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笑的臉上的白粉撲啦啦的往下掉,那眼角的褶子能夾死蚊子。
“隻是呢,二位爺,咱們醜話可得說在前面,這活好的,長的又水靈好看的姑娘,你價格……可貴着呢……”
風成林的袖子甩的“嘩啦啦”直響:“瞧不起爺是不是?是不是覺得爺穿的這一身有點邋遢,所以覺得爺玩不起上等的姑娘?這樣……你将你們這裏最好的姑娘叫來……”
他忽然站住,指向三樓。
“那邊,給我叫那邊的姑娘……爺這一次是被你給激起火來了,就玩你們這裏最貴的姑娘……”
“呦,爺,爺,您聽我說……”老鸨似乎是被吓到了,連忙扒着風成林的手臂,壓下來,陪着笑臉:“您二位剛才不是都說了嗎?那吹拉彈唱的姑娘,沒什麽意思,活好的姑娘才最重要,我們這活好的姑娘,可都在二樓呢……”
她那麽諱忌莫深的模樣,風成林和定廟都看出了端倪。
——三樓上,必定有貴客!
而且,還是老鸨得罪不起的人!
隻是,不知道那個人是不是帶刀老客。
當下,倆人對視一眼,風成林忽然甩開了老鸨,轉身掠向三樓。
“這位爺……”老鸨臉色徹底變了,連忙要追過去,定廟卻攔下她:“你什麽意思?好姑娘是要留着是不是?還是覺得我們兄弟倆沒錢?”
“不是,那是貴客,得罪不起的……”老鸨急的要推開他,卻動不得分毫。
這下,她心思瞬間暗暗叫苦——
完蛋了!
這次完蛋了!!
瞧這架勢,這兩個人也是惹不起的角色。
她這是怎麽了?
怎麽盡是遇上這些惹不起的硬茬?!
此時的風成林,倒是沒有莽撞,而是雙手抄在一起,歪着頭,打量着三樓的艙房。
艙房的門前,懸挂着的珠簾,氤氲的香氣萦繞在室内,随着風兒打着旋的散出來。
他這模樣,讓定廟急的不行:“我說,你看到什麽了?”
站的那麽遠,能看到什麽?
“進去吧……”
定廟的話還沒說完,老鸨急的向跳河。
“不行,不行,不能進去……”
這兩個家夥,是想要了她的好命吧!?
“兩位爺,聽我一句,那裏真的沒什麽好姑娘,好姑娘還在下面的花艙裏,還在梳妝打扮呢,您二位瞧……”
她隻想不遠處的一隻琉璃燈罩。
“看到那根蠟燭了嗎?等到蠟燭燃盡了,才是我們花牌姑娘開花牌的時候,這……這裏面真的是客人,他不想被人打擾的……”
這兩個家夥,是不是聽不懂好賴話!?
她的那樣說了,都那麽的低聲下氣了,還要怎麽着!?
要不是擔心雙方真的硬怼着杠上,吃虧的是自己的船,她才不管他們雙方,誰死誰活呢!
“兩位爺,這樣,你們下來玩,我……我們這的姑娘,随便兩位爺玩,隻要高興就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