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瀾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說真的，你能有如此的花期……着實出乎預料！”
“花期？哈哈……花期有什麽用？難懂你忘記了，人都有一個喜新厭舊的劣根性，尤其是像神主這樣的身份，連師父這樣的功臣，都可以被他随意抛棄，更不要說我了……比起師父當年所做的事情，所積累的功勞，我算什麽？不過是有一個稍微好點的皮囊而已！”
“可就是這個稍微好點的皮囊，才讓我們師徒，落到如今這樣的地步！”
古瀾緩緩轉身，聲音之中，突然多了一些傷感。
“鳴兒，我知道現在的你，無法理解師傅當年的苦衷，但是請你記住了，師父當你所做的一切，真的是爲了你好……”
“你今天回來，隻是爲了告訴我這一句話嗎？”
鹿鳴對他的示好，根本視而不見，冷冰冰的打斷他的話。
“如果隻是單純的這樣，那好，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今天，不論你說什麽，哪怕你時燦蓮花，颠倒黑白，我都不會原諒你，不論你做什麽事情，都不可能彌補你當年所犯的罪惡！”
古瀾幽幽的走過來：“……你當真以爲，我今天之所以回來，是因爲要爲當年的事情所道歉嗎？如果你想聽到我道歉的話語，那麽，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吧！”
鹿鳴的瞳孔瞬間縮了縮：……果然！！
果不其然！！
他就知道，這個男人，這輩子……都不會向他說一聲“對不起”！
“那我們還有什麽好說的！”鹿鳴冷笑着，快步走向殿外。
話已至此，多說無益。
孰知，古瀾身形閃過，迅速攔在他的面前。
“你是不是天真的以爲，這些年我沒有回神族，就不知道身處所發生的事情，所出現的變故嗎？”
“你果然是有目的而來！”
鹿鳴頗爲配合的站住，并沒有對視他的眼睛。
“既然如此，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也不用這樣藏着掖着了，你打的什麽主意，藏的什麽禍心，就都直接說出來吧……說真的，我真的是很好奇，多年未見的師父突然找上門來，究竟要做什麽？”
“你我師徒多年，師父的那點心思……你當真不知道嗎？”
鹿鳴倏地轉頭，眼睛眯了眯，微微的昂起下巴：“這都多少年了，，你還在想着那件事呢？”
古瀾陰陰一笑，頃身，對上他的眼睛：“我将你推到今天這個位置上，爲的……不就是今天這麽一個契機嗎？”
鹿鳴的呼吸頓了下：“……你說什麽？”
“我問的什麽？你聽得清清楚楚，心中也明明白白……何必還要再問呢？”
“……你真是瘋了！！這麽多年過去了……你居然還在做着當你的春秋大夢……”
“就是因爲這麽多年過去了，你也走到了今天的高度，難道……你不覺得這是最好的時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