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席話,似乎是點醒了風成林。
他拿着樹杈烤饅頭的手倏然一頓,不動聲色的擡頭,看了眼淩洛羽。
而淩洛羽則垂眸做着自己的事情,與他沒有任何目光上的交流。
定廟此時也心有感應似的,悄然看了兩人一眼,旋即笑了。
“說到這個,我似乎應該是最有發言權的吧?我們苗家是最有傳承的,這其間,可不僅僅是丹藥,也有一些丹鼎的煉制方法,所以說,我這也算是半個煉器師了吧?”
“你還會冶煉丹鼎嗎?”帶刀老客像是找到了知音,眼睛瞬間亮了些。
“會呀,我們家的傳承裏,就有丹鼎的冶煉方法,因爲我們家有一些特殊的丹藥,需要特定的丹鼎,而這些丹鼎,最好是自己冶煉,不經過外人,這樣,就能将苗家的秘密,最大限度的限制在少數苗家人手中……”
帶刀老客倒吸了一口氣,想是明白了什麽:“或許,這就是我們煉器門頹敗的原因吧……我們和你們不一樣,對于我們來說,做師父的,除非不傳授,隻要傳授,都會将最好的留給徒弟們……”
就是這種毫無保的傳授,才讓所有人基本上都掌握了冶煉的秘訣。
也讓他們在後來的分裂中,有了崛起能力。
從而在冶煉術這一行裏,擁有了一席之地。
可惜,這些支派最終因爲良莠不齊,而紛紛衰敗了。
以至于到現在,不管那些好的,還是壞的傳授,随着這一行的落寞,消失的無影無蹤。
“如果,我們當初有你們苗家的意識,将冶煉術集中在一人身上,祖祖輩輩的傳承下去,可能就和你們苗家一樣,哪怕隻剩下一個人,也可以将傳承再次擴大……”
帶刀老客有些黯然,自嘲的笑着搖搖頭。
“可惜啊,我家的先做沒有想到這一點,才造成了今天的落敗……”
“所以說,隻要你師娘願意學,你師父就可以将冶煉術傳授給她?”
“對!也是我師娘那麽聰明的人,才能學會這一些,要不然……就算是我師父有心,師娘也學不會……”
“我怎麽那麽不信呢?”
風成林冷不丁的吼了一嗓子,惹得其他人紛紛看過來。
定廟笑了:“姓風的,我怎麽感覺你就是來拆台的呢?”
這一晚上,就他跟着唱對台戲了。
風成林擺擺手,一臉嚴肅:“這不是拆台的問題,而是本質上的嚴肅……難道你們就沒人意識到,他的這位師娘,并不是咱們理解中的一竅不通……”
他指向淩洛羽。
“姓苗的,你和三少是接觸過的,知道她是一個什麽樣的人,連她這樣的人,都不敢保證能學會煉器……要是說,刀爺的師娘,在很短的時間内,從一個懵懂無知的小白,變成獨當一面的大師……反正打死我我也是不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