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對方究竟是朋友，還是敵人。
當下，淩洛羽神色也清冷了許多：“不知道陰大爺答應了何人？”
“……”
這次，倒是輪到陰十九沉默了。
他唇角顫了顫，幾次要張嘴，卻欲言又止。
似乎，是有什麽難言之隐。
淩洛羽側眸：“怎麽？不好說？”
“……那個人……”
陰十九猶猶豫豫着，緩緩低下頭，近乎是從嗓子裏吐出了一個字。
“墨……”
“……”
淩洛羽的心瞬然跳了跳，呼吸也沉了。
墨？
墨玄塵？
他？
難道，他和陰十九之間，還有什麽故事？
壓下心底的起伏，她不動聲色的淡然一笑：“墨什麽？”
“……墨家……玄塵……”
“……”
果然！
果然是墨玄塵！
可，他和陰十九？？
淩洛羽的唇角微微上挑，淡出一抹弧度：“墨玄塵？”
陰十九避開她的視線：“對，是他，你知道他是誰吧！”
“他是我夫君，我自然知道，但是……不止我知道，許多人也都知道他是我夫君……這有什麽問題嗎？”淩洛羽說的雲淡風輕，不以爲意。
知道墨玄塵這個人沒什麽。
畢竟，許多人都知道他的存在，也知道他們兩個的關系。
可此時拿墨玄塵說事，卻是有點不尋常了。
“那……怕是很少有人知道秋無雙這個名字吧？”
“……”
陰十九的話，讓淩洛羽的心再起波瀾。
秋無雙！
娘親！
他，怎麽會知道？
這個名字，怕是在神族之中，知道的人隻有三個！
“淩姑娘，我想，沒幾個人知道秋無雙這個名字吧？”
陰十九從淩洛羽的氣息變化中，猜到了端倪，忽然一笑。
“當然，你也不用太緊張，我既然敢和你說這些，自然是不怕你做出什麽事情的！”
“秋無雙……名字很熟悉！”淩洛羽垂眸而笑：“隻是，不知道你怎麽會認識她？”
“我怎麽會認識她？”陰十九微微頃身，壓低聲音：“她可是你娘親，我哪來認識她的機會？”
“……”
陰十九明顯将底牌都給露了出來。
淩洛羽驚然擡眸：“你……你知道的這麽多？”
縱然是古瀾，怕是也不會對她的事情知道那麽清楚。
畢竟，那個時候的他，應該不會有多少興趣，去調查她母親的事情！
那——
“是誰告訴你的？”
“淩姑娘，那位墨先生說，你是個聰明的姑娘，可……怎麽就看不透這麽簡答的問題呢？”
“……”
“我能知道你母親的名字，還能是誰告訴的？自然是你的那位……夫君了！！”
“我猜到了！”
淩洛羽身上氣息瞬然幽冷。
既然知道，那就不用再隐藏什麽了。
欲蓋彌彰，隻會讓事情越來越糟糕。
“我不明白的是，他爲什麽要和你說這些？”
“……不明白？”陰十九忽然擡頭，看着夜空，似乎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若是這樣，我們之間的事情，隻怕有些棘手，倒不如……姑娘你坦誠些，我也拿出點誠意，咱們都說實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