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洛羽的眸光倏擡：“墨玄塵？！”
“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他身上的氣場很強大，是我從未見到過的存在，或許……我以前見過，隻是忘記了……”
暗霧的聲音頓了下，想到了什麽，繼而搖頭。
“我是器靈，雷霆之怒又不完整，因爲那一塊殘片的力量很強大，所以我就對它的感知也就多了些……期間所發生的事情，也就記得了一些！！”
可惜的是！
那些記憶在當初并沒有當回事。
事情過了之後，也就過去了！
甚至于心兒，也是因爲遇到她後，與他記憶中的淩洛羽重疊了容貌，才再次想起來而已。
要知道，在曆史的長河裏，墨玄塵和淩洛羽的故事，也隻是一個小小的水滴，根本就掀不起風浪，所以暗霧也就根本沒有留意上心。
況且，他并不完整！
淩洛羽心中輕歎——
可惜啊！
否則也能知道一些墨玄塵的故事。
“那你剛才說……他會死，也是當年看到的景象？”
暗霧沉眸：“……算是吧，雷霆之怒不完整，我所感知到的也就相對不完整……”
聖雪令，十二月等等，都隻是雷霆之怒的一部分。
它們所展現出來的一切能力，暗霧都能有所感知。
可惜的是，因爲殘缺，它所帶來的結果，也是殘缺的。
淩洛羽的心被挑了起來：“那……你所看到的，是什麽樣的？”
暗霧的眸底透出異色：“不好說，時間太久了……”
事情過去了那麽久，又不是特殊事情，所以記得不是特别清楚。
“我隻記得，好像是……”
他欲言又止，再次看了眼淩洛羽。
最終，還是輕歎。
“不過，有一件事，我印象挺深刻的……”
在暗霧歎息的那一瞬，淩洛羽的心就提了起來。
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他的話。
“是不是我殺了他！？”
暗霧攸然擡頭：“你果然知道！”
怪不得可以不動如山，如此從容。
“我不明白的是，你既然知道，爲什麽還要……要讓自己痛苦？如果你留在這裏，那外面的生死就和你沒有關系了……”
沒有關系？
淩洛羽輕搖頭：“生死與共，我們的關系是注定的……”
“注定的什麽？你親手殺了你的夫君？？”
“……”
“如果留在這裏，你曾經看到的一切未來，就都不會發生……”
“……”
“淩姑娘，這樣的選擇，你願意嗎？”
“……”
淩洛羽的呼吸悠然一頓，遽然擡頭，眸光微異的看着暗霧。
定廟的心沉了沉：“淩姑娘？”
這什麽眼神？
幾個意思？！
不會是說，她真的要留在這裏吧？
這不是扯淡麽？
“淩姑娘，你想好了……”
定廟蓦然上前，握住淩洛羽的手腕，有力一掐。
這小妮子，不會是被暗霧蠱惑，或者是中了邪吧？
怎麽能相信這種人說的話！？
淩洛羽卻緩緩擡頭，甩開他的手，走向暗霧。
“你是說，如果我留在這裏……我就不會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