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被他徹底融合了雷霆之怒，那所蘊藏的力量，豈不是驚人！
到那時，她的混沌幽境怕是根本就沒有什麽可比性！
而那個背後駕馭雷霆之怒的主人，豈不是——
可以成爲天下至尊！！
細思急恐啊！
“主人……”
虛無卻小聲嗫嚅。
“我怕……他們的契約，和我們的契約，是不一樣的……”
“有什麽不一樣？”
她和虛無，不也是精神契約嗎？
“我們是精神契約不錯，可更多的是魂魄上的契合……嚴格說來，我是你的，你是我的主人，而不是……我是你的人！！”
誰是主人，誰是仆，這是個重點！
淩洛羽遽然想通了一件事：“主人……”
對！
主人是重點！
這個要畫個紅圈圈圈起來，是重點！
要考的！！
在暗霧的話裏話外，趙家與他的關系，确實是主仆。
隻是，暗霧是主人！
趙家，是仆人！
“暗霧不是一直說，那些女人，是趙家的供奉，是祭品嗎？
既然是供奉，那就隻有做仆人的，給主人供奉！
哪有聽說主人的，要給做仆人的供奉？
這一點上，暗霧和趙家的關系，與淩洛羽和虛無，是天差地别。
果然——
暗霧很是雲淡風輕的聳聳肩：“趙家與我契約後，他們供奉我，我呢，則保證他們的家族在未來高枕無憂……”
淩洛羽黛眉跳了跳，不動聲色的點點頭：“我可不可以這樣理解……其實，對于你來說，整個趙家的人……都是一樣的，不管是昔日的那個趙家的祖宗，就是進了寶盒寺修行的那一個，還是現在的趙家族長，不過都是與你達成契約的人？”
“……”
暗霧想了一會，點頭。
“可以是這個意思！”
淩洛羽：“……”
要是這樣子的話，那就省事多了！
最起碼，雷霆之怒這樣逆天的力量，不會單純的落在某個人的手中，從而讓他天下無敵！
不得不說，當初與暗霧契約的那個人，心思還是太單純了！
要是變成她與虛無這樣的關系，現在的她，哭都來不及。
“那個……據我所知，你是在那個寶盒之中，就是那個古樹裏的……那麽，你到底是怎麽來的？”
“淩姑娘，我們這算是……達成了協議，開始談條件了嗎？”
暗霧并沒有随着淩洛羽的話題走，而是又扯回了正事上！
淩洛羽不動聲色：“當然！”
“既然如此，姑娘爲什麽不坦誠一些，告訴我殘片的數量？”
不等她回答，暗霧攸地擡手。
“淩姑娘，我希望你在回答我之前，更加坦誠一些，而不是騙我說，隻是一片……”
淩洛羽莞爾，雲淡風輕的回了一擊：“那我說幾片，暗霧先生你才會相信呢？”
兩人都想要占據上風，自然都不會輕易的洩露自己的底牌。
否則，還怎麽玩！？
暗霧也不傻，絕對能想到，她的手中有幾塊碎片，隻是無法斷定，也就不敢輕易動她。
而她呢？