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不是跟着我們……”爲首的男人低下頭,仔細回憶了一下:“你還記得我和你們說過嗎?咱們來時的路上,曾經見過很多記号,那些記号都是新鮮,新做出去的……想必,是有人給後面的這些人,留下的印記……”
“會不會是咱們追蹤的這個人?”
“說不準!”
“……不管是不是追蹤而來的,隻要是到了這裏,想必都是爲了那個東西,如此的話,那就是我們的敵人!”
男人立即招手,叫來身後的人。
“大家再走下去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一點,如果再見到之前所見到的那些印記,一律把它們毀掉……”
臨時将印記給抹去的做法,有點臨時抱佛腳的無奈。
但是沒辦法,這是他們現如今能做的,唯一的事情。
“記住了,抹去印記的時候,一定要用泥巴将那些印記的痕迹給蓋住……”
要不然,新抹去的印記痕迹,在這樣的環境下,本身就是一個标記。
如果能用泥巴做舊了,或許還能混淆視聽,渾水摸魚一下。
否則,就是赤果果的在給對方引路。
但是沒辦法,他們現在隻能盡量一試。
——
搖曳的燈籠下,幾個人仔細的看着樹幹上的痕迹。
“看着樣子,應該是新刻上去的!”
“看來,那姑娘沒有說謊!”
“她竟然真給我們留下了印記。”
“……”
其中一個男人發現了什麽,皺着眉頭,将燈籠照向地面。
“夥計們,你們來看……”
“看什麽?”
“……咦,怎麽這麽多的腳印?”
“是啊,看着樣子……最少得有好幾個人呢!”
“不是說好了隻有兩個人嗎?”
“……”
地上的腳印很亂,亂七八糟的混淆在一起,依稀可以看到是幾個男人的腳印。
大家有些面面相觑,舉着燈籠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間不言語。
許久,才有人小心翼翼的開口。
“那個……老賬,咱們這些人之中,也就你和那姑娘接觸的時間最多,這件事……你看呢?”
被叫做老賬的,正是淩洛羽前段時間投宿時的那個賬房,也是答應了留下印記的那夥人。
賬房看着腳印,撓撓頭:“……要我說的話,咱們現在也沒有回頭路了,都走到這一步了,還能再回頭嗎?”
相比較于之前那些穿着統一夜行服的黑衣人,這些人的服飾可以說是亂七八糟,什麽樣的服飾,簡直就是一個雜牌軍。
掄起來,老賬就是這個雜牌軍裏的領頭羊了。
“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是回頭,咱們幾個人也是死路一條!”
他皺着眉頭,看了一眼其他人。
“我想,大家和我一樣,都是被逼着走上這條路的……既然來了,那肯定也是做好了死在路上的準備,反正都是要死,那怎麽着死……不是個死呢?幹脆……就聽天由命的這樣走下去吧,說不定走着走着,就走出一條活路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