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被古冶那麽一問，他險些沒忍住，将信息獻寶似得說出來。
可是在字眼出口的那一刻，方才意識到，以他的身份，是沒有資格知道那麽事情的。
一旦知道，隻怕——後果會很嚴重！
所以，他立即臨時變卦，将事情給壓住，裝作什麽事情都沒發生，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而事實證明，他這麽做，完全正确！
古冶剛才眼中的殺意，是那麽的赤果果。
直到古冶的身影消失不見許久，夥計的心魂才慢慢的歸位，下意識的擦了下額頭上的冷汗。
“媽的，這話真的不能亂說，我……我是險些就丢了命啊……”
看來，這有些錢，真的不是随便就能拿的！
——
古冶回到趙子明府邸的時候，他還沒有回來。
等了兩炷香，才聽到趙子明回來的動靜。
他連忙起身，迎上臉色不善趙子明。
“族長！”
趙子明的眼睛亮了下：“怎麽樣？”
“事情辦妥了！”
“好！”
趙子明加快腳步，竄到書桌上，看着已經擺放好的花瓶碎片。
花瓶碎片的内壁，有不少地方用毛筆寫了字。
古冶已經将那些碎片按照字體，擺放妥當。
趙子明一眼之後，臉上的笑意蕩然無存：“不可能！”
怎麽可能！？
呂郎中隻有四個字——一切皆知！！
這四個字背後有什麽意義，不言而喻，已經不用明說。
“族長？”古冶不知道趙子明爲什麽這麽生氣，小心翼翼的詢問：“您和那個羽兒姑娘之間……”
“姑娘？！”趙子明蓦然轉頭，近乎是咬牙切齒：“那是姑娘嗎？那是美人蛇！！狡猾奸詐的美人蛇……要人命的美人蛇！！”
古冶：“……”
他跟了趙子明多年，甚少見到他這個狀态。
——是生氣吧？
不怎麽像！
說惱羞成怒吧？！
也不怎麽像！
說是憤恨吧？
還是少了點感覺。
反正，趙子明的反應，有點怪。
“族長，那個……美人蛇，她……她和您是怎麽說？”
“怎麽說的？！要是說什麽，那倒是好了！”
“……”
古冶一時愣住了。
半晌，才讪讪：“族長，您……您去了那麽久……”
去了那麽大半天，如今已經是深夜了，竟然什麽都沒說？！
那——
你們來幹啥了！？
該不會是——
身爲大男人，古冶瞬間有點YY 的點頭。
“也是……這孤男寡女的，聽說那個羽兒姑娘也是姿色上佳，是個美人兒……”
話音未落，趙子明就一眼看過來。
古冶的話戛然而收。
咂咂舌。
得！
瞧這眼神，似乎是他——說錯話了！
果不其然，還沒等說什麽，趙子明就陰森森的一笑。
“古冶，你也是跟了我多年了……什麽時候見過我愛美人不愛江山的？”
女人，尤其是美人兒，那是能睡則睡。
不能睡，創造機會也得睡！
可前提是——那得是美人兒！
“再說了，就算是愛美人，也得是美人……你見到我愛美人蛇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