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鹿鳴的心似乎是被刀紮了一般，鑽心的疼：“你……你什麽意思？？”

“你說呢？”古瀾笑了，右手輕輕的摸摸他的頭，溫柔的摸頭殺。

可是，就是這麽一個無限溫柔的動作，卻讓鹿鳴猶如見到了鬼魅。

“……你……你……”

他的心中跳出了一個想法，一個不敢相信的想法！

驚駭的後退兩步，他緩緩搖頭。

“不可能！”

古瀾柔柔笑：“什麽不可能？”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曾經的布局？你當年做了那樣的事情……又過了這麽多年，就是爲了等待今天？”

“難道有什麽問題嗎？？”

“……”

古瀾的話，直接粉碎了鹿鳴的最後心理防線。

“你……你到底讓我，讓我……是因爲你知道……你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

古瀾微笑着面對鹿鳴，對他眼睛裏的震驚，視而不見。

“鳴兒，你是我一手養大的，你身上所有的本事，都是我教給你的……也就是說，你的所有一切，都是我一手打造的，對于你的了解……這樣說吧，我比你本人還要了解你自己！”

“……不可能……”鹿鳴已經想到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下意識的往後退。

“爲什麽不可能？事實已經證明，我當年的選擇沒有錯，你也沒有讓我失望，你玩全按照我的預想，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今天這個位置，站在了這個高度！”

古瀾張開雙臂，怡然的翹起下巴，一臉的得意。

“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我知道……你一定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成爲如今的掌權者！”

鹿鳴再也撐不住，一片跌坐在地屁股，再也沒有昔日的優雅自得。

在這個男人面前，他再一次輸的五體投地。

古瀾垂眸，似笑非笑：“乖徒弟，幹嘛這樣的震驚？！你不會是要告訴我……你根本就沒有想到我有朝一日還會回來吧，怎麽可能？你可是我親手調教出來，我最得意的門生……這麽淺顯意見的事情，你居然沒有想到？？”

“……”

鹿鳴沒有回答，一雙眼睛卻死死的盯着他。

“我早就該想到的，你不是一個認輸的人……我的一切都是你教的，你教會了我很多，教會了我六親不認，教會我做事不要留任何的底線，教會我對敵人不要有任何的心慈手軟……更教會了我睚眦必報！”

古瀾故意一張無辜臉：“是啊，我既然教會了你睚眦必報，你就該明白，我就是這麽一個人……那你怎麽會沒有想到，我有朝一日還會回來呢？”

“……我知道你終究有一天會回來，但是沒有想到，你是以這樣的方式回來，我們會這樣的方式見面！”

“這是爲師的錯！”古瀾沉沉點頭，完全痛心的模樣：“我以爲你，早就猜到了今天這個結局，也就早早的做好了準備，沒想到你竟然……不過才這麽幾年沒見，你居然把我當年教給你的東西，都忘得幹幹淨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