廳門口,整個大廳頓時鴉雀無聲,直到新郎額頭冒血,同樣衣衫不整地追出來後,整個大廳頓時沸騰了。
眼前這突發的事件不但讓劉晶目瞪口呆,就連新娘也在短暫的驚愕後,暈了過去,要不是他動作快,及時的接住了對方,那麽新娘可要摔個不輕了。
接下來,劉晶猶豫了一下,把新娘交給了伴娘後,便迅速告辭,并地離開了大廳。
來到酒店門外的劉晶,看到新郎已經坐上出租車,追那女的去了,如秘書說的那樣,一輛車子已經在門口等候着他了。
“你怎麽會在這?”劉晶剛上車便被座位旁的女人吓了一跳。可是冷靜下來一看,對方雖然跟她先前的女伴長得十分相似,不過雙瞳卻蒙着一層灰白,對方是個盲人。
“劉先生,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等你回到住處後,你會得到你所想要的答案的。”坐在前面的秘書轉頭說完,車子便迅速地的離開了。
當秘書攙扶着盲女進入了劉晶的房間後,盲女立即對着劉晶和秘書眼含淚水的跪了下來,并哭着感謝這兩人的幫忙。
此時的劉晶徹底的被弄糊塗了,完全搞不清李素青究竟利用他幹了些什麽?不過很顯然,這一切都是早就背着他計劃好了的。
秘書看到劉晶一臉的茫然和尴尬的樣子後,立即扶起了盲女,在對方耳邊低語了幾句後,便把她送到了隔壁的房間中。
“劉先生,按照規定,我隻負責監督你,讓你順利地完成我們董事長所交代的事情,至于其它的嗎,就不在我的職權範圍内了,不過我們董事長也交代了,如果你真想了解今晚事件因由的話,你可以打開的你的郵箱,相關的信息已經在裏面了。”
秘書說完,便告辭去陪盲女去了。
“那盲女給人的感覺不像是壞人,而且以自己對李素青的了解,她雖然不會幹什麽壞事,但也不像個愛管閑事之人,還有那高冷傲嬌,眼高于頂的系花學姐的模樣爲什麽會有這麽大的變化?爲什麽會在這裏?跟一個年紀可以做他父親的男人結婚······”想到這,太多的疑問,讓劉晶知道自己已經不可能不去看郵箱中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