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梗？
“那扇子……看上去很普通，就是一把普通的扇子，上面龍飛鳳舞的寫了幾個字，我也不認識，不過，署名我卻認得……”
“暗霧！”淩洛羽接過話。
“是！”趙沁眼有異色，驚詫不已。
這個小女子，竟然又才對了。
“扇子是一個叫暗霧的人所寫，隻是，當時我并不知道他是誰，隻知道這東西能被爺爺那麽小心的收藏，必定很珍貴。”
“還有誰知道這個扇子署名的事？”淩洛羽打斷他。
趙沁的神色再變。
略一遲疑後，才有些底氣不足：“這個……有什麽關系嗎？”
“如果沁爺認爲不那麽重要，爲什麽還要有隐瞞呢？”
“我……”
“有些事，說出來，對你，對我，或許都好！”
“……”
猶豫了半天，趙沁最終還是給了答案。
“茜嬷嬷……”
“……誰？”
“……”
錢茜，趙家老族長的紅顔知己。
在淩洛羽的印象中，被趙沁稱之爲“嬷嬷”，又是老族長紅顔知己的人，怎麽着，也得是一個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
沒想到——
紅花綠葉中，一抹倩影若隐若現。
她一身粉紅長裙，披散着長發，正用花剪細心修剪着花枝。
趙沁拽住淩洛羽的衣袖，遠遠的點頭示意：“就是她。”
“……那位姐姐？”
因爲，整個小花園裏，也就這麽一位美人姐姐。
說她是姐姐，是因爲單單看人家那臉蛋，連阿姨嬸娘都不能叫。
“她是你爺爺的……紅顔知己？這可真是夠紅顔的……”
妥妥的紅顔呐！
“瞧這顔值，應該不會超過二十歲吧？”
趙沁沒有解釋，而是整理好衣衫後，走過去，畢恭畢敬的九十度鞠躬：“茜嬷嬷。”
錢茜依舊修剪着花枝，沒有擡頭：“你的事情不忙嗎？怎麽有時間到我這裏？”
“幾天沒有過來看嬷嬷，嬷嬷可好？”
“我還能有什麽不好的？吃喝都有人伺候，我也就賞賞花，玩玩水的，哪還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倒是你……”
錢茜擡頭，眸光在淩洛羽臉上一掃而過，旋即莞爾。
“沁兒，從來沒見你身邊有姑娘跟着，這姑娘……”
淩洛羽屈膝，禮貌回禮：“我叫小羽兒，是沁少爺新用的大丫鬟。”
“大丫鬟？”錢茜的眸底淡出淺淺的笑：“沁兒可從來沒用過大丫鬟呢！”
那眼神，又多了些耐人尋味。
淩洛羽笑眸淡然，心底卻起了波瀾——
這個女人不管是從身姿樣貌，還是氣質上來說，都是二十正青春的絕美美人。
可是在對視上她的眼睛時，淩洛羽卻讀出了滄海桑坦的滄桑感。
這種眼神，隻有曆經歲月，被時間磨練之後，才能有的閱曆和沉穩。
由此，淩洛羽總算有點明白，爲什麽趙沁要稱呼她“嬷嬷”了。
這個女人，絕對不會是表面上看來的那麽簡單。
“嬷嬷，沁少爺是因爲知道嬷嬷您喜歡清靜，不忍常來打擾您，自然就更不允許我們過來看望您了，所以，您才不知道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